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程怀宝心中叫了声“好兄弟”,眉飞色舞的表起功来,韩笑月强忍着笑,轻轻伸出小手叫程怀宝握着,算作一点奖励。
又说了一会儿话,有些急不可耐的程怀宝跟无名打声招呼,拉着韩笑月的小手便跑了出去。
徐文卿望着程怀宝色急的背影,忍不住笑骂道:“这个坏小子。”
程怀宝与韩笑月这一走,石室内陡然清静了许多,徐文卿的一双美目望了望自始至终有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般坐在无名另一边的白魅,又看了看自己这一方安静无息的蛇儿,动人樱唇微张道:“弟弟,你那两个善解人意的小丫头呢?好像叫如月和如霜是吧?”
无名点点头道:“月儿与霜儿统管情报与营生,现在还留在德安府处理那边的事情,不过就快回来了。”
月儿与霜儿……
听无名叫得如此亲热,徐文卿心中不由自主的冒起一股酸意。
无名忽然由如月姐妹想起了费时许久才挑选好的礼物,登时跳了起来,兴奋道:“姐姐等我一下,我有礼物送你。”说着话猛的跳到石床旁边,在石壁上掏弄两下,现出一道暗格,从中取出当年从魔门宝库中挑来的风翎剑,还有一只晶莹剔透,一看便价值连城的碧玉链坠。
徐文卿一眼便喜欢上了这翠绿的叫人心情畅快的链坠,只是这把凤翎剑却叫她一怔,轻笑道:“姐姐趁手的武器是琵琶,弟弟怎么想起送姐姐这把剑了?”
无名老实道:“一见这剑,便觉特别合适姐姐,姐姐配上之后,一定好看。”
如此一说,徐文卿欣然不已,从此以后,这柄凤翎剑俱成了她最爱之物,甚至为了此剑,还特意从魔门宝库中翻出一本剑谱来练,此为后话,暂不多提。
弟弟情郎忽然开窍,令得徐大小姐极为开心,送上香唇在无名脸蛋上重重印了一下,娇声道:“姐姐好开心。谢谢弟弟。”
香气缭绕的一吻,将无名久巳忘却的温柔记忆尽都勾了起来,他铁臂微微用力,将佳人揽入怀中,在那无瑕的玉耳边轻轻道:“姐姐,我想吃你了。”
灼热的气息将这暖昧的话语直接送入徐文卿的心中,徐文卿只觉通体一阵酥颤。一股久违的躁动自心底蹿起,作风一向胆大无忌的她并无寻常女子的羞怯神情,反将玲珑玉体主动的紧贴上去,在无名怀中挑逗般地蹭了一下,才道:“有两位妹子在一边,弟弟你如何吃姐姐?”
无名心下一荡,一股炙热火气烧遍全身。转身便去赶白魅与蛇儿,蛇儿还算听话,眼神怪怪的望了无名与徐文卿一眼,不甘不愿的行了出去,可白魅却不管那一套,任凭无名说什么,就是不言不动,一双空洞的星眸定定的望着无名。
直到无名说的口干舌燥,方自停口。白色娇躯忽然一虚,已然扑入无名的怀中,她那令人感觉无比诡异的,没有丝毫阴阳顿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魅……不离……开……名……”
无名傻了眼,习惯性的抚过白魅如云的秀发,柔声道:“魅儿胡说什么,我怎是叫你离开我。只是……这个……”想了半天才道:“只是我要与姐姐亲热,魅儿在一旁不合适。”
徐文卿怔怔为望著白魅,方才那一刻,她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了白魅对于无名那股全然没有自我的依恋,如此的强烈,强烈至令她不算柔软的芳心。竟有一种痛楚为感觉。
她忽然发现,自己心中对白魅这个诡异又无比恐怖的女子。奇异的生出了一丝怜意,什么样的人生经历,才使一个本应风华绝代的女子,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可怕模样。
白魅缓缓抬起她那张充满一股妖异美丽的绝美脸蛋,星眸中多了一丝疑感道:“亲热?什么是……亲热?为何魅……在一旁……不合适?”
以无名那只能用贫瘠二字来形容的词汇量,又怎么可能与白魅解释清楚如此深奥的问题,心急的他不禁扭头向徐文卿求起救来:“姐姐,我该如何解释?”
徐文卿美目定定的望向比当年初见时的无名还似白纸般地白魅,秀眉微蹙着缓步走上前来,对无名道:“弟弟打算将来如何安置姐姐与魅儿妹子?”
无名楞了一下,不假思索道:“我们自然是要生活在一起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徐文卿不知怎的忽然记起了这句话,不自觉地顺口呢喃而出。
无名重重的点点头道:“是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我都巳迫不及待想要过这样的日子了。”
就是无名话语中那无限向往的语气,令徐文卿终于做下了决定,心中暗叫一声“冤家”,牵起白魅如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的玉手,温柔中却透着无比的真诚道:“魅儿妹子放心,姐姐绝不会叫无名离开你,姐姐向你保证。”
白魅空洞的星眸凝望着徐文卿真挚的凤目……
许久后,白魅没有血色的樱唇微张,缓缓道:“什么是……亲热?”
徐文卿哑然失笑,心中对白魅的怜意却更深了。
一手牵着白魅,另一手拉住无名,轻移莲步走向石床,徐文卿柔声道:“姐姐与无名这就教会魅儿什么是亲热……”
一番肆意温存过后,望着身畔佳人那无比美妙的无瑕胴体上的点点淤痕,程怀宝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内疚之感。
得到如此完美无瑕的小月,已是他这个无赖修了不知多少世的福气,他在外面玩些女人也就罢了,反正只要不让小月知道,便不会令佳人伤心。
但是现在……
无端端惹上了一个丑丫头,且巳闹到了非娶不可的程度,叫他如何同心中完美的仙子吐露实情?
