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担心这十万两黄金从你的头上划出吗?墨承业,你可真让老子刮目相看啊,啊?”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这,我这不是跟这个姓百的讲理吗?您说,您说说看,谁家的大夫出诊要十万两黄金的?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还不行还价了?”
“这是大夫吗?这是神医!你闺女那病,放眼整个医界,谁能医治,你说说,谁能?你就是给再多的银子,也没人来啊,人家既然敢开这个价,那就能治好,难不成,你放手不管了?”墨彭气的是浑身直哆嗦,他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嫡三子,一股悔恨顷刻间袭上了心头,如果当年,他能早点回来,这个家,也不至于被自己的长子给毁了,自己的老伴儿也不至于之间白了头,他悔,他恨啊,可是如今能有什么办法,他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去祈求谅解?
“可是这价格也太……。”
“比起你闺女的未来,这十万两黄金还贵吗?”
墨承业被墨彭彻底逼到了死胡同,墨澜的未来于他就是一个死穴,而他对墨澜的chong也全是因为这个未来,如果这个时候他放弃了,那么,他不单单赔了自己的女儿,甚至在秦王那里还落不了好,但如果他花出了这十万两黄金换出女儿的未来,那还真就是值了!
只是,这十万两黄金,可近乎倾尽了墨家的所有,他们今天若是这么做了,墨家其他房的兄弟们,会怎么看待他?墨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要怎么活?如果活了墨澜一个,而让墨家整个陷入危机之中,那他这个长子岂不是要受到所有人的唾弃?
难道他爹就没想到这一层吗?百晓笙还没说什么,怎么他的爹爹比人家还着急?想到这里,墨承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看向百晓笙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但为了墨澜,他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气焰,艰难的开口:“百先生,您也知道我们墨家,出的最多的就是军营里的糙汉子,那点银子,还不够他们自个儿花的,墨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除了祖上留下的基业,就是几个媳妇子的陪嫁,十万两黄金对墨家来说,可谓倾囊而出,百先生,这个代价太大了,您这是要将我墨家逼上绝路啊!”
百晓笙眼神睥睨,漠然的扫视一圈,眯着眼冷声问道:“喔?逼上绝路啊?那很好办啊,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你们呢,权当我没来过这里,我呢,也压根儿就不知道你闺女那事儿,怎么样?”
眼见百晓笙就要拂袖离去,墨承业慌忙站起身,抬手拦下他:“等等,百先生,您看,您看这价格,能不能打个商量?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当行行好,做次活菩萨,行吗?”
“我就是不做菩萨,也有人将我奉为菩萨,所以你这菩萨,小爷我,还真的不稀罕。这价格,我不会让,你们呢,自己瞧着办!”百晓笙说完,漠然的扫了他们一眼,抬脚就要往外走,这一次,谁也没有再开口,百晓笙就这般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墨家的大门。
回程了路上,沫舒有些费解的看着蔺沧溟:“爷,您这是?”
“看不明白了?”沫舒摇摇头:“还真看不明白,还真别说,这十万两黄金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笔几乎可以令他们倾家荡产的支出,墨澜那个女人,值这么多钱吗?”
“怎么就不值,值了去了。如果曾经我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而今,我大致明白墨澜为什么在墨家这么有地位,也知道为什么蔺沧海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蔺沧溟目光深远的望向车窗外,眼眸深处,藏着流转的精光,“一个能够将蔺沧海推向巅峰的原因。不过,这个人若是用好了,或许是一大助力,若是用不好,可是会让他粉身碎骨!”
“您这话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这墨澜,他们不治了吗?”沫舒眉头轻蹙,费解的抬眸,他们的这位爷,真是越来越难揣测了!
蔺沧溟眼底笑意加深:“治,怎么能不治呢,他们若是不治,后面的戏可怎么唱呢!”
“可咱们也没告诉人家咱们住哪里啊!”
“只要有心,还怕找不到我?”蔺沧溟渐渐收起唇边的笑意,冷声朝驾车的隐卫道:“随便找家客栈,今晚,咱们可不能回府!”
“是。”沫舒眸光一亮,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哎呀,我怎么就忘了总要给人家留条找得到咱们的后路呢!可是爷,您的标准不会降下来,他们又没有那么多钱,又不愿意放弃,这样僵持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啊!”
