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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21部分阅读(2/2)

好。==”望了一眼哥哥脚上的沉重的铁链,我飞快地放开他,一边朝外边走一边回头道:“我去取钥匙。”

    踏出房门的一瞬,亮光几乎眩晕了我的眼,我稍一低头,眼角的余光仿佛瞥见哥哥轻轻抚摸自己衣袖上的白色粉末。

    是了,方才一急,也没多想,就将手覆了上去,哥哥生洁,我别又是惹他不快了。心中轻叹一口气,只是眼下也顾不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还是先去找南宫澈拿钥匙。

    如此一想,脚下又快了几分。

    “颜洛!”

    一把沉如洪钟的嗓子从身后传来,我连忙收住了匆忙地脚步,这府中会连名带姓地叫我地便也只有他了,微调整了下气息,我从容转过身去,朝他福了一福,口上称了一声:“叶将军好。==”

    叶清华点了点头,慢慢踱近了些,道:“其实我最早并不是由你哥哥那里听说你。”

    我低眉道:“那想必是爹爹了。”

    叶清华滚着云边的长衫下摆跳了几跳,只听他呵呵笑了一阵,方道:“是柔妃。”

    顿了顿,他原本硬朗的嗓音突然放柔了些,轻缓道:“不,应该说是犀柔,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那老皇帝的什么劳什子宠妃,她……就可以做回她的凌犀柔了。”

    他想是想那柔妃想到了动情处,我却也不知该如何答话,转身走掉又显得太过无礼,遂只好僵站在那处。

    “她说你曾救过她,并且……也算救了我们的孩子,所以一直对你心存感激。”半晌,他才徐徐道。

    这话却将我说得摸不着头脑了,我何时救过柔妃,还,还他们的孩子……若说起来,我与她不过两面之缘,一次是中秋宴会,一次是她与南宫澈……

    我的手无端颤了一下,莫非叶清华口中所提地就是那一次?可,那孩子不是南宫律地么……怎么又,又成了他的?

    心中隐隐描绘出了一些轮廓,只是还不大清晰,当我皱了眉头费力去想地时候,叶清华已如方才突然地出现般,又悄然走远了。

    想到哥哥还在等着我拿了钥匙回去,便将这番心思收拾了收拾,先撇到一边了。

    依然很废,我昨个翻以前的日记,现每年的四月是我的低迷月,效率差得一塌糊涂,呃,本来答应豆芽今个更4k,结果又跳票了,我忏悔……

    第二卷 第四三章 相对的团圆

    大步跨进门槛,因为走得太急的缘故,一不留神踩到了裙摆,另一只脚还没跟进来,整个人便朝着地面跌去。身子迅速前倾的同时,我下意识地紧闭上双眼,并尽可能地将脸歪到一边,只求摔下去的时候,别磕断了鼻梁骨。只是此般惨状终是没有生,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的同时,我心中暗道,我怎么就忘了南宫澈就坐在对着门的椅子上呢,他怎么可能会看着我跌倒,真是的。

    心神甫定,我赶紧顺势抓住南宫澈的衣袖:“钥匙,给我锁着哥哥那铁链的钥匙,我要带他来见爹爹和娘亲。”

    感觉扶住我腰身的手略滞了下,南宫澈犹豫道:“你们和好了?他肯信你么?”

    我连忙一迭地点头,嘴上匆道:“嗯,我一说爹娘还活着,他就说让我带他来看看他们。”

    默了半晌,正当我等得有些焦急所以抓着南宫澈袖子的手上又多施了几分力道的时候,他开口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也好。”

    我快速应了一声,牵着他原路返回去。

    不消一会,就远远看见了那园子的院门,虽还隔着好些距离,饱含着焦躁意味的沉重铁链声却啪嗒啪嗒的一声声清晰入耳,我只觉那声音如同一下下打在我心上催着我般,干脆扯着南宫澈一径小跑了过去。||- .||

    “哥!”

