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皇子中,凌滔属意凌锦,唯有凌锦有才能干可以做君王,偏偏凌锦志不在此,送到眼前的君位,还象躲瘟疫一样往外推。
凌滔回宫后,暗暗调查了凌锦一番,这才发现凌锦的真正势力,有些势力几乎连他都调查不到。就凭凌锦能得到消息及时赶来救驾,就说明凌锦不简单。
都是他的儿子,怎的就相差这么远?为了使东周的皇位平稳过度,凌滔命太医给他用了狼虎之药,这加速了他的身体的衰败,他的面容,在华丽的宫殿了,已经现出死亡的气息。
丹国皇宫,中宫。
暴龙将一碗药返捧在手里,一口一口喂丹皇后。
“意儿,意儿!”病重的丹皇后轻轻地唤他。
暴龙这才回过神来,原本药碗早空了,他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喂药的动作。
“出了什么事?”丹皇后关切地问道,早上自从儿子收到飞鸽传,回来后便沉着脸心神恍惚,坐立不安。
“母后,我在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养病吧。”暴龙道。
自从暴龙回宫,并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置了一些人,瑶华宫那边果然没有动静了。可是已经晚了,丹皇后折损了大半的力量,甚至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丹皇后欣慰地摸着暴龙的头,暴龙蹙着眉忍住,并没有甩开丹皇后的手。
“儿啊!你是从哪里来的?”丹皇后问道。
暴龙身子一僵,手指已经本能地握紧,看向丹皇后的目光充满杀气。
丹皇后笑了笑,“儿啊!你第一日来,我已经知道了。天下哪有认不出自己儿子的母亲?”
暴龙手指慢慢松开,眼中杀气犹在。
“母后很高兴你能替意儿活下去,你比意儿孝顺多了。”丹皇后怜爱地摸着暴龙,目光慈爱地看着她。
暴龙眼中的杀气散去,他动了动唇,却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老摸我的头?我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丹皇后露出格格的笑声,故意用力揉了揉暴龙已经乱蓬蓬的头发,笑道:“去忙吧!不用日日陪着母后。”
看着暴龙消失的背影,丹皇后眼里露出幽伤。有他做儿子,她也是愿意的。
暴龙出了中宫,便寒了脸。
他翻了摊开手中的纸条,认真看了一遍又一遍。
慕容六小姐在青竹林身中夺魂阁孤星媚药,凌锦解毒。
纸条是苍术的字迹。已经足足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事了。
暴龙看了看正在吃着谷子养得又肥又大的信鸽。额角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这个没用的信鸽宰了炖汤。
一定是它偷懒了,不然为何纸条现在才送到他手上?
信鸽甚是通灵性,看到主人暴虐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反正谷子也吃得差不多了,赶紧扑起肥胖身子,直冲云霄。
它是真的没有偷懒,主人难道不知道丹国离东周有多远吗?
暴龙只要轻轻弹弹手指,信鸽就死无葬身之地。可它死了,谁来送信?训练这种信鸽。不是他的强项。自东周回来,半夏已经专职训练信鸽了,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试过几次,信鸽一出京城,就被丹参的人打落了。这只虽然又肥又蠢,可总比没有好,至少它活着进京城来。
暴龙满脑子都是问题。
孤星为何会约她?
她为何会去赴药?
她知道孤星的身份吗?
她现在还好吗?
她会不会喜欢上那个小白脸?
暴龙倒不在乎她的贞操,前世她跟他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给了谁?一定是那个叫屈臣的男子。暴龙不在乎。可是他爱吃醋妒忌。
暴龙暗恨自己无能,自己回来了,却让她在承受着一切。她要面对绵羊的仇杀,还要面对南诏余党的算计。甚至东周帝,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南诏公主。
暴龙不知道,慕容嫣已经用了一半南诏势力来换取平阳候府等人的性命,也换取自己的平安。她只要一日在,就不会有势力,不然凌滔不会放过她。可慕容嫣也低估了凌滔对楚楚的痴情。对于慕容嫣,凌滔还真不曾动了杀心,对着那张酷似楚楚的脸,他下不了手。
暴龙越想越后怕,绵羊已经到了不除不可的地步。只要绵羊在,她就会有危险。绵羊能发现他的身份,不可能不会发现陆曼的身份。不然也不会有平阳候府被袭那一幕。
前世,绵羊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暴龙有后来的实力,全靠绵羊这个助力。
暴龙怎能不怕?
暴龙恨不得立即起程赶往东周,可是……他回望中宫,那个慈祥的女人病得很重,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想送她一程。
就算不是为了这个**,也为她那份慈爱。
暴龙陷入深深的苦恼中,除了再将自己最强的势力派往东周保护慕容嫣,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他心中甚至庆幸,幸好有凌锦在,不然她会遇到更多的危险。
东周,长乐宫。
女子夜夜渗人的叫喊声响彻云霄,“放本宫出去,放本宫出去!本宫是太后,本宫的儿子是皇上。”
“你儿了是皇上,我儿子还是太上皇呢。”
值班的老宫女被吵醒了,心里十分不悦,她拿着腾条飞女子身上甩过来,女子脸上立即甩去一条血迹,女子大怒,露出狰狞的表情。
“你这奴才,竟敢打本宫。本宫诛你九族。”
女子手来不知哪里捡来一面破镜子,一眼看到被打伤的脸,顿时又哭又叫起来,“本宫是天下第一美人,本宫是天下第一美人,本宫是皇上喜欢的楚楚。天下只有本宫象楚楚……”
女子不断地叫喊和重复,老宫女又甩了一条腾条过来,女子痛得直打颤,这才不敢吭声了,怕怕地看着她。
老宫女满意地打个哈欠,这才去睡了。
又一天过去了。太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慕容府,秋风院内一地的落叶早被赤芍打扫得干干净净。这里的秋风院与平阳候府的秋风院布置差不多,却更加宽敞精致,一草一树都是慕容白按慕容嫣的喜好精心挑选的。后来钱齐这个辛勤的苦力工在修展,一草一木长得更加欣欣向荣。
“这些草又长出来了,钱公子很久没有来了。”赤芍道。
“听说钱公子被钱伯候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