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七十一章 拯救(2/2)



    他后退,一退再退,仿佛已被两人逼入了绝路,一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刹那间。他后退到最后一步的刹那间,忽然一变,又再玩命,融化贯通了的玩命,就从几乎是死路的地方躲避出来,再反手攻击过去。

    这一招,无疑是绝地反击。绝境求生,褚浚和小祺再防守已来不及,若然韩亦轩下了重手,他们即使不死,也必负重伤。

    韩亦轩也不敢掉以轻心,尘世间有太多出乎意料的变化。没有真正到了击败褚浚和小祺那一刻,他绝不会让自己大意,更不敢大意,因为到了那一刻,只有两种结果。要不对手死,要不自己亡。

    果然,就在韩亦轩双手将要击中褚浚和小祺时,他就察觉到了身后袭来一股轻微的风,他的心就开始冷了,在大局上他始终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全,在这里他面对的是三个敌人,他偏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更可怕的是他高估了自己。

    就这一步之差,生与死之间也仅仅是一步之差。

    在生死关头,突然袭起的风劲,本就不太可能仅是一股轻微的风,司徒四却做到,是他的秘技太出神入化,还是他的深心处只有他自己的生死重要,其他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韩亦轩不敢想太多,也没有空闲再想太多,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绝路,一条绝路是义无反顾的无视司徒四在背后的袭击,击向褚浚和小祺,结果是褚浚和小祺倒下他亦倒下。

    另一条绝路是回身防守或者与司徒四以暴制暴,结果可能是化解开司徒四的致命攻击,他脱险。

    这两条绝路都要用性命去赌,其一,赌他自己的身体能够经得起司徒四的一击,其二是赌褚浚和小祺在他回身防守司徒四的攻击时,褚浚和小祺两人来不及反击他。

    显然,在这场赌命上,韩亦轩无疑都是输家,他会怎么选择,他又可以怎么选择?

    就在他陷入两难之境时,状况突变,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荻仙突然就出现在两人之间,就像凭空来到,用他刚才背上的箱子去迎上司徒四的一击。

    居然就真抵挡了司徒四致命一击,韩亦轩的拳头也击中了褚浚和小祺,虽然错愕之间,双拳少了一种劲力,没有重伤褚浚和小祺,至少化解了他的生死险境。

    荻仙对他咧嘴一笑。“怎么样,我就说这个箱子有时候比一些上古神兵利器都能保命。”

    韩亦轩也感激的对他一笑。“果然一点都不假。”

    司徒四看了看刚才击中箱子的手,说。“就算这箱子能救人一命,看来都不能用第二次。”

    荻仙看到手中稀烂的箱子,脸色立刻痛苦,心痛的说。“怎么会这样,这个箱子怎么会一碰就碎成这样?”

    这个人居然能将生死之间的交战,形容成一碰就碎,宁诚非纵然曾经听韩亦轩提起过这个疯疯癫癫的人,也忍不住一笑。

    司徒四也笑了。“现在,你还有什么保命的法宝,不妨也拿出来。”

    “没有了,就这一件。”荻仙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说。“还有一件。”

    司徒四被他这么有趣的表情,又忍不住一笑。说。“还有什么法宝?”

    荻仙想了想,他自己反而笑了。“既然是法宝,怎么能让你知道。”

    韩亦轩忽然发现荻仙虽然疯疯癫癫,他也有可爱的地方。

    司徒四还是很自然的看着他们,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又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不需要再使用法宝,因为我来了。”

    门一开,门外的人居然就是宁崇阳,他的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不了打击,陷入自暴自弃的困境。

    他慢慢的走进来,走到司徒四面前。“你是不是想不到我会来?”

    司徒四的确想不到,他只是看出来这个背负着十三年家族仇恨的人好像已经变了。

    宁崇阳淡淡的说。“我是来救我宁家的人。”他看着宁诚非,说。“救我同父异母的大哥。”

    宁诚非虚弱的脸上已露出一种光,就像看到希望的光。

    司徒四说。“他是你宁家的人?”

    宁崇阳说。“他是。”

    司徒四说。“据我所知,他在圃星洞与你生死之战时,都没有露出象征宁家的印记,你怎么会知道?”

    宁家,曾经因为饮了神兽的血,食了神兽的肉,才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宁家后人面对生死时,身上的兽血就会复苏,在他们脖子的血脉上会有一小块神兽鳞片,那就是宁家独有的印记。

    宁崇阳说。“因为我走了之后,又回去了。”

    在场的人也许没有人听得明白,司徒四却知道。“你听了宁家灭族的真正原因之后,走了又回头?”

    宁崇阳的脸上又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说。“我回到去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一句话,也见到曹孟金倒在地上。”

    司徒四说。“你听到了什么话?”

    宁崇阳说。“我听到那个姓杜的白袍老人说:我就是他的人。”

    司徒四说。“就算你听到杜先生说的这句话,你也并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宁崇阳说。“那只因为曹孟金当时还没有死,他已猜出来那个人是你。”

    司徒四说。“杜先生当然也被你杀了?”

    宁崇阳冷冷说。“像他这种出卖朋友的人,本就该死。”

    司徒四皱眉说。“可是,单笏告诉我曹孟金的尸体是在他平时修炼的石林里发现的,你也会做替别人收尸的事?”

    宁崇阳说。“否则,你又怎么会相信我又走上了一条绝路。”

    司徒四笑了笑。“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

    宁崇阳说。“我也知道你能够从一个家仆成长为韩城的富豪,除了眼光和胆识独到,当然还有知难而退的智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司徒四的处境并不太好,司徒四当然听得出来,他也的确有这种智慧。“我只想知道宁诚非是怎么样摆脱宁家的人独有的印记?”

    宁家的人面对生死就会显露的印记,宁诚非想要让这种印记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不会露出来,当然就需要历经过无数次生死,只有当这种自卫的神兽之血习惯了求生的血性,这种印记才能一直安静的潜藏在热血中。

    宁诚非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所有人几乎都已猜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荻仙没有使出他的法宝,这里也没有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