小月知道了丑丫头的事后会怎样?
这是程怀宝根本不敢去想的问题,但是事到临头,已由不得他逃避了。
万一……
无数种万一的可能,随便触及其一。已令程怀宝心胆俱裂,不知不觉间冷汗皆惊出来了。
程怀宝何曾有过如此安静的时刻,韩笑月登时察觉到他的异常,玉手抚上程怀宝宽厚的胸膛,柔声道:“小宝似是有什么烦心事?”
一切总要面对的,前几天侠客杀手堂传来密信,林老头一家子马上就要赶到常德了。
程怀宝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虎掌紧紧握住韩笑月的纤纤玉手,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心脏上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无比犹豫着道:“小月……有一件事……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
韩笑月将玉首轻轻的靠在了程怀宝的肩上,享受着这份旖旎的温柔感觉,轻声道:“说吧,我在听。”
程怀宝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快要冲出胸腔一般。无数生死关口他都从未有过现在这等畏惧与仿徨,又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着让紧张至有些做变调的声音送出喉咙:“小月……我……先说好,不论我说了什么,你……你可千万不能生气,更不能离我而去。”
韩笑月的娇躯猛然一僵,声音却如方才般柔软道:“你说。”
一向机灵过人的程怀宝,此时由于极度的紧张,竟未察觉到身侧佳人胴体的僵硬。几乎已然语不成声道:“那个……哦……小月……我……我对不起你,丑丫头……嗯……就是……”
“啪!”
程怀宝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趁着恢复了些许平静的这一刻,语速急如崩豆道:“小月我对不起你,除你之外又惹上另外的情债。”
“她是谁?”韩笑月动听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颤抖,璀璨的星眸中闪过一丝波动。
话已开头,再无收回的可能。程怀宝终于放开了许多,展猿臂将身畔无比美丽的无瑕胴体紧紧揽入怀中,幽幽道:“我叫她丑丫头,是一个天真洁泼的小丫头,我一直当她是小妹子的,只是……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忽然察觉到自己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他赶忙辩解道:“小月你别误会,我与丑丫头并未真的发生什么事。只是……只是……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一切都怪我,小月若气不过,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失去你……我将生不如死!”
时间一点一滴的悄悄流逝,韩笑月久久没有答复,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觉在程怀宝的心中愈见浓烈,终于忍不住心中那股剧烈的仿徨,他猛然托起韩笑月埋在如云秀发下的绝美娇颜。
却发现……
两道晶莹的泪痕,与一双令天地尽数失去颜色的哀绝星眸。
程怀宝的心仿佛被一支利箭横穿而过,痛到了极致,往日的伶牙俐齿在此刻,竟然连一个字都无法吐出,只能紧紧的将玉人拥在怀中。
石室之内,春意犹在。
无名左拥右抱,将两位心爱的玉人揽在怀中。
翻云覆雨之后,他不但没有带人的疲惫,反而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忽然吃了什么传说中的神药一般,精神矍铄至极,在石壁上的万年灯摇曳的火光中,一身肌肤透出一层异样的光华。
有生以来首次经历风雨的洗礼,白魅从未像这一刻般浑身上下多了一丝女人的味道,柔软的发丝微有些零乱,空洞的星眸中闪烁著点点神秘的星光,便是往日没有丝毫血色的樱唇,此时竟都多了一点殷红的色彩。
紫极元胎与极阴之丹,这对同源异性的非人灵物,在方才那人类最亲密的行为中,阴阳调和,水乳交融,发生了无人能够解释的微妙变化。
一番久违的癫狂之后,徐文卿玉面之上尤自留有些许潮红,亲如水儿般的一双美目之中,荡漾着无比的满足,一条光裸玉臂,揽在无名的虎腰之上,五只水葱般无瑕玉指,温柔的抚来抚去。
相依相偎的三人,全心享受著这份旖旎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无比焦急的声音自石门外响起:“殿主,不好了,宝爷……宝爷发疯了,您快去看看吧!”
无名大惊,一跳而起,甚至忘了自己还浑身赤裸,飞身纵到地上,便待冲出门去。
徐文卿又羞又急,急叫道:“弟弟,衣服。”
三人着急忙慌穿妥衣裤,无名打开石门,一把揪住那个满脸惶急的龙卫胸前衣襟,紫眸之中闪烁着叫人心胆俱寒的妖异紫芒,急道:“怎么回事?宝爷人在哪里?”
那龙卫心神不可自制的一颤,慌张道:“韩姑娘不知怎的独自离开了,半个时辰后宝爷忽然自房中冲出,听到韩姑娘走了的消息,便……便发了狂,见人便打,巳有十余个兄弟被宝爷打伤了。”
无名一把放开那名被吓得不轻的龙卫,飞身冲出,徐文卿便与白魅跟在无名身后急赶,便摇头苦叹,她早就知道程怀宝与韩笑月之间会有问题出现,只是没料到会如此之快。
地宫之中,程怀宝双目赤红如血,追打着一群不敢还手的龙卫,下手之狠,已有十余人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显已昏迷不醒。
无名暴喝一声,猛然将程怀宝截了下来,程怀宝确是疯了心,对着无名便是五拳三脚,无名也没客气,两兄弟大打出手。
赤手空拳,十个程怀宝绑在一起也不是无名的对手,才互殴了三五招的工夫,便一如以往般作了无名的沙袋。
若是往常,程怀宝早便求饶了,但这一次他竟始终紧咬着牙,徒劳的在无名铺天盖地的铁拳中试图反击。
终于,无名失去了耐性,一拳将程怀宝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