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天道观附近有陌生面孔,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江侍伟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出入天牢如同在自家后院,在京城也可行动自由的人,虽然有一张再丑陋不过的脸。
为什么呀?!肯定是因为就算是太后娘娘身边也有江侍伟的人呀!
立刻,进忠想也不想,顺手就抛了几个火药进去,他的动作又快又准,甚至连进喜也没瞧出来,只听到也就愣个神的空,云天道观里就冒出浓烟,有人大声嚷着“着火了!救火呀!——”
进喜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打小就有一条他永远也及不上,那就是做坏事时候的顺手和聪明,他这个弟弟打从睁开眼开始,用他们爹娘的话说,就是做坏事就跟吃饭放屁一样的自然,天生就会。
进忠却是一脸的无辜,还大声的嚷,“主子,云天道观着火了,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让我们进去,让我们在院子里呆了半天,我们一离开他们就放火烧了自个的院落,这是做什么呀!太不过把我们简王府放眼里吧,不就是要让那个臭道士给解个签吗?!真是不识抬举!”
进喜嘴巴歪了歪,他这个弟弟……
“进喜呀,你得跟着你弟弟好好学学,他这辈子做坏事永远不用打什么草稿,你真是不如他呀!”简业半真半假的说,“进忠呀,要是你有一天年纪大了,不跟着爷做事了,爷建议你回去做个神汉,你一定可以把死人说活了,死马医好了,这一点,爷可以用性命担保!”
进忠呲牙一笑,颇是得意,“谢爷夸奖!”
太后娘娘听着跪在地上的奴才禀报发生的事,在云天道观附近发现了似乎有江侍伟的踪迹,有他的亲信出入其间,派了人过去,刚到那里不久,就遇到简业从云天道观里一脸不乐意的出来,然后云天道观就着了火,等好不容易火势熄灭了,里面是什么人也没有了。
当然,还是有,云天道长和伺候他的老道士一脸苦相的指挥手下的小道士们收拾狼籍一片的院落,再问什么,人家就是一句,一直在闭关思过,从未与人打过交道,更不要提有什么人到道观里来,如今道观里已经是度日如年,再这样下去,要么还俗要么饿死。
“还俗!”太后娘娘狠狠的说,“哼,哀家要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是道士。来人,传哀家的懿旨,赐云天道长为永世的云天道长,这一辈子,他不得离开云天道观半步,不可还俗,哀家会每月里供给他粗茶淡饭,让他不至于饿死,云天道观重修,但不许对外开观,这一辈子,哀家就让他这个道士一辈子的困死在云天道观里!”
跪在地上的奴才一声不吭,只顾着点头。
太后娘娘仍然是觉得不解恨,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茶杯碎成几片,茶水溅在地上,胸口微微发闷,头也嗡嗡的疼。
“皇上驾到。”一个公公高而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太后娘娘压了压火,瞪了跪在地上的奴才一眼,“滚!”
跪在地上的奴才立刻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以倒退的姿势一直到了门外,才快速的转身,跪在地上迎接朝厅内走来的皇上。
“母亲怎么气成这样?”皇上走进厅内,对着太后娘娘恭敬的行了礼,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太监奴婢们说,“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母亲说几句体己话,没有朕的同意,任何人不许打扰我们娘俩。”
太后娘娘长长出了口气,看着皇上,轻声说:“哀家也是气的糊涂了,他逃离开天牢,如今呆在外面,又有那些一直追随他的亲信们帮忙,虽然不能成了什么气候,哀家却担心他会对皇儿不利呀。如今也不知宫中有没有他的人,哀家现在瞧着哪个人都觉得不像是好人。”
皇上搀扶着太后重新坐好,在太后身旁坐下,温和的说:“母亲不要太过担心,孩儿做皇上主持政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天下太平,孩儿身旁也有一群忠心于孩儿的大臣,仰仗着他们,孩儿并不怕侍伟做乱,他毕竟是孩儿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孩儿不想在九泉下的父皇心中难过,母亲也不要太过伤心。”
太后娘娘叹了口气,“你一向性格温和,要不是当年哀家辅佐你当了这个皇上,我们娘俩可能早就死在他们娘俩手中,当年他们可以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对付我们娘俩,哀家想想也是后怕,你怎能期望他会变好。”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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