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方的语气显然不怎么配合。

    汤成笑了笑，这个回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哦，洗耳恭听。”对方明显不相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妖族》的主脑。”

    汤成说得云淡风轻，可在后者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至少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不以为然，反而充满了震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其实你在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露馅了。”汤成笑道，“你说你能与我进行意识上的交流，并且只有我能听到你的声音，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因为对于这类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有很强的感知，如果你真是这处地下广场的主人，并且这里还残留着你的意识，那么在进入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就会升起某种异样，而事实上，我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

    “其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你，但假设你真的想骗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那么你肯定会对我们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而在那之后，你会选择与我交流就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那声音似乎有些不明白。

    “因为我比小师妹聪明。”

    “……”那声音沉默了几秒，终于说道，“你还真是不要脸。不过你说得有点道理，如果是那姑娘的智商，我或许就成功了。”

    “所以，你不是选择错误，而是无法选择。这时我就相信了你第二句说的是事实，你只能与我进行意识上的交流，但相对的，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另一个真相……你和我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这又是如何确定的？”

    “我刚才说过，我对于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种非常神奇的感应，而对于这份感应能力我很有自信，但关于你的出现我却没有一点感觉，这就说明，如果不是我的感应能力失效了，就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身上……基于自信，我理所当然选择后者。”

    “那你就不怕你的感应能力出错吗？不管什么能力，总有失误的时候。”

    “或许吧。”汤成笑了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正确，但至少目前为止，它还从没出过错，所以，在它出现第一次错误以前，我会一直相信它。”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但是又是如何判断我的身份？就算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或许我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某个生命体，也可能是潜在你意识深处的某种存在。”

    “这个用排除法就可以算出来了，如果你是来自于第三方世界的某个存在，我不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如果我的意识里真潜伏着某种神秘存在或者另一个人格，这么多年来，它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那么到最后，唯一的切入点就是《妖族》了。”

    顿了顿，汤成笑道，“关于《妖族》这个游戏，早在它出现的那会，人类就不曾放弃过对它的研究和控制，但从未成功过。哪怕是通过地球上的各种尖端技术，人类也无法掌握它的来源信号，更不知道它是以何种程序和能量在运行，人们所能做的就只有通过游戏本身释放出的信号，来制造大量的游戏舱，以便让更多的人能够进入游戏之中。”

    “以前我曾参加过一个由各国的精英研究员所组成的讨论会，当时统一的观点就是，《妖族》内部存在着一个非常优秀的主脑，它或许是某个高级文明的造物，也有可能是那个高级文明本身……虽然也有不少人反对这个论点，但我却是对其持肯定态度的，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不管因为何种缘故，我总归是在星空古殿里出事，而星空古殿却关系着《妖族》的核心秘密，主脑的关注肯定不会少，这就算是与我建立起了一定的联系，至少是目前我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而且在那之后，我的灵魂开始融入这具陌生的身体，意识的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你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我自然察觉不到，而等我意识恢复之时，融合早就已经结束，你也顺利的从我之外的异常变成了于我正常的部分。”

    “……”汤成心底的那个声音久久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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