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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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听着他含糊的指代,稍加思索就有了答案,目光一动,揣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一枚圆形徽章:“是他们?”

    “是他们。”柱间点头,“我在伦敦查到了他们的活动踪迹。但是这个组织藏得太隐秘,我都是很凑巧才追查到了一点线索。”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你知道的,伦敦有不少吉普赛人,正巧我和他们有些交情,这是一次赌牌之后他们提供给我的。”

    斑接过那张卡片——是一张塔罗牌,上面一个人画着鬼脸面目迷茫的行走在悬崖边。

    the fool。

    “愚者?”斑看过牌面之后,抬头等着柱间的解释。

    “这是他们从在白教堂附近的垃圾堆里翻找出来的。愚者,是大塔罗牌里的第一张,我去了解过一些相关解释,最后发现那些都是无用的废话。这张牌真正的意思,是取愚者在塔罗牌中的编号,‘0’,也就是开始的意思。”柱间低声开口,将他手中的牌翻了个面,指了指角落处,“你看这里。”

    斑仔细查看,才注意到那里写着三个极小的字母——j·t·r。

    “他们是在拿这个传递情报。”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j·t·r指代了一个人,他们是在通知他,有什么行动,可以开始了。”

    柱间点点头:“没错,就在白教堂这一带,他们正策划着什么。”

    斑将塔罗牌还给他:“所以你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要想不动声色的融入东方区,没有比装成酒鬼更容易的办法了,不是吗?”

    “你还真是会偷懒。”

    “以逸待劳而已。”

    斑哼笑一声,揉了揉额角:“那就走吧,我们好久也没喝一杯了。”

    “你是说交杯酒吗?”

    “……”

    “开玩笑的。”柱间先一步捂住了肚子,以免又挨上一拳,“你才回伦敦,应该好好休息下。我猜你是今晚上的船,可惜中途因为暴风雨耽搁了几个小时,算上从码头到这里的时间,你其实才回来不久吧。”

    斑并不意外他能推理出来:“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这个大侦探的狼狈样。”

    “是是是。”柱间顺着他的话点头,笑了起来。

    “别废话了,找个地方坐下。”斑看了他一眼,“我合会儿眼就行。”

    柱间认真思考了一下,张开手臂:“你可以考虑靠着我睡。”

    斑眉尖一跳,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远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突然响彻整个夜空。

    第五章

    车轮碾过灰白的路面,马蹄的哒哒声回响在夜色中,马车慢悠悠的从石桥上驶过。绝背靠着车厢,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扶了扶脸上的半边面具:“你怎么不说话?”

    车厢里一点动静也无。

    绝叹了口气:“好啦,我知道你生气我给大人说了千手柱间的消息。可是那毕竟是大人啊,我不能违抗他的意思的。”

    “你这是在害他!”带土终于发话,声调抬高,有些愤愤不平。

    “可是大人……”绝斟酌了一下用词,“大人他的眼光一贯很好的。千手柱间也没有暴露大人的身份不是吗?”

    背后的靠板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带土一拳砸了上去:“你别忘了千手柱间的弟弟是伦敦政府的人,我叔要是在这样下去,哪怕千手柱间不说,也会被他弟弟查出来。到时候他隐于幕后的优势没了,拿什么和伦敦政府斗?”

    绝勒了马,停了下来,认真的和他辩驳:“大人会知道分寸的。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要干好分内的事,不让他操心就好了。”

    车厢震动了一下,似乎带土不服气的又一拳砸在了靠垫上。但他终究没有在说话,靠在窗边,转换了话题:“就在这里停一下吧,我已经好久没来过东方区了。说起来我被我叔带回去认祖归宗也有些年头了。”

    绝听他提起从前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那个时候大人查到宇智波还有血脉遗落在外,于是带着我去东方区找你,没想到老远就看见你在帮你一个老奶奶扛米,后来人家递给你一袋面包作为感谢,你只挑了一块最小的。当时大人皱着眉很纳闷的问我:‘这小子真的是我的侄子吗?’”

    带土干咳两声,拉开门,跳下马车,在夜风中伸了个懒腰:“那个时候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扛米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我又不是为了面包才去帮那个老婆婆的,怎么能收那么多东西?没想到我刚拿到面包还没开吃,就被一个突然出现一脸凶恶的男人抢走了。我叔抢了我的面包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孩子吃这个怎么能饱?”他哼了一声,“那个时候我也十五六岁了,也不算小孩子了。”

    绝转头看了他一眼,揶揄道:“说得好像你现在不像小孩子一样。”

    “我……”带土啧了一声,就要反唇相讥,却突然停了下来,侧耳认真听了听,“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尖叫?”

    绝愣了愣,仔细留意了一下,摇摇头:“你还是上车吧,我们赶紧回去,把大人吩咐的事情办好。”

    带土一耸肩:“好吧好吧,听你的。”

    白教堂附近的巷道大多森暗狭窄,大路上的路灯光照不亮里面分毫。柱间与斑一路摸索着墙壁跌跌撞撞的来到尖叫声发出的地域,在岔路口处停了下来。柱间警觉的皱起眉,他察觉到了附近细微的血腥味。

    “这边。”他推断出大致方向,拉着斑跑向远处一间门口挂了灯的民宅。

    破旧的木门大开着,柱间刚一赶到门口,就感觉一脚踩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他低下头,认出那是才流出的血液,睁大眼,推门闯了进去。

    “当心。”斑在后面及时拉了他一把,提醒他小心有变。

    院子里的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