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然后呢？”凌思琪轻声问。

    “然后吗……”杜子桐望着天，突然笑了。

    那种自嘲的笑，简直冷到了骨子里。

    “然后，终于有一天我抑制不住了，趁他睡着的时候我很想去吻他，结果被薛寒轩拍了下来，但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居然还说要送给我那张照片作为纪念，那家伙在几年前就对熙大图谋不轨了，他还告诉我，至少他还能得到一个结果，而我，可怜得连一句拒绝的话都得不到，哼，那家伙得意什么啊，至少我可以待在熙大身边，哪怕就被当做弟弟也好，而那家伙，一辈子也看不到熙大真正的笑，熙大讨厌他都来不及呢，他以为自己就赢了吗，那家伙，得意什么呢。”

    凌思琪不想打断，她知道一个把内心世界完全掏出来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真诚。

    她只要听就好了，或者适时地伸出手安慰。

    凌思琪把手放在杜子桐的手背上，手心触碰的皮肤依然是冰凉的。

    “我很怕，如果被知道了，如果自己的心情被知道了，熙大发现我和薛寒轩一样居然那么肮脏，他会躲的，他不会再把我当弟弟一样对待……那时候我怎么办，我会接受不了，会……会活不下去……”

    凌思琪想叫他的名字，还是忍住了。

    杜子桐反手抓住凌思琪的手，力气很大，甚至有些发抖。

    虽然被抓得很疼，但凌思琪没有吭声，她知道，或许现在的自己就是杜子桐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如果那天我吻下去了，一定会破坏我最后一点理智，或许我会变得和薛寒轩一样，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一切都完了，我和熙大再也回不到，只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