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大汗!你看我将谁带回来了。?”
正当阿史那贺鲁在于韩艺商量接下来的动作时,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叫喊。
话音未落就见几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其实胡人也不是不懂礼数,只是人家住的是帐篷,你让他们如何敲门,吼两声就当成是敲门了。只见其中一人正是昨日派出去骚扰唐军的大将莫克利。
“大汗!”
又听得近乎于哭喊的叫声,但见莫克利后面一个衣衫破烂、披头散,满面胡须的男子冲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库射!”
阿史那贺鲁倏然起身,惊喜道:“你——你这家伙没有死啊!”
“蒙大汗庇佑,小人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库射跪在地上,情难自禁,嚎啕大哭起来。他乃是阿史那贺鲁身边的先锋将,鹰娑川一战,被唐军给俘虏了。
一旁的莫克利道:“大汗不知,我们今日前去骚扰时,忽见一些敌军正押着库射在山脚下砍柴,于是就将他救了回来。”
“好好好!”
阿史那贺鲁赶紧扶起库射,只见他脸上有着好几道鞭痕,又怒又喜道:“这是草原上的神在助我,将我的爱将给我送了回来。库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帮你报仇雪恨的。”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道:“来来来!我为你引荐我最近招揽来的军师。此乃终南山下的道长王重阳。”
这库射一见韩艺汉人打扮,不禁怒上心头来,道:“你是汉人?”
韩艺微微笑道:“在下正是汉人。”
唰!
库射抽出弯刀来,面色狰狞道:“我与汉人势不两立!”
“哎!”
阿史那贺鲁急忙拦在中间,沉声道:“库射,不可乱来,这可是你的大恩人。”
“恩人?大汗,你没有弄错吧!”
“我怎会弄错!”
阿史那贺鲁道:“你先将刀收起,我慢慢与你说来。”
库射狠狠瞪了韩艺一眼,才将刀收起。
阿史那贺鲁拉着库射坐在火炉边,将遇到的韩艺的经过告知了库射。
莫克利哈哈道:“库射,若非军师的计谋,你哪里还能够见得了大汗。”
他现在已经成为忠实的拥韩派,觉得这个军事的战术真是妙不可言,简直就是为了他们大军量身订做的。
阿史那贺鲁道:“你还不快向军师认错。”
库射起身行突厥礼,用蹩脚的汉语道:“库射鲁莽,冲撞了军师,还请军师宽恕库射。”
韩艺微微一笑道:“将军在敌军中饱受迫害,情绪有些波动,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又岂会在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但此时正值关键时候,我就不与将军寒暄了,将军是从敌军营中归来,应该对敌军情况有些了解吧!”
库射突然双眼冒火,道:“那些该死的唐人,好生残忍。”
阿史那贺鲁皱眉道:“此话怎讲?”
库射立刻道:“大汗有所不知,前不久敌军行至恒笃城,恒笃城兀可烈知不是敌军的对手,于是开城投诚,可是兀可烈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汉人恁地残忍,为了夺取城内的资财,竟将城内大大小小几千人口全部屠的一干二净,连小孩都没有放过。”
“嗬哟!”
一阵惊呼声!他们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弄得韩艺都为他们感到不好意思,暗想,你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屠杀的人还少么?过不了多久,我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阿史那贺鲁猛地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汉人屠我族人,我与其势不两立。”
一干将士也是高呼报仇!
“好好好!”
韩艺却是笑呵呵道:“这真是天助大汗啊!”
阿史那贺鲁茫然道:“军师此话怎讲?”
韩艺老神在在道:“敌军恁地残忍,试问周边部落还有敢归降大唐吗?”
阿史那贺鲁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什么。
韩艺笑道:“大汗应该将此事尽早传出去,到时周边部落听后,必定都会选择坚壁清野,就算大汗不反攻的话,敌军在这里也长不了。当然,如此大好的机会,大汗自然是决计不能放过。大汗可将此消息告知将士,利用仇恨去激励将士们的士气,此战大汗必胜无疑,另外,敌军的此番动作也有助于将来大汗一统北方。”
阿史那贺鲁听得连连点头,欣喜道:“还是军师头脑冷静,我险些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此事的确应当立即告知其余的部落。”
韩艺又向库射道:“库射将军,敌军受我军骚扰之后,有何打算?”
库射兴奋道:“军师妙计,那自然没话可说,其实敌军远道而来,早已经人困马乏,士气十分低落,再加上军师的妙计扰之,如今敌军内部是怨声载道,都已经无心再战,此时我军出击,必定能够消灭敌军。”
“不不不!”
韩艺连连摆手道:“现在可还不是时机,这瘦死的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