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廷禹快速来到边,撩开帷帐,皎洁的月光下,一眼便看到了缩在脚的夏水嫣和一个陌生男人。
夏水嫣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爹……!”夏水嫣万万没有想到夏廷禹会突然冲进来,双眸充满惊恐,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厉害。
“孽女!”夏廷禹气的额头青筋直暴,举起手狠狠的朝夏水嫣脸上扇区。
“啊……!”夏水嫣大叫一声,往旁边一缩,用被子在前面才躲过夏廷禹的巴掌。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孽障捆了!”夏廷禹气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又白转青,最后变成紫色。
钱素梅急忙跑过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帷帐里面衣衫不整的夏水嫣,忙劝解道:“老爷,先让嫣儿把衣服穿好!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冻死了更好!看到她我就烦心!”夏廷禹猛的甩甩衣袖,背过身,虽然嘴巴里说着硬气的话,可是行动已经算是默许钱素梅的话。
钱素梅急忙蹲下身,捡起洒落一地的衣服,然后进入帷帐,当看到缩在夏水嫣身边的男人时,厌恶的皱起眉头,猛的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外外面用力一推,漫骂道:“滚下去!你这个脏东西,没资格碰我宝贝女儿!”
这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人,男人早就被吓懵了,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就被钱素梅给甩下。
“娘,是他强逼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快杀了她,替女儿杀了他!”看到钱素梅,夏水嫣顿感一阵委屈,猛的扑到钱素梅怀中,哭的好不伤心。
钱素梅拉起夏水嫣的右臂,朝她的守宫砂看去!
只见藕臂光洁白希,哪里还有守宫砂!
守宫砂的丢失让钱素梅怒火直冲脑门!她用力的推开夏水嫣跳下,对着倒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的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贱东西,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居然敢对我的嫣儿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钱素梅下手极重,专门朝男人的要害打。
房里站在一群人,男人哪里敢反抗,只能乖乖的任由钱素梅暴打。
不多时,男人已经被钱素梅打的爬起来再,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施加援手,只是冷眼站在旁边观看。
钱素梅打的真带劲,突然取下头上的发簪,朝着男人的心脏刺去。
钱素梅动作极快,当大家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发簪就要刺进男人的胸口,一个黑影陡然闯入,一把抓住钱素梅握着发簪的手,阻止了钱素梅接下来的行动。
钱素梅定眼朝来人看去,皎洁的月光下,夏水璎双眸闪着寒光,嘴角却微微勾起,玩味的看着她。
夏水璎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钱素梅心里微惊,努力的镇定心神,怒道:“你干什么?”
夏水璎双眸闪烁下,是笑非笑道:“娘,杀人偿命?今ri你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岂不是在新年里让太尉府染了晦气!倘若官府追究下来,你让爹爹怎么帮你?你也不想太尉府出了一个杀人凶手吧!”
“这样的大盗,如果不杀了他,怎么给嫣儿报仇!他毁了嫣儿的清白,即使杀了他,官府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钱素梅努力的隐忍着,说出的话隐隐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今日,嫣儿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只是巧合!刚才进门时她根本没有听到嫣儿任何的呼救和求饶声!这么说,嫣儿是自愿的!她是真的在和这个男人鬼混!
既然如此,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杀了这个男人!然后将所有罪名都归于男人身上。即使不能彻底的挽回嫣儿的名声,也好歹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没想到,她正要下手,夏水璎突然跑了进来!她刚才明明不在人群里的,怎么突然就来了!神出鬼没的,还破坏她的计划!真正是可气!
“娘!你错了!如果杀了他,就死无对证了!怎么给长姐证明清白!只有他活着,承认一切罪名,长姐才能挽回名声!”夏水璎背对着人群,朝着钱素梅抿唇一笑,眉眼间尽是得意。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钱素梅用力的将手从夏水璎手中抽回,恶狠狠的瞪着夏水璎,身子气的隐隐发抖。
“娘!女儿只是很冷静的给你分析目前的情况!你非要杀了他,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夏水璎邪邪一笑,毫不避讳道。
夏水璎这话无疑是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在刚才钱素梅要杀那个男人时,起初他们以为钱素梅是气疯了!但是仔细想来,这很显然是想杀人灭口!
钱素梅这招不可谓不毒!明明是自己女儿不要脸和男人厮混!情节被揭发,就想弃车保帅,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够响的。
“你……!”钱素梅恶狠狠的瞪着夏水璎,眼珠差点没瞪出来。
在他们争论间,地上的男人早就冷的嘴唇发白,双手抱着身子不停打哆嗦。
“夫人,二小姐说的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见状,张嬷嬷急忙跑了过来,拉住钱素梅,暗自给她使了使眼色。
钱素梅只能压下满腹的怒火,不再和夏水璎继续争辩。
一直冷眼旁观的夏廷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水璎说的不错!马上就是新年了,你杀了他岂不是让太尉府占了血光!何况,是非曲直,不是嫣儿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呆会审问就知道了!”
“爹爹英明!”夏水璎对着钱素梅得意的挑挑眉,一步步退开。
钱素梅暗自咬咬牙,几乎硬生生的将夏水璎给瞪出一个窟窿。
此时,上的夏水嫣也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下了。
“回大堂!”夏廷禹冷冷的刮了夏水嫣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地上的男人如释重负,急忙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慌乱的穿到身上。
此时真是寒冬腊月,刚才在上一番激战,身上全是汗水。他们刚才闯进来时没关门,冷风往里面呼呼的吹,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都要冻僵了。
穿衣服都不利索,好半天才将衣服给穿好。
夜晚,原本应该安静的太尉府突然闹腾起来,漆黑一片的大堂也掌了灯,几乎惊醒了太尉府所有下人。
老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也匆忙赶了过来。
“什么事啊,搞的这么劳师动众?”老夫人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到主位上,看着跪在大堂中间的夏水嫣后眉头紧锁。
又是夏水嫣,怎么每次都是她惹事!难道她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老夫人对她的忍耐和耐心也渐渐被逼到极致。
“母亲,儿子现在就审问,至于什么事,让这个孽女亲口对您说!”夏廷禹已经渐渐从刚才的愤怒中恢复过来,现在,他就要让夏水嫣的罪名落实,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保全太尉府。
“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今天女儿收到六王爷的信,说是约女儿在听雨轩见面!他告诉女儿,白天的事情有误会,要亲口对女儿解释!所以女儿就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陷阱,是有人诬陷女儿特地制作的陷阱!女儿拼命的呼救,拼命的求救,可是都没有人来!女儿是被逼的!请爹爹给女儿做主!”夏水嫣的视线早就被泪水模糊,此时她已经彻底绝望,可是却仍然不死心,企图唤起夏廷禹的回忆。
毕竟,在以前的七年里,夏廷禹很疼爱她不是吗?她不相信这份感情说没就没了。
夏廷禹扫了她一眼,越过她直接将目光定到跪在夏水嫣身边的男人身上,厉声问道:“你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大小姐我的!”男人颤抖着声音,牙齿一咬,感觉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夏水嫣身上。
强/暴可是大罪,是要被判死刑的!但是则不一样!双方都有责任,要死一起死!夏水嫣好歹是太尉府大小姐,太尉大人怎么都不可能杀了她!既然如此,大不了被打一下,至少还能捡回一条命。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强迫我的!”夏水嫣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男人,想反驳,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因为在刚开始时她确实是被逼迫,可是到后来……到后来她便不由自主的开始迎合……!而爹爹带人进来时她已经完全没了反抗。
那样一番情景,他们看的真真切切,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