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过一段和平共处的时间,可我不知怎么,平衡就打破了。
他眼睑低垂,开口求情道,“你把江辰辰给我吧,不管你要什么,咱们俩都好商量。岑深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多耽误一分钟,他就更危险。”
贺蔷心内嗤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早在一个小时前,岑广义就已经决定放弃他的孩子了,现在又来她面前表演什么父子情深。
她直接挑破两人面前的窗户纸,“现在岑深是你唯一的儿子,金贵的很,我得想想,到底该要些什么,才能把江辰辰送给你。”
岑广义像是被戳了痛脚似的,一张脸充斥着愤怒之色。
“上次车祸,我身体留有后遗症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医生瞒着我?又为什么要在现在和我说,贺蔷,你心里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想到这辈子很有可能只有岑深一个儿子,他心里就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语的痛楚。
本来就已经争夺不过岑景行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他不行,后果可以预料。
贺蔷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夫妻这么多年,我打什么主意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过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刚刚你自己说了,多耽误一分钟,你儿子就更危险。这是我准备的合同,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签了,江辰辰就随你处置。”
岑广义怒不可遏的同时,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接过面前的合同,一目十行地扫完,简直要失去理智,“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当初岑家与贺家联姻,双方各拿出了公司10的股份,交予家里的小辈,作为嫁妆与聘礼。
也就是说,岑广义拥有贺家10的公司股份,而贺蔷,拥有岑家10的公司股份。
相较于岑家对公司的绝对掌控,贺家统筹力稍差了些,这些年更是零零散散地流出了不少股份。
一旦岑广义拥有的10的股份落到外人手里,贺家绝对会兵荒马乱,甚至元气大伤。
这些年,即便贺蔷再不喜欢岑广义,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与对方分开的原因,就是为了这股份。
为了她的娘家。
眼下,终于有了扳回一城的机会。
贺蔷预料不到事情的走向究竟会如何,但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眼下,她开口道,“岑广义,凡事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想想,岑深是你唯一的儿子,难道连10的股份都比不上吗?如果他死了,你就没后了。将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啧啧,那多可怜。”
“贺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是我也得为家里着想。就算没有这个孩子,看在夫妻情面上,你不能帮我一回?”
岑广义全身心抗拒着这提议。
他和贺蔷相互制肘、相互制约的点就是彼此捏着的股份,他依旧坚定不移地拒绝了,“这样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换一个吧。”
贺蔷也很痛快,“既然你不愿意,对我也没什么损失,那你就等着你唯一的孩子死吧。”
说完,她慢条斯理地收拾桌上的东西,见岑广义半天不说话,她道,“你杵在这里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岑广义心里不知道有多纠结。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贺蔷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但他还是忍下了心里的那口恶气,“贺家10的股份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