“放心吧,明日一早,他们定然会带着金子来找我的。”蔺沧溟朝沫舒神秘一笑后,吩咐她回了太子府,而他则住进了香满楼,躺下没多久,迦蓝便出现了。
蔺沧溟腾地坐起身:“怎么样?鱼儿上钩了吗?”
迦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知道还问?”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蔺沧溟笑意一僵,莫名其妙的看着迦蓝。
迦蓝从鼻间哼了一声,一点也不痛快的瞪着他:“哎?我怎么就纳了闷儿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金鎏宗借钱?十万两黄金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正因为不是小数目,所以他们才能找的上咱们金鎏宗。能找的上金鎏宗也算了不得啊,证明他们有门路,你以为,咱们的钱是好借的?谁去画的押?墨澜?”
蔺沧溟的猜测,让迦蓝瞳孔猛然一缩:“你神了,连这也能猜的出来?”
蔺沧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啊,差不多得了,还没完没了了。这还用猜吗?墨澜将来可是要嫁秦王的人,这债务自然算到秦王的头上,你以为他们墨家的人都是傻的啊?”
“可这蔺沧海也不是傻得啊,他们这算什么?这边千方百计的要挤进秦王府,那边却要以自己闺女的名义借这笔钱,将来究竟是墨家来还,还是指望秦王来还?”迦蓝的话,让蔺沧溟眼神一凝:“这两个老家伙,恐怕觉得咱们金鎏宗是好欺负的,以为对方是秦王,就不敢逼债了吗?笑话,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咱们就顺手推舟,钱还了也就罢了,还不上,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那协议的内容……?”迦蓝朝他默契的一笑:“放心吧,纵然这个墨澜再聪明,她不是也一步步的走进咱们布置好的陷阱里了?这个跟头,他们载大发了!”
蔺沧溟双眸一眯,笑意未达眼底,眉宇间皆是冷色:“这才,只是个开始啊!”
——
翌日一早,当蔺沧溟打开房间的门时,赫然看到蹲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墨家父子,惊得他眼珠子险些没调出来:“两位,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墨承业黑着一张脸,‘啪’的一下,将一厚沓子银票啪到了他的手上:“数清楚了,这可是十万两黄金,咱们现在就走吧!”
“走?走去哪儿?”蔺沧溟一脸刚刚睡醒的模样,懒懒的斜靠在门框上,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对他手中突然出现的十万两黄金,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
墨承业心头一跳,眼神瞬间一凛:“百先生,怎么才一晚上功夫,您就忘记了?我们是墨家的人,这里是十万两黄金的诊疗费,至于您所需的舆图,一时半刻它也画不出来,得需要时间,现在,我与爹爹在这里等着您,请您虽我们一起去墨家为我的女儿治病,您看,成吗?”
蔺沧溟眯着眼睛瞥了眼手中的银票,清雅的嗓音中带着晨起的慵懒,醉人心脾:“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大的本事,才一晚上就筹集到了这十万两黄金,真让人感动啊!得,看在你们如此费心费力的份上,这一趟我怎么着也得走一趟不是?不过,在此之前,你们总得让小爷我吃顿饭吧?”
“府里面已经备好了您的早膳,还请百先生随我们回府吧?”墨彭的声音沉闷的响起,蔺沧溟挑眉望过去,点了点头,满意的将银票收进怀里,跟着他们下了楼,恰好碰到刚刚喂完马的车夫,于是赶忙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去墨府出诊!”
“是,少爷。”车夫恭敬的颔首,蔺沧溟点了点头,跟着墨家父子上了马车。
当沫舒接到消息时,一脸不乐意的看向迦蓝:“二哥,爷干嘛非要带上我啊?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我是真不想去。”
迦蓝凤眸一瞪:“你不去,还让溟那家伙亲自动手不成?告诉你啊,如果这事儿日后捅到霏儿那里,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说话,静雅如今不在这里,雷音又是个男的,会医的就你们几个人,你不上谁上?更何况,她这病还不是你招惹过来的?”
沫舒嘴巴一撇,狠狠的瞪了迦蓝一眼:“说了跟没说一样,去就去,老娘还怕了不成?不就是……妹的,霏儿这家伙欠我一次,将来一定要找她讨要回来!”说完,愤愤的跺脚离开了,迦蓝嘴角一扯,笑得意味深长:“哎呀喂,就是不知道这小溟子要怎么给她修复了,一定会煞费苦心吧,真的是,相当的期待这个效果啊,哈哈!”
