已经结案了,你还忙活个球啊?”
“让你去你就去,别自找难堪,这可是老大的指示。”
“你就知道拿着大x子吓唬小孩子,好吧……好吧,看在老大的份上,我这就过去。”
杜和平一行赶到时,看到宋玉良正在水库边弯腰塌背寻找着。
“宋所长,宋大所长,你在干嘛呢?”
听见喊声,宋玉良直起身,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杜和平加快脚步走过去,问道:“是不是发现新情况了?”
宋玉良指了指水库边上的几个烟头,说:“昨天还没有呢,难道夜里又来人了?”
“有可能呀,你这边蟊贼多,说不定又来偷鱼贼了。”
“不像,那些小毛贼怎么会抽这么高档的烟?苏烟,上品的这种,不是一般人能抽得起的。”
“会不会来人钓鱼了?”
“我看过了,没有下杆的痕迹,附近新鲜脚印不少,深浅不一,从深度和着力点上看,像是负重的样子。”
“没准又下地笼了吧?”
“不像,地笼应该有固定的引线,我找了半天没找到。”
“算了,我们走后你再继续勘验吧,先干正事。”
“啥正事?”
“你带我们看一看那个老头是从哪儿落水的。”
宋玉良指了指东边的那片灌木林,带他们走了过去,说老头就是躲在那里面,落水的地方不足两米远。
杜和平问:“确定不是他杀?”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他杀呢?确定是自己落水的。大概是蹲时间久了,内急,想出来解决问题,腰带解了一半,就一头陷进水里了。”
杜和平低头察看着,周围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他问宋玉良:“记得你电话里说他还带着一把菜刀,为什么要带菜刀?”
“他肯定觉着那些放地笼的人还会来收网,想跟他们理论理论,要回自己的羊,也好为自己壮壮胆。”
看了半天,除了那几个烟头和新鲜脚印,没有任何收获。
宋玉良说你可以回去跟孟局交代了,这事与我无关,谁在无理取闹,那就是诬告。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自己心里没数嘛,你要是稍微尽点职责,老头至于夜里来水库边吗?”
“看看,又来了。辖区内老头老太多了去了,天天都是鸡毛蒜皮的事,谁管得过来?”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有件重要的事,我得跟你通一通气。”
“啥事?”
杜和平就把老头的手机号码被犯罪分子利用的事说了一遍,告诉他事关重大,攸关绑架案的侦破工作。
“倒也奇怪,一个破老头子的手机号码怎么会落到那些人手里呢?那些个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也干不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那可不一定,做正事他们不行,干歪门邪道的能耐大了去了,天都敢戳上个窟窿。”
“领导的意思呢?是不是让我缉拿那几个打着捕鱼的幌子偷鸡摸狗的?可他们流动性太大,不好掌控啊,去哪里找?”
杜和平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先带我去那个老头家里去看看,问问这几天家里有没有去过可疑人员。
“你真想去?”
“走一趟吧,说不定就有收获。”
“那行吧,我打发人带你过去,我可不想再见那个小子了。”
“啥小子?”
“就是那个老头的儿子,昨天召集村民去所里闹事,非要我为他爹的死负责,还扬言要去市里告我。对了,这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个屁啊,我那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就那么准?你成不了神探可真是天理难容呐!”
“别扯了,仔细点,说说他是怎么闹腾的,我也好心中有数。”
“说起来就闹心,那小子简直是个无赖,召集了二三十个不明事理的村民闯进了派出所,非说他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还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万,根本没道理可讲。”
“既然是无理取闹,为什么不抓人?”
“抓得过来吗?真要是让上头知道了,还有我的好吗?”
“最后咋办了?”
“只得把村长请来了,一顿臭骂才消停。”
“他儿子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整天吊儿郎当,班也不好好上。”
“他还有工作?”
“是啊,我调查过了,他在市里的一家个体企业上班,好像是个废品加工厂,叫……叫什么来着?”
“是不是叫晨光再生能源公司?”
“对……对,没错,就叫那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