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一个基金会,由基金会出钱与你合开游乐场,赚的钱用来帮助一些老人和小孩,老夫只要其中的一成利润,其余的钱继续算入基金会中。到时会由我弟代老夫出面与你共同管理这游乐场,当然,我弟他不会做买卖,还是以你为主。除此之外,老夫还希望让老夫府上的下人能够去游乐场务工,你放心,在这之前,老夫会让他们还良。”
这听着有些像似交代身后事啊!韩艺心中一惊,不由得偷偷打量了下李勣,见其面容红润,也不相似快要入土了。
李勣淡淡道:“老夫身体硬朗的很,兴许还能够活个三五年。”
“呃。”
韩艺微微一怔,一脸尴尬,讪讪道:“晚辈斗胆问一句,不知司空为何要这么做?”
李勣道:“这你别管,你只要回答我,可不可行。”
“当然——当然可行。”
韩艺点点头,其实这很简单,无非就是投资者换了一个人而已,拱手道:“司空高风亮节,仁义为怀,晚辈钦佩不已。”
李勣点点头,道:“那就可以了,你将这事弄妥之后,再与我弟谈吧。”
“是。”
韩艺木纳的点点头。
就这样,如此大的一个项目,就被李勣这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还准备蹭一顿午饭的韩艺,只能提前从司空府走了出来,若不被寒风吹醒,他还以为自己活在梦中,在他看来,李勣这老狐狸比长孙无忌还要难以捉摸一些。
“大哥,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五千贯可是咱家积攒多年的钱啊!”
韩艺走后,李弼一脸惊愕的望着李勣,这他也无法理解,哪怕是对于李勣而言,这八千贯可也不是小数目,不算田地的话,家里的现金也就这么多了,因为李勣对于下属非常大方,皇帝赏给他的钱多半都给下属去了。
李勣瞧了眼李弼,道:“你说是咱家有钱,还是永徽年初的房家、杜家有钱?”
李弼一愣,道:“当然是房家和杜家有钱。”
李勣道:“可如今的房家和杜家呢?”
李弼不语。
李勣叹了口气,道:“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了,多了就害人了。想当初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家业,比咱们家大的多了,可这才几年光景,就被他们那几个蠢儿给败的一干二净。这钱啊,若是留给后代子孙,那便是害了他们。老夫一把年纪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我那几个犬子可能得托付给你。”
说到这里,他眼中透着一丝内疚,道:“其实我若是一个富商,那他们拿我的钱去享乐,我倒也无所谓,可我不是,我为官数十年,虽然一直谨小慎微,但是难免也会得罪到一些人,我就怕他们染上一身恶习,变得一群只知道贪图享乐的败家子,到时被人给利用或者陷害,这后果就不堪设想啊!所以你要记住,我不在之后,不要让他们生活在富贵当中,以免养成他们好吃懒做,贪图享乐的恶习倘若你发现他们其中有谁操行不轨、交结邪恶之辈,立即打死,不可心慈手软,以免祸害家人。”
李弼听得大惊,这虎毒不食子呀!
但这就是官宦之家的悲哀之处,一个人可以将家族带向顶峰,但是一旦这个人不在了,那么这个家族可能就会瞬间崩塌,谁也无法幸免,李勣的意思非常简单,宁可杀一个,也不愿全家人为这一个祸害陪葬。
李勣又继续道:“至于老夫要求的那一成的利润,你拿着去照顾家中那些小儿弱女,不要饿着、冻着就行了。另外,倘若震儿和文儿在朝中混不下去了,就让他们来游乐场做事赚钱,这丢脸比丢命总要好,万不可不自量力,以免遭受灭族之灾。”
他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了,如今也位居当朝第一人,一双老目已经看透了一切,心如止水,房玄龄、杜如晦、褚遂良他们的教训是历历在目呀,他非常害怕这一切也会发生在他们家,毕竟他为官这么多年,朝中也有不少敌人,他觉得继承来的财富和地位,是最不牢靠的,朝中功勋之子,没有几个有出息的,多半下场都非常悲催。因此他就希望自己的儿孙自己去奋斗,成就成,不成也没有关系,如果是继承他的财富和地位,那起点太高了,稍有不慎,就会摔的粉身碎骨,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几个儿子能够掌控住他留下来的这一切,索性就不给他们了。
他这一生求得就是一个稳,哪怕是在战场之上。
李弼心里明白了,点头道:“哥请放心,弟会铭记于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