等沫舒赶到墨家的时候,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妥当,就连墨澜那女人,都已经躺上了chuang,沫舒撇撇嘴,看向蔺沧溟:“爷?”
蔺沧溟放下茶杯,瞥了眼周遭的人群:“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且退下吧,这里有我们,足够了!”
可墨家人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生怕他将人生吞活剥了似得,蔺沧溟见状,指着身边的沫舒道:“看到了没?这是我的帮手,有她亲自动手,我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吗?”
墨彭见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这些人若是再逗留下去,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领着墨家上下离开了,最后,为了方便他们,还留下了墨澜的两个贴身丫鬟,对此,蔺沧溟并没有表示不妥,于是,所有人放心大胆的离开了。
“先上麻药!”吩咐沫舒。
“你去烧水,你去将你们姑娘的衣服脱了,将她的腿用绳子架起来,明白?”这是对留下的两个丫鬟说的。
“你这样,等一会儿她睡过去之后,先用一号刀……,怎么样,听明白了吗?”蔺沧溟独特的嗓音响起,沫舒抿着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可以开始了吗?”
“去吧,你每做一步,就将情况汇报给我,我再根据症状做出判断,明白?”
“明白。”
“开始!”
就此,关于某个女人的处.女.膜修复手术正式上演,蔺沧溟从始至终的三个时辰里,除了偶尔动动嘴皮子外,就是眯着眼睛修生养息,好不惬意。可怜的沫舒笫一次做这样的手术,硬是坚持了三个多时辰,当手术结束的那一刹那,她直接瘫软在了两个侍女的怀里,当时,她就想指着蔺沧溟的鼻子骂一顿:“她大爷的,老娘砍人也没这么累过,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主子的份上,我非送你一脚不可!”
可惜,这只是她的心里话,就是再往后几十年,她也不敢当着这位祖爷爷的面数落他啊!
手术是成功的,过程是复杂的,可怜的沫舒最后是被随后易容过的雷音抱着走出墨家大门,对于他们的恩惠,墨家人自然放在了心上,因为这预示着,墨家将会在墨澜的影响下,走入一个新的时代。
“你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待蔺沧溟回到太子府时,迦蓝立刻凑了上来,他可不信沫舒在动手术的时候,这位爷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磨嘴皮子。
蔺沧溟笑意深深的看着迦蓝,“知我者迦蓝也!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个小妮子,比我们想象的要警觉的多,更何况我当时是在外间,能用的地方也就那么大一点,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剩下的舆图呢,他们什么时候送过来?”
蔺沧溟叹了口气:“恐怕得一个月!”
“一个月?那岂不是黄花菜也凉了?”
“那也得等啊,这图,可不是一般人能画的,就是两三个月,你也没什么要说的!”
迦蓝点点头,叹了口气:“罢了,既如此,还有什么办法,那就……等!”
“嗯,明天我进宫瞧瞧父皇的病症,你以我的身份,而我,则以百晓笙的身份!”蔺沧溟的话让迦蓝眸色倏地一亮:“你这是……?”
“如果他们心中有鬼,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拦着,如果没有事,自然不会有什么破绽。不过,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毕竟这世界上的事,可真的说不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且看看再说吧!”
次日一早,当迦蓝以太子的身份从太子府走出来时,蔺沧溟则以百晓笙的身份同时出现在太子府门口,两个人默契对望,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也因为他们毫不掩饰的高调,自然已有不少耳目在笫一时间将这条消息递到了宫中。
“你说什么?百晓笙回来了?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进京?”皇后杨艳萍精致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心头已涌上熊熊怒火。
“娘娘稍安勿躁,也许情况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为今之计,咱们还是赶紧去乾坤殿为好。”温嬷嬷的话登时提醒了杨艳萍,她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懊恼的道:“对,你说得对,咱们赶紧去乾坤殿,绝不能让那小子抢了先机。你去通知木金那家伙,让他警醒着点儿,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是,老奴这就去。”温嬷嬷离开后,皇后赶紧吩咐人梳妆打扮,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朝乾坤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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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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