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怎么可能?难道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放屁?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了?就这杂碎,老子还怕脏手。所以我说你不行,看东西都看不准,老子懒得跟你多说,小澈,我们走。”
我也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不合适,再说继续让我待在这里我也待不下去。我想了一下,赶紧跑到阳台拿了一个旧书包出来,这书包很小也很旧,不过我一直带在身边。因为这是我和南雨之间除了回忆,唯一留下的东西。姐姐有一次差点给我丢了,我不得不藏了起来,就藏在阳台堆杂物的地方。
我和三叔正要出门。
“等一下。”大姑走了过来,面上很是急切。“那你给我转邪符,是不是有问题?”
我看到三叔的脸抽搐了一下,
“你真以为那是安邪符?直接告诉你,那是桃将军雷符,连符都认不出来,你真以为那玩意有那么简单?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去还,老子以前心软,居然插了一手。老子现在只觉得羞的慌,王文蓉,你还记得爹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鬼也是一条命。”
我看到大姑一下子就泄气了,变得失魂落魄,几乎是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听他胡说啊。”
堂姐又是走了过来,
“你们赶紧给我走。”
谁知一下就被大姑拉在了旁边,大姑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你不救,好,你不救,那我去找他。”
三叔正要往外走,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看后扭过头,
“哟呵,你还好意思去找他?果然是嫁什么随什么,随你便。有我在,虽然你娃娃已经进不了王家门,但你还算个王家人,我还是告诉你吧,牌子已经到了我手里,现在外面我管,二哥是家长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听到三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接着拉着我的手就直接下了楼。
大姑一时已经是呆了,比刚才还要明显的,这次是彻底的失了魂魄一般,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妈,你怎么了?妈?”
堂姐着急的不行,突然大姑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走在外面的路上,三叔似乎平复了心情,然后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来对着我,然后说道,
“小澈,告诉你一件事,你爷爷出远门了。”
我哦了一声,我在吃水乡的时候,爷爷就经常出远门,只不过每次出去的时间没有三叔那么久而已。不过我心里却也十分奇怪,三叔先前那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牌子在他手里,什么我爸是家长了。家长不是一直都是爷爷么?
后来我懂了更多的事情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三叔当时会是那幅表情。
我和三叔在一个酒店里面住了一晚上,我从来不知道这货这么有钱,当时给钱的时候这货从兜里直接就是一把大人头掏出来,我也不知道这货给了宾馆的服务员多少。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三叔不在房间里面。我这是第一次住宾馆,昨晚上那么晚了过来都兴奋的不行,在这床上使劲的跳来跳去的。三叔有些困,已经睡了,我不小心一脚就踩在了这货脸上,最后他几乎是咆哮着让我睡觉。
我只觉得肚子有些饿,就去冰箱里拿东西自己吃了,然后看电视,过了个把小时三叔才回来,身后跟着老铲。
老铲一看到我脸上就露出笑容,不过因为有那条疤的存在,笑起来也颇有些难看,
“小爷,睡醒啦。”
之后我跟着三叔就出了门,一群汉子早就在宾馆外面等着了。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辆中巴,三叔冲一群汉子挥了挥手,我们就上了车。上车一看,昨天的其中一个汉子已经在上面了,而且张培也躺在三个并排着的座位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宾馆的时候,三叔就问了我知不知道张培家住哪里,张培以前倒是和我说过,我也就告诉了三叔,顺便还颇为着急的问了关于张培的事情,谁知道这货像是猪一样,听了我的回答之后到头就睡。最后被没睡过宾馆的我一脚踩在了脸上。
中巴车朝着城外面逝去,一路上倒是经常都可以看到来或者去的沙石车,我想三叔什么时候把路线都找好了?我看了看睡在座位上的张培,脑壳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表情很平和,不过我却知道,如果今天不去救他,说不定他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车子已经是到了郊外,路上一片一片的玉米地,我从车窗看着那些手臂大小的玉米棒,又想起了在吃水乡的时候的事情,狗日的,这不是赤裸裸的引诱小爷么?看着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三叔坐在我旁边,瞟了我一眼,
“瞧你那点出息。”
话说完从一旁的袋子里拿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出来递给我,
“老子看着就兜的慌,中午吃点那种东西就够了?屁娃娃人不大点生活习惯还不好了,还好老子给你备着货。”
我理都没理他,抓过东西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车的人都笑了起来,老铲坐在和我们并排的另外一边,和他坐在一起的一个大汉边笑边说着,
“小爷果然是不同凡响,吃相都这么威武。”
然后很自然的从兜里拿了一根烟出来,就要点着。老铲一巴掌扇在了他头上,
“你个龟儿子。”
骂完把那汉子的一盒烟都抓了过来,然后放到了自己兜里,我听着他念,
“哈二,老子憋半天了都不敢抽。”
就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三叔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郑重,对着我说道,“小澈,你遇到的那个算命的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老铲说的那个人?”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凝,点了点头,
“昨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些像,声音也差不多。”
三叔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然后手在衣兜里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