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明明当时闻出来了,却故意隐瞒不报。”
“我怎么会害王爷!我是王爷——”铁牛一急,差点把“我是王爷的人”都说出来了。
“你是王爷什么?”石头紧紧追问。
铁牛知道石头不好缠,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抱着空汤罐,不停地闻:“肯定是沈夫人下了药了,只不过我没闻出来而已。”
“你这还没闻出来呢,就敢污蔑我,那要是闻出什么来了,岂不是要将我当场治罪了?”沈依依沉下脸道,“明明汤是你炖的,也是你给王爷送进去的,现在出了事,就该你担责!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石头和狗剩马上上前,反扭住了铁牛的胳膊。
铁牛拼命挣扎:“不是我!不是我!”
“是不是你,等王爷醒了再说。”沈依依说完,吩咐石头和狗剩道,“去把他绑起来,丢到营帐里去,咱们人手精贵,可没法分出两个人去看守他。”
石头和狗剩齐齐应了一声,用麻绳把铁牛捆好,丢进了营帐。
一时青山从彩云城回来,果如石头所说,没有请到郎中。不过他带回来一名佝偻着背的老人,据说会用草药,懂些医术。
那老人名叫金贵,他只翻开秦王的眼皮看了看,便惊讶叫道:“这是误食了迷草哪!”
“迷草?”沈依依问道。
“迷草是我们南疆才有的一种草。”金贵一边说,一边比划,“那草碧绿碧绿的,但汁液却无色无味,只要误食,得足足昏迷三天三夜哪。”
“那他有没有性命之忧?”沈依依又问。
“没事,没事的。”金贵摆着手道,“三天后自己就醒了。”
“那就好。”沈依依拍着胸口道。
金贵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石头和狗剩,好心地叮嘱他们道:“你们第一次来南疆?可得小心点,不要乱吃乱碰,很容易出问题的……”
沈依依盯着金贵身上的一只药囊看了一会儿,对狗剩道:“老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去把我们的干粮取些来,请老人家吃饱。”
金贵连忙转身,向沈依依道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自从陈军占领了岚山,我们没法进山打猎采摘,断了食物来源,已经好些天没吃饱过肚子了。”他一面说着,一面苦笑:“前几天陈军屠城,我们彩云城成年的男男女女,要么就地被杀死,要么被抓去充了军,就算现在陈军走了,我们也没人力进山了。”
陈军,是大梁南边邻国的军队,南平州就是被他们占领的。
狗剩带了金贵下去吃干粮,石头对沈依依道:“夫人,彩云城的确不剩什么人了,所以我们没能找到向导,正等着王爷拿主意呢,他却晕倒了。”
“世事难料。”沈依依看了看地铺上的秦王,“谁能料到,王爷竟会误食迷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误食的?”
石头道:“迷草是南疆才有的东西,连它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夫人,无论王爷是什么时候误食的,这件事,应该和铁牛无关,不如先把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