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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离奇之死(2/2)

道:“好,我随时奉陪便是。”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藿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藿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藿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藿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藿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发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

    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有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发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个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怎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训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走,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点差错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见孙和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道:“大人还是赶紧找仵作来验尸吧。”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仵作,然后问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杀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们衙门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将从前的衣物都换下,不许囚犯带任何的可能伤害道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毒药或是刀具。”

    孙和道:“这是一定不让带的,担心他会找到利器,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稻草铺在地上的,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就死了呢?”

    这时,县衙的仵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门外,冷眼看着。

    片刻,仵作道:“大老爷,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时辰大概是在卯时,身体别的地方并无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

    孙和让师爷将整夜值班的狱卒统统地叫来,一一地询问,并未发现有人来过,孙和脸都绿了。

    杜文浩见墙边放了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来闻了闻,发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便走到孙和的面前将那瓷片交给他。

    孙和茫然,道:“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闻闻这个味道。”

    孙和闻了闻,顿时大惊,道:“五步倒?你再哪里发现的?”

    杜文浩指了指发现的地方,孙和立刻让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杜文浩道:“大人,你们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碗可是这种颜色?”

    孙和连忙命人拿了一个犯人吃饭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块破的瓷片是一样的,孙和道:“看来有人是在饭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将碗打碎,下毒的人担心被发现,于是将碎碗带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倒?”

    师爷一旁解释道:“是些个江湖上的术士用几种毒药放在一起炼制而成,这种药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察觉,因为它入口没有任何的异味。”

    杜文浩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师爷想了想,道:“相传走路不会超过五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不过最多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杜文浩看了看这间牢房没有窗户,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顶看看。”

    孙和听了杜文浩的话,立刻带着人出门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衙役下来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顶上就是蔡六那个房间的位置有两块琉璃瓦不见了。”

    孙和道:“那也不应该了,若是给蔡六下毒的话,必须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这个下毒的人仅凭拆了两片瓦就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毒吗?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两种可能。”

    孙和连忙说道:“还请先生救我,万一找不到凶手我可就惨了。”

    杜文浩道:“一、是蔡六自己愿意去死,于是外面的人只需将药扔下便可,二、就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或是栽赃陷害,于是里应外合一个在房顶上候着,一个人将蔡六的饭端到制定的位置放着,那人可以通过一根长线将毒药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师爷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毒药带进来放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们这里值夜的是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那将毒药带进来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间就已经毒发身亡,毒药岂不是就是证据,没有人这么傻的。”

    孙和道:“这么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现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赌,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必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过有一样应该可以在这个大牢的周围找到。”

    师爷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碗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

    孙和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那个碗里,来人啦,将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给我好好的搜,脱光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连耗子洞也要给我撬开了找!”

    “是!”众衙役听罢,将头一夜值夜的人按在一处开始搜查。

    一会儿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狱卒回来了,纷纷说道一无所获,倒是师爷去了很快就找了几块瓷片回来,和之前那个瓷片一对比相差无几。

    孙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谁是内奸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

    孙和将杜文浩忙拉到一边,道:“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讲,孙某一定按照先生说的办,没有想到先生不光医术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孙某早些认识先生,说不一定……唉,先不说这里,先生快讲办法告诉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进大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当夜的狱卒是可以喝酒的吗?”

    孙和懊恼道:“按例是不让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长的夜,不让他们赌钱已经算是听话,再不让喝酒,那岂不是要埋怨我。 ”

    杜文浩道:“那有没有可能喝醉了,让人趁机将牢房的钥匙摸了去?”

    孙和道:“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杜文浩道:“大人为何这般肯定?”

    孙和道:“是这样,守夜的狱卒是不管牢门的钥匙的,饭菜都是从栅栏下面送进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杀,那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会将吃饭的碗放在对方下毒的位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钥匙在谁手上?”

    孙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万一牢房起火岂不是要等你来了才能将牢房中的人救出?”

    孙和无奈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一天在庸园见孙和和几个陌生人吃饭,但是只是一个念头,杜文浩没有在意。

    孙和道:“先生方才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杜文浩想了想,凑到孙和的耳边小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好药,这瓶药若是说谎的人吃了下去一定浑身奇痒,若是说真话的人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孙和道:“还有这等的奇药?快快拿了出来,让在下速速将那贼人抓了来再重重感谢先生。”

    杜文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递给孙和,道:“我看了看昨夜当班共六人,里面十粒,一个人一粒,大人还需还我四粒哦。”

    孙和笑了,道:“那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