    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中哥哥焦虑地来回踱步的样子。红衣地少年垂着脑袋蹲坐在地板上。一只膝盖微微支起。袖管挽到小臂上面,手中拎了那铁链子反复在地面上摔打,离近了更是觉得那声音钝重刺耳。

    我皱了皱眉,走上前去,随之哥哥也停了手中动作。将头抬起来一些。

    不知为何,本是欢欣雀跃地心情骤然有些凝固。平白添进了一些茫然无措和阴冷的感觉,又被使劲的一搅,彻底地糊作了一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脸上撑出的笑容实在不大自然,遂扭头对南宫澈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过来开锁。

    南宫澈在我身侧蹲下的时候。我听见哥哥声音凌厉道:“就算我爹娘真地健在,我也不会饶过你。”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今儿个既要将我放了,来日可不要后悔。”

    我知道他是对南宫澈说的,于他而言,南宫澈始终都是始作俑,罪无可恕。可是眼下局面已经这般,还去追究这些。分明不是重点。正要开口劝导。却听南宫澈那把清澈悠然地嗓子已然响起,让我这有些糊掉的一颗心略略平静了下来。( )

    “好。只是不要再伤洛洛。”

    哥哥显是没想到他这般作答,稍愣了愣,遂倔强道:“我家妹子不用你这伪君子假仁假义的疼惜,你那一套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随着“咔嗒”一声,坠在哥哥脚腕上的镣铐应声而落。南宫澈闲闲起身,轻拍了怕手,一边淡然道:“我自然是比不上兄长地真性情。”一边状似无意地帮我理了理领口。

    这一理,自然便有意无意地暴露了脖子上的伤势。

    我虽然猜出了南宫澈的用意,但到底心中也是希望二人能言归于好----至少是眼下,要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不要起什么乱子,所以也便没有作声,由他做戏,将我地衣领折了又折。

    果然不出所料,哥哥的声音立刻绷紧了些,似是想要冲上来察看,又抹不开面子,吞吐了半晌,方道:“洛洛的脖子……我那日并不曾真的用力……”

    想来南宫澈等的就是这一句吧,适时地冷笑一声:“兄长的言语一向比钉子尖儿更利。”

    眼见着他就要将我自尽的事抖落了出来,我心中还是微感尴尬,连忙抢在他前面,一把拉住哥哥:“走,我们先去看爹爹和娘亲。”

    哥哥却没动,只将我巴在他衣袖上的手翻转过来,静静打量。我便也顺着看过去,那是一只伤痕累累并着斑驳不堪地白色粉末地手心,隐隐还看得到底下翻卷的皮肉和暗红地血痂子,我只看了一眼,眼皮便猛地跳动起来,手腕上一用劲,便想要将它缩回来。

    哥哥起先是握着怎么也不肯放的,好在彼此挣扎了一会,还是将我松开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有些雾蒙蒙的声音道:“自己要小心些。”

    我赶紧将手袖起来,飞快地扬起个笑脸,并重重“嗯”了一声。

    南宫澈不知是不是为没能成功施展苦肉计而对我有些气恼,回去的路上也一言不,只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偷眼瞄了瞄身侧的哥哥,敏感地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于此,我也只能不求握手言和,但求相安无事了。

    走到方才遇见叶清华的那处,南宫澈说要去前厅议事,便朝着另个方向去了,而我则带着哥哥去探望爹爹和娘亲。在确实地看过了他们之后,当然,我并没有给他看到那些可怖的伤痕----他的情绪似是多少平复了些,身上回复了一点我素日里所熟悉的安详气息,只是二老依然昏睡着,他却执意不肯去歇息,我只得又随便跟他闲话了两句,便将他留在那里,径自退了出来。

    走到无人处,我按了按腰间那细小的竹管,犹自觉得不放心,遂快步走回卧房,将门一闭,靠着门板急匆匆将那竹管取出,指尖颤了许久才算将那小细纸条捏出来,展开一看,立刻觉得心跳如鼓。

    “材料已经备齐,近日里须得想办法见上一面。”

    材料已经备齐?

    材料已经备齐!

