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关系,再者,还不到严格受礼法约束的年龄,所以跟随隋世庸很自然去探视了一下病榻上的隋晓婉。
“蒋成来了,快请坐。”
“谢谢二婶。”
依着隋世庸的关系,蒋成也如此称呼隋晓婉的母亲。
“晓婉妹妹大好了吧?”
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病恹恹的隋晓婉早就注意到蒋成的到来,只是一时间又想起梦里的丛叶,两相比较,更感觉二人十分相似,包括脸上的笑容都如出一辙。所以,不免稍微愣了一下。
当看到蒋成放到桌子上憨态可掬的小泥猪时,突然展颜一笑,随手就拿了起来,放在眼前反反复复看了好久,才怯生生地说:
“谢谢蒋成哥哥。”
蒋成竟然知道如此有心,知道自己是属猪,所以才会买这样一件礼物,隋晓婉心中的甜蜜是他人无法了解的。
“晓婉妹妹无需客气,还是快点躺下,好好将养身体要紧。”
随便聊了两句,随着隋世庸回到他的家里,和隋成碧、隋功旭、隋功昶父子见礼后,坐下喝了几杯茶,不久就告辞离开了。从此之后,蒋成再也没有在隋家用过一顿饭。
隋晓婉毕竟病了两个多月,所以恢复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自第一次前来探视之后,蒋成几乎每到十天一次的沐休时间就会随隋世庸来家一趟,当然都要去探视一下隋晓婉。而且每次都不会空手,鉴于本没有什么钱,所以都是些小玩意。
“蒋成哥哥切不可再如此花钱。”
隋晓婉怎能不知道蒋成的处境,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每次都要劝说蒋成一次。不过,蒋成每次都答应,事后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转眼已经来到了年底,若是参加来年的府试考取生员(秀才),总共也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对蒋成寄予厚望的先生蒋凌开始约束蒋成,一律不准他再离开私塾,而是日夜攻读诗书,以备来年二月的考试。
开始的时候,先生蒋凌是每天给蒋成布置一篇文章,过来春节后,有一篇变成了两片。
即便没有先生的嘱咐,不敢暴露胸中真才实学的蒋成,要想拿捏好火候写完两篇文章,还是要大半天的功夫。
所以,自从初一到各家,包括隋家拜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过私塾的大门。
尽管还有些虚弱,身体却是基本行动自如的隋晓婉,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蒋成。
“哥哥,学堂里有什么趣事吗?”
面对妹妹的询问,隋世庸故意沉思片刻说:
“别说,还真有一件。”
“哥哥说来听听。”
“嗯,是这样,有个同学向先生请假去茅厕,结果大半天没有回来。先生便派人去找他。结果发现,那位同学竟然在茅厕里睡着了。”
尽管心里不是很相信,隋晓婉还是咯咯娇笑了两声。
只是,当他听到隋世庸接着说了一句:
“知道是谁吗?就是蒋成,蒋大才子。”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