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事夏萧没法解释,原先那个世界了解知识的途径十分方便,不用为了知晓某个东西阅览群书寻求答案,所以他回答。
“我懂得算少了。”
舒霜满脸崇拜,似乎夏萧很了不得。可这种目光似乎不属于他,令夏萧难以接受。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一个人。一个人长大,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租房子住,钱那东西一直和我没多大关系。”
“嗯……其实我很平庸,没有任何过人之处,所以刚到大荒世界才觉得新奇。没有被雷电劈死,还被说成远道而来者,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这一世虽然也很不顺,可起码有家人,还有变强,摆脱原本命运的机会。”
夏萧的语气很平淡,还有些丧,可舒霜听得很认真,悟出了孤独。她像很了解夏萧,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
“知道的人很少吧?”
夏萧望着火炉,这种事除了家里人知道,还能和谁说呢?他习惯将这些藏在心里,可眼睛藏不住,十四岁的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深沉。
“我和你有一点很像。”
是吗?夏萧从没这么觉得。舒霜漂亮,身材也好,以后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是走首教会的一员,真正前途无量。
其实夏萧也不差,长相清秀,颇有些冷酷的帅气,还有着远道而来者的身份。但夏萧想起前世的事就有些自卑,他似乎在玩某种角色扮演的角色,装一个冷酷的人,不知何时会穿帮,所以一直小心翼翼。
“我也是个孤儿,师父是在一个遗迹里发现我的。”
逐渐旺盛的火光照亮两人的眸子,舒霜眼里似乎有一片海,荡着轻柔的水波。
“师父说那座古老的殿堂仅剩秉灯的石像,我就躺在石像旁边。”
“师父将我带出遗迹,抚养长大,为我聚集天地元气,那段时间格外漫长,我都忘了花了多少年,反正很长很长。然后就接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务,就是来到你身边,陪着你。”
这像一个童话,可夏萧总觉得秉灯的石像在哪见过,但暂时想不起来。不过是孤儿的人可真多,不负责的男人和狠心的女人更多。
夏萧现在精神状态不算很好,有的问题便忽略了。
“什么是长护使?”
“就是我啊。”
火炉边暖烘烘的,舒霜不经意间靠拢夏萧。她虽然一觉已睡醒,可还是有些困,一对眸子眨着眨着便眯成一条缝。
“我是说它有什么含义?”
“就是保护你,为你……”
舒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靠在夏萧肩膀上睡着。
看了他一眼,夏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
“睡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回家了!”
夏萧想抚摸舒霜的头顶,很多人这时候都这么干。可他在这方面毫无经验,抬起的手掌又落下,只抓住面包。
坐在原地,夏萧怎么也不敢动,唯恐将舒霜吵醒。他调整了一下角度,靠在座椅上睡着。
黑台城又下雪了,薄薄的一层,盖在几公里外的松树林,也盖在屋檐上。火炉烧的很旺,一晚都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