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行,其他事情交给我。”
凌锦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他伸手猛地位住陆曼,“你是我女儿的母亲,怎能随便嫁给别人?”就算要嫁人,也是嫁给他。
陆曼用力甩开凌锦的手,不理会凌锦气得发红的眼睛。
“容欢,你想带走她,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凌锦怒道。
“凌锦,那我们就过招吧!”容欢风轻云淡道,“就以一万精兵为阵吧!”
“好!”凌锦怒道,“最后一个倒下的士兵是哪方的,哪方就赢。”
“若你输了,立即原路返回。”容欢道。
“容欢,若你输了,立即滚回金华。”凌锦道。
陆曼听得打了个寒颤,他们竟然摆人肉阵,也就是说,将有两万人会血洗护城河。
“一字长蛇阵!”容欢的声音优雅如玉。
金华精兵一字排开,气势磅礴。
“二龙出水阵!”凌锦的声音激昂高壮。
东周士兵排山倒海地涌出,气吞山河。
……
“七星北斗阵!”容欢的声音刚落,又有一批士兵倒下。
“八门金锁阵!”凌锦的声音落下,士兵们倒在血泊中。
……
“九字连环阵!”容欢道。
“十面埋伏阵!”凌锦道。
……
血流了一地,直顺着地面注入护城河中,只是河水太急,还未来得及染红了护城河就被新流入的河水冲进河中。
东周与金华的最后一名士兵齐齐倒下,谁也没有输,谁也没有赢。
凌锦与容欢不约而同扑起,掌风直拂对方。
一招未占到便宜,凌锦并不恋战,伸手就去抓陆曼。
容欢哪里肯放,一掌格开凌锦。
容欢派来侍候陆曼的两名婢女见势不对,立即出手挥向陆曼,谁知陆曼比她们更快,手腕一抖,两枚绣花针分别射入两名婢女的眉心,两名婢女立即毙命。
容欢目光一冷,掌风向陆曼拂去,意图将她卷到自己的身边。
陆曼迅速躲闪,凌锦的掌风立即到了。看见陆曼向自己扑过来,凌锦想要收回掌,已经来不及了,十成十的掌力拍在陆曼的胸口。
陆曼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她蹙着眉看着凌锦,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入护城河中。
凌锦大惊失色,伸出的手仅仅揪到一块衣角。
容欢脸色大变,飞快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女人,却连一块衣角也没有捞着。
汛猛的河水迅速将那个娇小的身子淹没,连同水面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也迅速随着急湍的河水消失不见。
“嫣儿!”凌锦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条护城河。
凌锦毫不犹豫跳入河中。
“皇上,你冷静!”百部死死揪住凌锦,大声喊道,“速速想法营救,慕容六小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护城河水深千万丈,水流极急,一旦落水,无人能生还。
一言惊醒了凌锦,他立即万名会水的士兵下水寻人,士兵立即会水流卷走,能上岸的不到十名。
凌锦呆呆地站在护城河边,绝望地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
容欢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河,然后冷冷问青粤道:“青粤,今日是何时了?”
“回皇上,今日是腊月十八。”青粤道。
“记住,今日是我容欢的妻子,金华国的皇后的忌日。”容欢说完,看了凌锦一眼,抬步离去。
“她不会死的。”凌锦低头看着河水,固执地道。
“她死了!”容欢面无表情地道,“是你毁了她!”
容欢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护城河岸。
凌锦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站在护城河边岸,风吹起他凌乱的衣衫,衣衫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那是那女人喷出的鲜血。
“啊!”凌锦仰天长啸,痛不欲生。
黄昏下,咆哮的护城河伴着那悲痛的呼声谱写出一首冗长的曲。
“皇上,这儿风大,还是上马车暖和一下吧!”百部心痛地道,皇上已经站了整整一夜了,还要站到几时?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凌锦心中悲痛万分,闭着眼睛道,“是人,是尸,我就在这里等着。”
受了那样的重伤,掉进深不见底的河水里,出来的能是人吗?
百部喟叹一声,只得站在凌锦身边,与他一起等着。
“皇上,在护城河下游发现一个女子。”侍卫禀告道。
凌锦惊喜地转过身来,眼睛触及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时,眼里的惊喜瞬间熄灭了。
百部恨不得甩侍卫一个耳光,发现一具女尸就是女尸,干吗要说是一个女子?害得皇上白惊喜一场。
凌锦蹲下身子,呼吸紧了紧,猛地掀开白布,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面目全非的女子。
女子的身上,穿着凌锦再熟悉不过的衣裳。
凌锦脸色苍白,颤抖着伸出手去,将手里从陆曼身上扯下来的衣角拼上去,凌锦立即别过脸。
天衣无缝!
凌锦不死心,手慢慢地从女子的锁骨摸下去,女子胸部的肋骨断了齐齐断了六根。
凌锦闭了眼,手猛地撕开女子的胸口的衣衫,再睁开眼时,入目的是女子胸口的一片巴掌型的乌黑。他的手颤了颤,终是伸出去,印在那片乌黑上。
凌锦的手掌正好与那片乌黑吻合,不多一寸,不少一离。
“啊——”凌锦长叫一声,向天举起右手,猛地用力,右手掌已被折断。
“皇上!”百部惊呼一声,想去救时,已经太迟了。
“百部,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凌锦笑了起来,“是我杀死她的。”
“皇上,你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吧!”百部悲痛地道。
“百部……若我不追来,她是不是还好好活着……”凌锦笑着笑着,喉头哽咽,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护城河上。
东周永景元年腊月十八日,东周帝凌锦不顾群臣反对,下旨立原未过门的妻子慕容府六女慕容嫣为皇后,并封慕容氏所生之女钱姿为长公主,赐长公主终生姓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