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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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了提示有火事发生的紧急铃声。

    我忙推开根纳基,他一时不查没拽住我,我忙我们店里跑,秉著最後一丝希望,希望著火的不是我们店。

    现实总是残酷的,燃燃的火舌张著血盆大口,吞没了我的家,我愣愣地看著二楼被烟熏黑的窗户,早上我还边吃著早饭边从窗里看著外头。

    这是报应,看著这场祝融之灾,我就想到儿时那个我捣蛋而烧掉的城隍庙。

    知道玉郎扮仙女娘娘,我就忙不迭的过去踢场子,装成恶汉去调戏他,调戏不成,自然满肚子火,就偷跑到城隍庙,那时是中午大殿里没人,我拿著木鱼棍子对著空气想想玉郎就站在那里乱挥,挥著挥著,我也不知怎麽木鱼棍子就变成了火棍子了。

    然後我就跑了。

    後来玉郎为了救只兔子後背被砸了一下,我良心上过不去,就请了大夫去给他看,谁知道我那爹比谁都精,看到我找人去医玉郎,一下就猜出是我搞的鬼,那阵子日子真的……

    “啊!”肩膀被撞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周围围了很多人都在救火,我也真佩服自己能这种时候还去想那些前尘往事。

    “铛!铛!铛!”是消火车的铃。

    也许是在闻到‘盖烧灵’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的房子没救了。我根本提不起心思去救火。也许是从根纳基那里知道我们瓷器行的生意可能只是个幌子,让我觉得烧了它也好。

    假的,都是假的。

    一边信誓旦旦的许诺未来,一边又从根本上什麽都瞒著我。

    明明知道不能相信的,但是明明已经预料到了会被骗的,我还是觉得伤心。

    嘴里说著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相信的,可其实最想相信的人还是我。

    又要找人看著我,什麽事都又要瞒著我,我以为我能帮上什麽忙了,但其实我还是颜焱的障碍,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把累赘带在身边?

    因为爱吗?比起‘爱’那麽伟大的词,我更愿意相信对颜焱而言我有利用价值。

    他成长最重要的四年都待在我身边,他对待喜欢的东西会有什麽小动作我很清楚。

    ‘为你好,也为我安心。我们成亲好不好。我把我的钱统统给你管,但是你要答应我,心里只有我,不能为了别的什麽张三李四嘴里念念叨叨的不伦啊,败坏道德啊就不要我。’

    现在想想这种话,只觉得幼稚到不行。这种场面话应该也是跟这里的人学来的。

    可先陷下去的人是我,也就注定输家是我。

    第三十五回

    因为中华街的街宽的限制,消火车水管的长度的限制,各种各样的‘巧合’,让我眼睁睁的看著我的‘家’只剩下一个框架。

    我没有钱,颜焱烧制陶器的手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颜焱花钱雇佣根纳基或许他跟我之间的‘关系’也就切断了,想回顺国也回不了,我、等於被变相的囚禁了。

    可笑的是,我并没有被囚禁的价值。

    这栋被烧掉小楼,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没有一样是我的。

    “咦?”在焦黑的废墟里有一抹突兀的白。那种颜色并不应该出现在火场里啊。

    我走近一看,是那个人偶……衣服已经烧得只剩下残片了,但人偶的躯体却毫发无伤。

    我应该要害怕的,这不正常,在缅因流传的怪谈故事大都跟人偶有关。说是人型的东西比较容易容纳不乾净的东西。

    但那都无所谓了,这个人偶是我的,属於我的东西。

    即便没有颜焱,它还是我的。

    欸!人偶……哭了?托著人偶的手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仔细一看,应该是被救火的水淋到积在眼眶里了,被我移动後流了下来。

    就像另一个我在哭一样。

    我自己看著看著却笑了。何止是像,我就是个笨蛋。没有颜焱我会死麽,为什麽什麽事都要以他为前提出发?以前由富入贫的日子,还不是那麽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