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你这小道竟敢直呼我爹爹的名字,我今日要杀了你。”
言罢,他便抽出弯刀来。
那道士不为所动,还在画。
阿史那贺鲁拦住咥运,道:“我就是阿史那贺鲁。”
他们父子以前投奔唐朝,精通汉语,比那士兵说得流利多了。
“大汗好!”
道士终于识趣了,但随后又道:“但是大汗可否等我一会儿,我想将这幅画画完!”
你唐军嚣张,那没话说,毕竟你们唐军现在确实比较狠,但现在就你一个人,你还敢让我们大汗等,你们汉人太嚣张了。
这回别说咥运了,阿史那贺鲁的那些将士纷纷恼怒不已,叽叽哇哇在那里叫嚷着。
阿史那贺鲁眉头一皱,也很是不开心,虽然我败了,但我也是一个大汗呀,忽然目光瞥向那道士脚下,原来这道士周边散落着好几幅画,他随即往后一抬手,身后的大将立刻闭上嘴来。
阿史那贺鲁捡起一幅画来,忽然面色一惊,话中景色正是鹰娑川的景色,而画中正是前几日那一场大战,并且画的非常好,他们见识过汉人的画,但是也从未见过这种画,画得真是惟妙惟肖。
一旁的咥运瞧得也是一愣,赶紧捡起一副来,看得又是一惊,随即递给阿史那贺鲁道:“爹爹,你看!”
阿史那贺鲁接过一看,画中是一支大军狼狈逃窜的景象,不用怀疑,画得就是他们。
咥运又捡起剩余的一幅画递给阿史那贺鲁。
这一幅画更是令人震惊。
画中的景色正是眼前的景色,而画中的人正是他们,一个道士在画画,一群身着胡衣的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人头插羽毛,身披虎皮,尤为的显眼,但视角是给侧面,只能看到那道士的脸。
但是咋一看上去,真是太像了!
此人是神仙么?
阿史那贺鲁等人被震惊到了,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前面三幅画,画得是过去和现在,那么他正在画的那一幅画,难道是未来,心中惊疑不定,但再也不敢打扰这道士,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过了约莫三炷香时间。
那道士终于将毛笔放下,轻轻出了口气。
阿史那贺鲁他们急忙上前一观。
但见画中局势却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唐军在雪地里面,哭天喊地,四处奔逃,而突厥勇士却在奋力击杀唐军,除此之外,在画的左上角,一名道士正在做法,还有一人站在道坛前面哈哈大笑,此人头插羽毛,身裹虎皮,但由于是远景,故看不清面貌,但一看就是阿史那贺鲁啊。
这——!
未等众人从画中惊醒过来,那道士已经取下画来,又站起身来,朝着阿史那贺鲁拱手道:“贫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汗见谅,此画就当是贫道赠予大汗的一份薄礼,望能弥补贫道方才失礼之罪。”
这倒像句人话!
阿史那贺鲁哪里有心怪他,问道:“你是何人?”
道士昂起头来道:“贫道王重阳,乃是终南山下的一名道士。”
“王重阳?”
阿史那贺鲁微微皱眉,没有听说过大唐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道士笑道:“贫道若已名震大唐,又何须来此。”
什么王重阳,还射雕英雄传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艺。
老千行骗的开始,要么就装弱,要么就装逼,万变不离其宗。
韩艺选择了后者,装逼。
其实他现在画的是油画,这是他最为擅长的,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出来装逼,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画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舒缓心情的方法,就跟弹琴一样,仅此而已,只是偶尔用来泡泡妞,只是他后来遇到萧无衣之后,便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阿史那贺鲁一怔,此人怎知我心中所想,问道:“那你为何在此?”
韩艺笑道:“我来此是为了等候大汗。”
阿史那贺鲁道:“你怎知我会来此?”
韩艺笑道:“碎叶镇乃是交通要塞,而且此处盛产农作物,大汗大败而归,所带粮食估计已不剩多少,周边部落可养不起大汗这上万人,唯有碎叶镇可供大汗补给,除此之外,大汗已无其它去处。”
哎呦!这家伙厉害呀!
阿史那贺鲁微微一惊,又问道:“敢问道长,你这画又是什么意思?”
韩艺笑道:“贫道拙作让大汗见笑了,其实贫道画的乃是过去,现在,将来。”
“将来?”
咥运惊奇道:“难道你是神仙?”
韩艺道:“贫道并非神仙,只是习得一些道法,但这不足挂齿。”
咥运又问道:“那你又怎知将来?”
韩艺一笑道:“何谓将来?我知明日太阳会升起,这算不算的是预知将来?”
“这哪能算,我也知道。”
“这不就是了。”
韩艺道:“所谓的将来,其实都是由人去创造了,好比当年颉利突袭长安,我想颉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算计好自己能够长驱直入,到达长安,此乃计谋也,并非是预知将来。”
“计谋?”
阿史那贺鲁微微皱眉。
韩艺嘴角一扬,笑道:“若是大汗相信贫道的话,贫道能够助大汗反败为胜,一举歼灭唐军,并且收复突厥旧地,成为继颉利之后北方又一代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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