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体育馆内。看着江西穆那冷意的侧脸,便相信了这不可能的事情。
沿着楼梯上去,江西穆走在前,她走在后。江西穆眼眸还是那般的冷漠,堪比天上之月,但冷漠之中更藏着坚毅。
二人看向近在咫尺的二楼休息室,铁门半掩,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里面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体育馆外一圈,早就围满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等。几十个人站在体育馆外严守以待,神情肃穆之中更带震撼。他们在十分钟内赶到,根本就没办法进到体育馆内。体育馆内藏着炸-弹,而且数量不止一个。
为何这么推断?
他们来到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三次爆炸,除了大门,帆船似的大屋顶与玻璃幕墙之间的钢管已经炸断了两根,屋顶已经有微微倾泻的趋势。
那两处爆破的地方,黑烟浓稠如布,缓缓升上高空,天上的太阳吓得躲进了云层,天地陷入阴暗之中。黑烟袅袅升空,俯瞰大地芸芸众生,像要统治。
曾今朝和几个消防官兵讨论该怎么进去,然而却很难商量出一个结果。“如果要破拆出一个洞,但是却很难保证玻璃幕墙的稳定,最怕营救还没有结束,玻璃幕墙就会倒下来。”
隔着玻璃幕墙,曾今朝大体看到里面的人不住的躲藏,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紧紧的拽在手心当中,牙齿紧紧深咬。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救救这些人——
虽然这件事发生的很是突然,但如果他能早一点进去,说不定就能阻止。
他紧紧拽着帽子,却什么都不能做。
好几个台的记者报道着这个大案件。就像水仙新闻台的记者,摄像机对准了记者,背-景是几辆消防车,以及那冒着黑烟的体育馆一角。
“刚刚新建的别仙体育馆,今天迎来了第一场比赛,然而我们没能有幸报道比赛的盛况,却是来报道这一场悲剧的。大家看到这背后的浓烟,是爆炸引起的,就在五分钟前,这东边一角爆出火花,情况比较严重……”
然而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镜头画面正中央猛然串起冲天高的火球,陡然升空。伴随而来的,还有碎玻璃以及断裂的钢管爆射出来,朝着绿化带,甚至消防车砸来。“乒乒乓乓”就像似过年烧的炮竹那番热闹。虽然形容的不是很贴切,但是那响声热闹之余让人胆战心惊。
许多正在报道的记者与摄像师急忙往更远一点的地方奔跑,生怕被这些碎玻璃给砸中。
火球渐渐消去,又留下第三股黑烟,浓浓稠稠如浆糊,笨重的升到天空,加入到另外两道黑烟的欢乐当中。
天空像似染了墨水,慢慢漆黑下来。
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消防队队长夏孤麟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手心紧拽。他有数十年的救火经验,成功灭火达300起,然而今天,却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像以往的火灾,可以确定是某个地方,朝着这个地方灭火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下一起爆炸会在哪个地方,如果贸然灭火或者强拆,若很不幸踩中“地-雷”,危及到的就是自己队员的生命。但不救的话,里面的200多名观众也会有生命危险。
看看时间,已经11点。似乎每隔五分钟,帆船屋顶与幕墙之间的钢架就会爆炸,但是爆炸的位置十分的随机,一会儿东边,一会儿正中,完全猜测不出来下一处。大概数了下,东面支撑的钢架有10多个,那么四面加起来,就有40多根钢管。
照这样下去,1、2个小时,钢管就会近乎炸光,天顶就会砸落在场中,那么里面的观众就会被埋!
“必须得采取行动了。”曾今朝果断的说道,他指着正大门,“正常情况来说,炸-弹爆-炸后,将不会产生下一次的爆-炸,建议从正大门开始。”
夏孤麟思索了片刻,目前也没有办法,便吩咐消防队员拿着破拆工具。十几名消防队员整齐划一的跑步过去,到正大门有条不紊的进行破拆。液压千斤顶、破拆钳一样样的拿到断裂的钢管下,队员加紧时间进行破除。
体育馆内的观众慢慢向正大门聚集,他们焦急万分,期待消防队员能赶快破拆,让他们摆脱这样的厄运吧。
然而很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正大门上方猛然一阵巨响,三团大火球腾空而起,交相团抱,凝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翱翔于上空。火龙盘旋于天顶,震怒间,大量的钢管、玻璃、铝合金齐刷刷的坠落,“叮叮咚咚”想哥没完没了。
消防队员们慌忙向后撤,井然有序的队伍全乱了。但仍然未能幸免,好些个队员被玻璃、铝合金砸中,好一些的划破了衣服,严重的划到脖子,险些扎进动脉里。
曾今朝咬紧了牙齿,愤怒导致脸变得通红。凶手显然是不让他们靠近,手动摁响了启动装置。
这最大恶疾的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为了当年的仇恨,真要以200多民普通市民做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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