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爱国这话,冷旭不禁心里一凛,看来这老家伙还是很狡猾的,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却非常警惕,对于可能会对他自己造成影响的事,处理起来会非常狠辣,力求斩草除根。
而且冷旭也听出他这话同时也带有试探之意,可见虽然他很流畅地圆了慌,但李爱国此时对他并不是毫不怀疑,此时他的应对表现才是定锤之音,一旦他应对不慎,那就像在冻结的冰面上压出了一道裂痕,会留下很大的隐患。
此事虽然非同小可,但却只可迂回,不宜直取。冷旭心如电转,见机飞快,脸上立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问道:“抉择?是哪方面?还请董事长明示。”
这一问就把李爱国的怀疑一下子给问走了三分,如果冷旭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喊口号、表忠心、急火火地表明自己对李云柔绝无二心,那反倒显得假了,而且人家未曾明说,自己就对号入座,只能说明你心里是纠结过这个问题的,既纠结,那就说明已经起了二心。
李爱国知道冷旭素来不是藏拙之人,他斜睨着冷旭,微笑反问:“你不明白?”
冷旭没有继续回答,而是起身又为李爱国斟了一杯酒,故作思考状片刻,才恍然说道:“我明白了,多谢董事长提点,我会注意的,也会尽快接过万高合作的案子,下次不叫白助理和云柔再过去了。”
这话倒是很合了李爱国的意,心头怀疑再去一分,虽然冷旭没答对,但这能说明冷旭他不是在回避问题,而是当时还没打开思路。李爱国笑意未减,饶有兴致地说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这表情,不明白的人肯定会以为自己猜对了领导的心思,自然会有些沾沾自喜,冷旭也顿时放松了表情,笑道:“这也没什么,让云柔去呢,我私心里不愿意;我带白助理去呢,又怕云柔误会;让白助理独自去呢,也不像回事儿。而且今天白助理回来也跟我说了,说她跟万总引荐了我,索性下次我就去见见万总,也不算唐突,我先去探探口风,如果他真有合作之意,最后您再出马也不迟。”
“对对对,这样处理很是妥当。”李爱国赞道,又笑着追问,“但你还没说这鱼与熊掌,你要选哪个呢?”
冷旭一听连忙收起被表扬的喜色,语气略带惊怯地回答道:“这事原怪我想的不周,朱董事昨天开会最先是要让我带队去万高的,我当时只觉得这件事上万高算是甲方,约谈的又是对方总经理,所以我们这边由您出面才是比较合适的,我要是去了一有越俎代庖之嫌,二有轻视甲方之忌。”
顿了顿,他又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说出来您肯定该怪我了,说实话当时我考虑的是,我去的话对您不合适,不去的话对朱董事不合适,所以我就只好以手里的案子很忙来推辞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接着声音有些低沉了下来,“后来没想到朱董事又说万高点名非要让白助理去,而且还要云柔带队,我一想万总是万高少东,云柔的身份跟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