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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内心的秘密(1/2)

    第二十章  内心的秘密

    天才蒙蒙亮,小夏就蓦然惊醒,因为她突然感到空虚,似乎阮瞻又离开了。

    张开眼睛一看,果然见身边是空的,除了凌乱的床单,他的体温和气味也没有存留。小夏瞬间落泪,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就跑到楼下去看,但还没走到楼梯最底层,就看到整个酒吧空空荡荡的,连一个影子也没有。

    他又走了吗?又要放弃她了吗?她只是暗示他的时候,他就躲得远远的,现在她和他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他了?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小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咔嚓――

    可是,心碎的声音这样大吗?这太夸张了!

    小夏意识模糊地循声望去,却正好见到酒吧的大门打开,那个在她意识中已经永远离开的男人出现在那里,愕然地看着她。

    “小夏,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快上楼去,你会着凉的!”阮瞻急忙把门关好,挡住门外的寒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楼梯口,把她横抱在臂弯里。他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可是见她只穿着他的衬衣,光着脚和腿,这样下去非冻坏了不可。

    “我以为你又消失了。”钻进了温暖的被子,小夏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不减,虽然松开了阮瞻的脖子,但改为扯住他的衣服不放,扯得阮瞻只好坐在床边。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可拥着他却让她暖到心里。

    看着她隐含的泪光,他的心里漫上了说不清的柔情,“我不会消失了,只是,你一定会后悔。”

    “我不后悔。”

    阮瞻没说话,只苦笑了一下。昨晚他不该的,可是他控制不住,心里的火烧得他疯了,到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有想出办法解开那个注定的死局。不为别的,只为了她!

    “我去买了个东西。”他拿出了衣袋里的小盒子,“现在我不能给你一个婚礼,可是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哦,他竟然求婚!

    小夏心里一阵迷糊,继而一阵狂喜,根本没有去想,这么早阮瞻能到哪里去买戒指,根本没想到,他是用道术硬闯入首饰店中,放下钱,自己拿了戒指就走的。

    她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快乐,连忙放开一直抓着阮瞻衣服的双手,把十根手指都举到他面前,“我答应,我答应,快戴戒指吧!”

    她焦急又认真的神态把阮瞻逗笑了,心中郁结的情绪舒缓了一下。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很开心、很满足、还有一点平安的感觉,好像她就是他的家一样。

    吻了吻她的手心,但却并没有把戒指戴在她手上。

    “小夏,我要对你说一些我的事,然后你再来决定是不是接受我的求婚。”他强迫自己从温柔缱绻的情绪中走出来,面对现实的残酷,“我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因为我有很不得已的苦衷,这就是我一直不能接受你的原因,并不是你不好。很早以前――我就爱你。”

    小夏看着他带有一点痛楚感觉的脸,对他说的话在脑海中自动过虑和选择性接收,“苦衷”一事完全无视,两只耳朵只听到他说很早前就爱她,快乐得忘却了一切。他爱她!他爱她!很早以前就爱!在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心里,只要心上人爱她,还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有情饮水饱嘛!

    笑咪咪地想着,小夏自己动手拿过戒指,放入阮瞻的手中,然后在阮瞻还没明白她要干什么的时候,手把手的让他为自己戴上了戒指。

    “我正式宣布,你现在是我的了!来,盖个章!”她响亮的在阮瞻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就开始欣赏手上的戒指,连阮瞻的存在也一起无视了。

    阮瞻对她的孩子气早有领教,知道如果不阻止她就没办法谈话了。经过了昨夜,他再不可能放弃她,问题是他有没有能力要她,所以他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坦白。

    “小夏,你认真听我说。”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但就是这样对着她,都让他的心灵差一点失守,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我在说正经事,在说我们的未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所以你要明白我顾虑的是什么。”

    “什么事这么严重?”看阮瞻严肃的样子,小夏问道,陶醉不已的心忽然有点紧张。

    阮瞻张了张口,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把内心世界封闭得太久,如今要伸臂把她抱在怀里,才有力量说出来。

    “我――可能不久后,会做一件危及到生命的事。”他的话从小夏的发间传出,这句话本身和他痛楚的声音让小夏僵住了,可是阮瞻抱着她不放,不让她看他的脸。

    “这件事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做的,我没办法逃避,也不可能不去做。这是我的宿命,就算我可以反抗,我也不能允许自己那么做。因为,那关系到我的父亲。”

    他忽然又说不下去了,小夏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是什么事?告诉我吧,是什么事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真的,我能分担。”

    “我的命运三十三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的那一天。”

    “废话,人一出生当然就是走向死亡啊。”小夏拍了阮瞻一下,尽量显得轻松点。

    “说的对,可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像我。要我怎么说呢?只能说,我不是为生而生,我是为死亡而生,假如不是为了逢三之难的那一天,不是为了那一天奇怪的天象,我是不可能被生出来的。”

    阮瞻想说得平静些,可是做不到,而他如绕口令一样的话,也让小夏一时迷茫了,可是她不打断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阮天意,是修道的人,而且他的心念很诚,对道术和道学都很尊崇和痴迷,也就是说,他是不近女色的。以前,当他以养父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可以理解他对我的抚养是一念之慈。可是当我知道他是我亲生的父亲时,我就一直很纳闷,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娶妻生子?他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找女人,如果他有女人,就一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