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出女儿对蒋成已经有了一丝女儿之情,怎么突然之间不高兴起来?作为母亲,也一时之间难以弄清楚隋晓婉的心思了。
少年蒋成中榜的消息是二月二十八傍晚才传到向阳镇的。
由于府城距离远,所以报喜的录子是不可能奔波四百余里下来,只能是到蒋成居住的客栈里报喜。
整个向阳镇这次前去参加府试的七名童生唯独只有蒋成一人考中,虽然只是中游偏下,名列第五十六位,可毕竟是一名秀才了。
听到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私塾先生蒋凌,早早就准备好了为得意门生庆贺的酒宴,甚至连请柬都已写好,只等蒋成归来,便让他亲自挨家下帖子去。
另外就是隋家一家人了。
只是,一家人的心态并不完全一样
。
隋世庸就与祖父、父亲、二叔的想法略有不同。因为他们都想让蒋成入赘隋家。隋世庸可是知道,别看蒋成人不大,平时也是一脸和气,可骨子里却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以蒋成的条件,如果同意入赘的话,怕是也轮不到隋家。
再就是隋晓婉。听到蒋成中榜的消息后,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可是,紧接而来的就是忐忑不安。对蒋成,隋晓婉尽管不是很了解,但她还是担心蒋成会因为爷爷,以及父母表现出来的,十分明显的嫌贫爱富的姿态,而轻视随即,轻视自己。
所以,当母亲再次旧话重提,隋晓婉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只说了一句话就黯然走开,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许久都没有露面。
“娘,向阳镇就只有我们隋家吗?”
是啊,为什么每次听爷爷,或者父母,伯父伯母提起自己与蒋成的事情,都是一种类似于施舍的语气呢?难道向阳镇就只有一个隋家,难道就只有一个隋晓婉吗?
“小胖,你妹妹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看上蒋成吗?”
“二婶,不是妹妹没看上蒋成。”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家做事太势利,太自以为是了些。”
一句话把二婶说愣了的隋世庸见家里大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干脆闭上嘴再也不说什么了。
蒋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二的下午。
一到私塾就被先生喊了过去。
“学生拜见先生。”
不用多说,蒋成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小小的得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好,好,总算没有看走眼。”
“多谢先生平日的悉心教诲。”
“只是先生教自己不学也是枉然。来吧,看看我准备好的请柬,有没有遗漏下什么人。”
蒋凌也不过是秀才出身,如今蒋成也已考中,自然可以分庭抗礼,所以蒋成便改口以“我”自称了。
“先生做主就是,学生并无意间。”
嘴上如此说,蒋成还是迅速翻看了一遍。几乎向阳镇上德高望重的人都在里面,却没有隋家人的名字。
“可有遗漏?”
“没有,没有,先生思虑自然是极周全的。”
蒋成也知道,作为中等偏少条件的随即,在镇子上并算不上大户。之所以近年来名声大噪,自然是因为隋晓婉的缘故。
因为隔天是三月初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