    他说起的这个材料,必然便是医治我眼睛的方子了。我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兵荒马乱之际,他居然得空做了这么一桩事情,倒不知是蓄意为之,还是因缘际会……可我现在心中却扎扎实实地被狂喜和难以置信两向充斥着。就如同要进入一个新的世界,充满了期待、忐忑和不安。

    ---------废话分割线--------

    忽忽,今个看到收藏,已经跌倒了911……童鞋们,不是吧,拿这么惊悚的数字吓唬我?!

    呃,第二卷快要结束了,洛洛童鞋的眼睛也快要好了,哈哈,的确是newworld!未完待续,)

    第二卷 第四四章 曙光与暗藏

    可还没待心头这股子错杂而又的情绪稍稍降温,目光已扫到了字条的尾处,浅青色的素笺上,落款的日期赫然,是三日前。

    三日前……京城还不曾被攻破。此时彼时,虽不过几十个时辰,光景却差得远了。

    羽山亦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心中陡然一沉,细细思索半晌,仍旧没个眉目。只觉得以他的性子,想必应是等在某处,候着我的回书,亦或是与他见上一面。若是小十三没有伤势在身,要找到他许也是不难的,可如今,十三眼见着是不能飞的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挣扎了一会,我决定去找南宫澈,他一定会有办法,只是这一番却必然是要将我与羽山亦一直通信的事情暴露……算了,如今也管不了这许多,念着是为我医治眼睛,他约莫也就不会太过计较了。

    心中思定,脚上却仍有些踟蹰,倒不是又对南宫澈生了什么疑虑,只是自从这叶清华领了兵驻扎进府,我便尽力避免到前厅去,此时贸贸然地过去,怕是不太好。

    站在原地左右思量了一会,不觉间天色便有些暗了下来,我抬头望了一眼坠到墙头的太阳光,觉得再不能等,终还是咬了咬牙朝前厅走过去。一路低头碎步而行,奇怪的紧,明明是自己的家,此刻却平添了许多陌生肃杀的气氛,不时于高高低低错落的灌木丛中还能看到有巡逻地士兵列队而过。

    他们整齐厚实的脚步声叠在一起灌入耳中,却没来由将我稳定的心跳踏得一团糟乱。偷眼看过去。倒也不见有何异常,想来在这边驻扎了这么久,即使不常见,这班士兵也该知道我是这府邸的女主人,所以才并没有过多侧目。只是心中的不安感渐盛。衬着笼下来地夜色。||- .||犹添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奇怪感觉,仿佛暴露于空地上被野兽窥伺的猎物,直逼得我脊背紧,不觉间脚上的步子又急了几分。

    待绕过曲折的小径和回廊,视野骤然开阔起来,我捏紧裙角的手也微微松了松,额头却已染上一层薄汗。眼前高大的屋顶逆光而立,显出黑色的轮廓,边角清晰。朝周围扫视了一番。厅门外倒并不见有多少守卫,只两个墨绿色领子的少年端着长枪笔直站在那儿。我顿了顿,便径直走上去。

    眼见着我走得近了,将将在门槛边上,左边那少年郎稍侧过些身子来,手臂一展,拦住我地去路,又一抱拳,垂恭声道:“还请王妃留步,我家将军正与七皇子殿下议事。吩咐了谁都不得进去打扰,您若有事的话是不是迟些……”哪怕我看不见,也听得出其语气中的为难,随即手一扬打断了他小心的说辞,面上露出个笑来,点头道:“那还请转告皇子殿下,我有急事与他相商,务必请他议事之后早些回去。”那小兵低头诺了,我心中却是存了一丝念想,想着没准我稍磨蹭些离开。他就出来了。哪想我颇费了一番大功夫在那台阶上作态,捻衣角,整裙摆,抬头,转身,将腰身挺直又挺直……那黑洞洞未点起烛火的厅堂却仍是静如古水,无半分动静。

    此刻便约略体现出一些看不见人脸的优越之处来,例如眼下。若是个视力正常的女子。势必会在意那守门的少年脸上是否已对我这番作为露出了不解或是好笑的神情,然后不停偷瞄。然后兀自忐忑,进而在走与不走之间煎熬。而于我,因着无以得见,便没了这许多烦恼,即使那一套动作做完,犹可以缠着双手来回转悠个不停。

    我还就说走不走了,怎么地?

