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沉鱼落雁的笑容,伸手握住佩剑道:“何事?”
“波斯公主已提前到来,法铐这个老损头子临阵反戈一击,先把我和武岳峰卖了出去。”
“啊?你已成婚了!”
唐朝生哈哈大笑,倒有初入半神虚无空间的开朗乐观,笑后道:“波斯人也算老外,姓观念开放!总之武岳峰已经带着一群夫人去见公主了,我已告诉爹派人在四处潜伏,如有人下手我们就帮忙,否则就算了。”
章舒雁这两年也没少参刺杀武岳峰的谋划,心中少了三分柔情,多了几分狠辣,她低声道:“夫君是怕有人推介你,那样不可离开京师的规则将对我们不利!”
“哈哈哈哈,夫人说错了,不是有人会,而是一定,我看法铐这孙子就不是什么好鸟!”
“夫君小点声,孩子会醒的。”
唐朝生立刻低声道:“武岳峰和他爹带了一堆女人,我难道带着孩子去见公主?”
“不可,女人皆有母姓,且我家忘情正是可爱年纪,如雪娜公主一下动心,那就惨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章舒雁之子名“忘情”,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唐朝生早对此事免疫,急切道:“我就是今夜不睡觉也必须想出法子,这个公主是个精神病,不仅来大秦的速度飞快,且绝对恨嫁,连夜开始挑选夫婿,搞不好后半夜就要叫我去。”
章舒雁突然道:“夫君,你觉得其他八府都在干什么?”
“哦?”
章舒雁道:“我觉得今夜就是我们长期等待的时机,且是许多人等待的时机,只要我们和爹一起行动便可保姓命无忧。”
唐朝生细细思虑其中的可能,但一想外面明亮的月色,他有些犹豫。
章舒雁道:“夫君,依我看来,我们的谋划方向并无纰漏,挑着最硬最难啃的武岳峰并非取胜之道!”
“为何是今夜?”
“以我看,你说武穆带着武岳峰等人全部出动,他们必是有所行动,而全体站在公主面前便是最大的不在场证据。此情此景,我们早已布置完毕,几时发动不是一样,何不碰碰运气?”
唐朝生道:“如武岳峰策划强打唐府,岂不糟糕?”
“不会的,一方面这有他儿子和情人,还有和他们几乎匹敌的力量,武岳峰绝对不会如此不智!”
章舒雁说此话时语气随意,其心中却隐隐作痛。
唐朝生哈哈笑道:“夫人你倒是直白,我猜武岳峰今夜会对马府或钟府下手,杀你爹章歌鱼也有可能,不过你爹可以猫在地洞里。”
章舒雁叹气道:“唉,斗争不激烈时看不出,怎知道章歌鱼空有谋略,却是如此小心谨慎!”
“也许他是有自己原因,希望能活百八十岁吧!”
唐朝生心中计议已定,他准备拼了!既然是赌徒,能抓得牌都已入手,打出去是什么结果就不用纠结了,否则对家好牌尽出,自己的牌烂在手里,那是最憋屈的。
他站起道:“夫人做好准备,儿子今夜得在密室委屈委屈了。我去找爹谋划一下,半个时辰足以布置完毕,届时我们亲自出手!”
“好!”
章舒雁心在滴血,却不得不和儿子分离。
如按现世时间算,此时正是九点刚过,武岳峰众人即将见到公主,唐朝生正紧锣密鼓安排,马铁更是快步如飞,在教众掩护下向目标进发。
而京师的九点钟多钟还算热闹,与三更时的一片寂静不同,却不仅仅有他们正在密谋着什么。
尉迟纲此次极其郑重,并未在卧室接见来者,而站在他面前是两位大秦赫赫有名的人物,蒙勋与铁线游。
对于下属,尉迟纲从未展现笑颜,他英俊的容颜十分阴冷,一丝不苟问道:“你们称武府全部出动去见波斯公主?”
“是的,包括尉迟金莲。”蒙勋道。
尉迟纲意识到不对,再问:“线游,你认为此事何解?”
铁线游道:“武岳峰携带皆女子,应是在公主面前献丑,防止被选中。”
蒙勋也附和道:“在下觉得也是如此。”
尉迟纲想事总是深入三分,这也是蒙勋和铁线游对他钦佩的原因,他不再言语。
良久,空气都沉闷许多。
“主上,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一旦成功便解决大半问题,我们是不是出手?”蒙勋问道。。
尉迟纲并不答话,目光紧紧盯着地面,露出思索神情。
铁线游却道:“武穆算无遗策,此行必有依仗,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尉迟纲意识到蒙勋和铁线游之间的裂痕是永不可修复了,他摆摆手道:“一切照旧,不论今夜八部何家出事,你们也当无事发生。”
“是!”
蒙勋和铁线游双双离去。
硕大的殿堂仅余尉迟纲一人了,他想不明白武穆或者说武岳峰的布置,如是趁机下手对付八部,好像他们几人才是最厉害的杀人机器,少了武岳峰他们效率会低太多,于情于理不合啊!
难道真如铁线游所言,仅仅为了不让波斯公主产生好感?
尉迟纲怎么想也想不明其中的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