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打燃了火，点燃抽了起来：“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抽这红塔山……”

    “老习惯，改不了了。”江夜随口说。

    老五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来，笑着说：“老大，你没有想什么，可我最近想了很多……”

    “想什么？”江夜问。

    江夜这一辈子过来的朋友不少，但是除了陈艺之外，能谈心的人也不多，到头来还是在北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关系最好。

    老五听完后，笑着说：“想以后……”他说，“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其实，已经有点烦了……”

    “烦什么？”江夜继续问。

    “烦每天都有性命之虞，烦哪怕是在梦里，都要担心周边是不是不安全，睡不好觉，烦每次出去做任务，都害怕回不来。烦每一次见到自己的家人，就像是看到他的最后一面……”

    老五继续道：“别人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上班族，总羡慕我们这样的，可以满世界到处跑，刀口舔血，肆意人生，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像我们这样老是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玩的人，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做。

    我也想做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和自己的家人呆在一起，陪老婆看看电视，陪孩子玩玩游戏，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觉，第二天继续这样的生活。

    我觉得，我激情够了，我需要那样的平淡，老大，你懂我吗？”

    江夜能不懂吗，每次看到陈艺和萌萌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这个想法都尤其的强烈，过去的一年，他呆在两个人身边的时间，一个月都没有。

    当初从北疆退役回来，他想的就是用余生去补偿他们两个。

    但是到头来，还是被缠进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