    一刻钟,两刻钟……我时常觉着,时间这东西其实本身是无所谓长短的。

    因着等待,它才漫长,因着欢愉,它才短暂。

    在这漫长地时间里,所有的灵觉都被放大了一般,尤其夜色渐浓,于是我再一次听到巡逻的士兵整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靠过来。并不清楚还是不是刚才那一队,只是我心里头原本已经安分下来的惊惶却突然地就又浮了出来。

    我抬眼看看那厅堂,又望望门口处站得笔直的小兵,虽然一直以看不见为由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这时候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再上前去询问一声了。

    一阵晃晃悠悠的小风吹过来,凉飕飕满灌进脖子,我瑟缩了一下肩膀,又竖耳仔细听了听,那脚步声仿似是又远了些。咽了咽唾沫,决定先回去。

    于是便做了个真正的转身,方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唤声。

    “洛洛。”

    那一刻我几乎要喜极而泣,站了这许久,心中莫名被扰乱、恐惧着,间或又掺杂着想要见到他的强烈期盼,那最开始促使着我来寻他地因由反而淡了去,在听到他有些疲惫嘶哑的声音的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想念他,才到这里来的。

    我复转回身去,心中万千涌动,面上却只是静静将他望着。南宫澈与叶清华站在一处,厚重的狐裘披风垂下脚面,不动不作天然一股风流体态……慢着,我在这里被冷风吹了大半日光景,他不过刚从屋内走出,竟然还披着披风?!

    转瞬我眼窝里便添了些火辣的眼神,可估摸着南宫澈是看不分明的。只见他口中一边唤我,一边快步走下来,行走间,那件毛裘已经从身上解了下来,下一瞬,便到了我身上。

    直到挨上他温暖的体温,才觉得脸颊早已冻得僵硬麻木,连他手指地抚摸都觉得仿佛是隔着一层什么物事。

    “你怎么来了?”

    还不待我回答,他便又不歇气儿地一直问下去。

    “看你冻得,等了多久?”

    “怎么不让人通传呢?”

    “就算不能进去,你也可以先回去等我嘛,干嘛非得在这冷风里站着,要伤风了可怎么是好?”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有急事怎么不让人通传呢?”

    又绕回来了,我忍不住挑了挑嘴角。

    “还笑。”南宫澈语气中有些恼意了,大力将我一拢,我奋力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一点,也只看见他回头对叶清华轻一点头,然后便呼啦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士兵,将那守门地少年小兵拉了下去。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如果不是我刚好看到,我会以为什么都没生,那孩子还站在那门前,身形笔直。

    南宫澈没多迟疑,便拢了我径直朝后院走,他步子大,走得又急,我跟起来颇吃力,加之肩膀又被他钳着,整个人一度处于一种前倾状态,非常不舒服。但是,我心里的那股子不安却统统退散,所以我对这不舒服倒也还算甘之如饴。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南宫澈也觉得这样拖着我走,实在有些费力,才停了下来。我轻揉了揉肩膀,正想感激地冲他笑笑,脚下却突然一空,视线陡然倾斜起来……等反应过来,我已被他打横抱着走了老远。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我心里叨念着,这是他第二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抱着我,可上一次是在宫中,看见地除了女人,便是些不男不女的,倒也没什么。这一回却不一样,满院子都是年青的男人,着实太难为情。

    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又猛地出现了,仿佛黑暗中正有一双绿色的狼眼趴在灌木深处将我们虎视眈眈着。我不由地浑身一个激灵,放弃了挣扎的打算,转朝南宫澈怀里偎了偎。

    为了打破沉默的诡异气氛,我信口问道:“那孩子,我说守门的那个,他不会有事吧?”

    “杖责是难免的,他失职。”

    “哪有,算起来他应该算是很尽忠职守才对……”

    南宫澈冷冷打断我道:“把他放在门口,不光是指望他真能抵挡什么,若是不懂得判断事务轻重缓急,还不如栓一条狗在那里。”

    这话虽说得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