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步伐。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的啊,冒险者先生。”布鲁毫不客气的坐在埃尔文的对面,“我现在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现在对情况最摸不着头脑的人恐怕就是埃尔文了,他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布鲁,还有背后两个用极端不友善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扈从,然后又看了一眼依旧站在远处的伊恩跟格吉尔。
“我一直认为男人要面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埃尔文皱起了眉头,然后看着眼前这个前一段时间交过手,实力还算不错的家伙,“但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小肚鸡肠,三十多个人输给一个人难得是那么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吗?你们竟然记恨到现在,都找上门来了?”
两个扈从立刻对埃尔文怒目而视,不过他们心里面可都清楚记得,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在那一晚是如何轻松把他们一个一个反倒的。
他们两人再加上布鲁队长,也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布鲁努力克制着给年轻人一剑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别带着太大的火气:“那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们没那么记仇故意来找你麻烦,遇上你只是个意外——我们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才来找你的。”
埃尔文闻言顿时嫌弃的啧了一声,他可不想跟这群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在埃伦德,敢光明正大使用红白涂装铠甲的人,也就只有泰坦教廷那群宗教疯子而已。
当然其中也有很明显的区别,比如眼前这位,只是单纯的红白涂装,那么就是属于某个护教骑士团的见习骑士的扈从,带着花纹的涂装才是正式骑士的扈从。
不管是骑士还是扈从,都是属于泰坦教廷的人,而很不巧的是,埃尔文对泰坦教廷这个势力很不喜欢,连带着对属于这个势力中的人也不想打什么交道。
因此当布鲁说有事情找上自己时,埃尔文心中只有麻烦跟嫌弃而已,他抬起手对不肯过来的伊恩招了招手。
伊恩这才带着尴尬的表情慢慢走了过来。
“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伊恩……我以为这是你的家事,怎么会扯上我?”埃尔文伸手对着布鲁跟他身后的两个扈从指指点点,“难道这三位也是你的远房表弟?太显老了吧。”
“咔嚓”很细微的一声,埃尔文跟伊恩都扭过头盯着脸色铁青的布鲁看,他哼了一声,把手里面不小心捏坏的木质酒杯丢在桌子上。
伊恩这个时候心里面的很有快感的,看到不久前压迫自己的布鲁被埃尔文两三句话挤兑的模样,不过很快他又尴尬起来,连忙靠近埃尔文的身边,用带着歉意的语气把事情都说清楚。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竟然会传到这群人的耳朵中,他们好像很感兴趣,非要来见你一面。”
听完伊恩的话之后,埃尔文觉得自己的脸色大概比布鲁也好不到哪去。
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想给终焉教徒们找个麻烦,把事情的真相透过伊恩泄露出去,但前提是别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不过很显然这个临时兴起并且没有一个严谨计划的打算,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他现在万分希望别再让事情的真相泄露出去了,被那群神经病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身上,那就不是自己给他们找麻烦,而是他们上门来找麻烦了。
“如果明天整个沙盾城都知道这件事,我大概一点也不会意外了。”埃尔文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这真的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老老实实找个地方练级不好吗?非得手贱,下次再这么干绝对要剁手。
“唉?”伊恩一脸惊容的看着布鲁三人,“你是说他们会把这件事都说出去?”
“我是说你。”埃尔文恼怒的瞪了伊恩一眼,“你的嘴巴难道不能找根线缝起来吗?等到去十字刃军团的时候再解开好不好?”
同时,埃尔文心里也在感叹一声这就是做事不经过大脑的结果,他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应该先引诱伊恩去十字刃军团的驻扎地,然后等即将跟他分开的时候再告诉他这件事情,到时候不管事情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早已经离开的埃尔文。
算了,就当做是个惊醒的教训吧。
现在,埃尔文也只能接受这个自己挖出来的大坑,然后想想该怎么填起来才好。
伊恩被埃尔文打击得画风又灰暗了,躲在一旁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