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湖上就传出来唐天被挂黑牌,巴蜀道上道下全面追杀。”
或许是夏天的气温开始攀升,又或者是讲得太过刺激,坎子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茶,继续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黑牌是周家挂出来的,道上的事情一向是陈家袍哥们在管,听说陈鹏和唐天关系很铁,所以道上的追杀一直被陈家压着,没什么动静。”
“那其他几家什么反应?唐天都被挂黑牌了,唐家岂不是完了?”老合紧张地问道。
“嘿嘿,唐家还是挺贼的,唐家长老会也在江湖上发了一个声明,说家主离开唐家一个多月,至今音信全无,唐家对唐天所做所为一概不知,具体情况得等家主返回后,长老会对其进行省察,肯定会给社会一个交代。”
“唐家的生意肯定受到影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吃好自己手里端的饭就行咯,哪管别人哦!说来也奇怪,周家挂出唐天的黑牌后,那几天我们都以为巴蜀江湖要乱,都不敢出来摆摊放戏了,结果等了好几天,一片祥和,啥事儿没有,也不见其他几家动静。”坎子压低脑袋,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不过,接下来,咱们都得小心了!”
“怎么?又出什么大事儿了?”一旁的老何听得兴起,一把抓住坎子的胳膊,问道。
“巴地的悟善社,杀人用人血人骨搞巫术的,你们知道吧?就在今天凌晨,悟善社良大爷放出话来,说他亲眼见到唐天借着伙头子,做掉了周慕儿,还将他打伤,携带重宝逃了。”
“良大爷都发话了?这种大佬出来站台,那唐天杀周慕儿应该不假了!”中年老何皱眉惊讶道。
“有说是什么宝贝吗?”另一个老合笑呵呵的给坎子掺茶,问道。
“江湖上倒没说是什么,不过你们想想,唐家是什么段位,唐家家主又是什么水平?他宁愿杀了周慕儿,伤了良大爷,也要抢夺的宝物,能是一般的东西?”坎子一脸神秘地说道。
“嗨呀,妈拿个巴子,看来生意又要不好做囖!”老合长叹一口气,小声骂道。
只见离雨虚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能听见身后老合的对话,她肯定或多或少也听到了。
我皱眉寻思了一会儿,问道:“现在是几月份了?”
离雨细眉轻挑,说道:“八月中,快九月了,怎么?”
我握茶盏的手不由得晃了晃,真是一个月过去了,我明明记得,从与良博、周慕儿伙头子开始,到出墓,满打满算,最多也才三五天,怎么可能过了一个月?
“仙人乘槎。。。。。。”这时我脑海里突然浮过宫家老头说的胡话,如果我在墓里待了三五天,世上已过一个月,在世人眼里,不是仙人又是什么?
渐渐的,我的额头开始出汗,类似时间流失的事情,在王平将军的墓里也出现过,这里面好似有什么秘密,得找个时间好好细想一下。
“呼!”江风吹过吊脚楼,借过一缕云间的天光,洒在窗户半卷的木帘上,随风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离雨与我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静静的看着对方。
于此同时,果城雾气缥缈的凌云山上,一群身穿道袍的老者端坐在黄藤椅上,表情严肃。
细雨初下,轻轻敲击着三义庙的青瓦屋檐,屋外有声润物,屋内静寂低沉。
在这些老者的前方,跪着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眼神坚定。
“张子玉,你真的要暂退张家家主的身份吗?”一位身穿紫色道袍,手拿木印的白发老者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