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机器人拆成零件，从什么地方开始比较好呢？

    先拆掉它的头颅！

    界域中，苏林是唯一主宰，机器人就像是一只玩偶，苏林右手捏着机器人的头颅，左手握住机器人的两只脚。

    轻轻一拉，头颅和驱赶分离。

    当然，机器人并没有死去，大脑中的智能核心没有被彻底破坏掉，机器人就不会死亡。

    “我是t88！你不是！我才是t88!唯一的!”

    机器人在咆哮，可惜，它无力反抗，和死亡没有太大的区别。苏林没有回应机器人，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于是，苏林捏碎了机器人的头颅。

    完全零件化，包括它的智能核心，它已经死了，不能再叫出声，它高估了它自己，其实，它只是一个机器人制造出来的机器人。

    最重要一点，它不是t88。

    解除界域，看着碎了一地的金属零件，苏林露出笑容，灵魂很活跃，很畅快，似乎灵魂本质上就是喜欢做这样的事，破坏，拆掉它们，把它们拆成零件，毁掉它们的智能核心。

    杀死它们。

    “我是t88，本质凶残，臭名昭著，你们都不是。”

    麻烦已经解决，苏林又对路过的人们露出友善的笑容，只是杀掉一个机器人而已，不用那样惊讶，真的，一个机器人而已，反正在人类眼中只是一件工具。伙计些，淡定一点，死亡的只是一个机器人。

    高斯武器制造公司已经对白云城市政府打过招呼，所以没警察或者护卫这种角色来扫麻烦，至于机器人零件，高斯武器制造公司的人已经来了，他们会处理的。苏林转过身，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你把我忘了吗？”

    女孩问，女孩身边站着陆成，陆成耸了耸肩表示和他无关。女孩似乎是有些愤怒，她盯着苏林。

    苏林站在原地，试图回忆一些和女孩有关的东西，t0极为配合调用记忆库中的信息，都是和女孩有关的。

    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做流萤，和第八星圈那颗人类星球有着相同的名字。是的，流萤，流萤星。记忆片段快速闪现，最终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一个机器人抱着花篮，跟在一个人类女孩身后，从一条街道上走过。背景是温暖的，不是黑白色调，背景有夕阳，女孩脸上有欢笑。

    是t88，那个机器人是t88，完全体t88，没有人性的机器人。是t88，不是苏林，是女孩眼中的机器人，不是半人半机械的怪物。

    “你把我忘了吗？”

    女孩又问，声音提高了很多，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实际上这条街尽头的人都能听见。女孩的声音真的很大，她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种像是液体的物质正在释放。

    停滞的记忆片段再一次运动起来，很多画面，苏林并不觉得混乱，毕竟自己的大脑和人类的大脑有很大区别，处理庞大的信息流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记忆片段，全是关于流萤星的信息，完全体t88在流萤星的个人经历。一个机器人，钻石城人类城市英雄，一个机器人，喜欢吃肉的机器人。

    一个机器人，一个被女孩打猎时捡到的机器人。

    “你把我忘了吗？”

    女孩第三次问，她的愤怒写在脸上。陆成侧过身，他是担心被女孩的拳头砸到。

    “流萤。”

    苏林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让t0抽取记忆库中的信息构建一个t88，一个完全体t88，让这个t88来操控身体。苏林，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前，完全体t88既不是t0，也不是那个叫做‘苏林’的人类，完全体t88是流萤星上那个不存在人性的机器人，一个纯粹的机器人。

    它走上前，它已经切换到机械形态，瘦长如同骷髅架子，它张开双臂，和女孩拥抱，它说了一句，开始说第二句，它呼唤女孩的名字，像以前那样。

    “流萤。”

    女孩愣了一下，愤怒不再，她看着机器人，她问：“t88，是你吗？”

    机器人点头，女孩也点头，她哭着说：“是你！t88，我闻到了你的味道！你是t88!”

    “我是，t88，机器人，t88。”

    ......

    不会告诉女孩，她记忆中的t88已经不存在了。不会告诉女孩，那个t88只是在人性空缺期产生的一个智能生命。不会告诉女孩，是那个叫做‘苏林’的人类的灵魂吃掉了她的t88。

    吃掉，像吃掉一只鸡腿那样吃掉。

    飞船在夜色中起航，高斯武器制造公司已经给武道星的人打过招呼，实际上不打招呼也不是问题，仅凭飞船上的跨界一族标志就能畅游大半个星团。

    飞船中主控室中，苏林、陌，陌手中的红匣子。来时三人，离开时也是三人，当然，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