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在唐天去长安前,曾经与他见过一面,玉儿,你给大家简单讲讲吧!”张老太爷说道。
“诸位堂佬,我与唐天相见,是因为十八飞星的指引。”张子玉对着三义殿里的老者们拱手道。
“你用十八飞星算到了什么?”一位道袍老者将茶盏用力放在茶几上,惊讶地问道。十八飞星是张家立身于蜀七门的根本,千百年来,通过术法推演社会动向,带领蜀七门提早准备,共度时关。
“圣人将出,天下晦明,江湖风雨起。”张子玉缓缓说道。
“什么!”三义殿里惊呼声四起,无数杯盏落地破碎,几乎所有的堂佬都站立起来,单手指着张子玉,手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唐天如今在蜀七门里被挂了黑牌,当年黑山谷是唐三财被挂黑牌。”
“而我当时作为家主,十八飞星的卦词,和玉儿算得的,一模一样!”张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我记得以前最早的时候,也是博局镜先出现啊!”张三苍老的手捂着额头,说道。
“这事儿看似偶然,我想,背后说不定有一双大手在操控啊!”
“毕竟蜀七门已横亘巴蜀大地千百年了,难免不发生点事情。”
“诸位堂佬,事已至此,话不再多说,我同意玉儿暂辞家主一职,私自下山找到唐天,好好探探这背后的秘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趁着我们这帮老家伙还活着,还能出把力,就放手年轻人去干吧!”张老太爷环视着四周,严肃地说道。
“嗯,我同意,唐家那边唐天挂了黑牌,所以唐家不认唐天做的事情,子玉下山前辞去了家主一职,那么之后做什么,咱们张家也可不认。”张三嘴角微微翘起,笑道。
“好!既然想尔堂的堂佬们都没意见,这事儿就定了,即刻起,张子玉不再是张家家主,由我暂代主持张家事务,通知下去,通传七门。”张老太爷扶起跪在地上的张子玉,理了理他的衣襟,浑浊的老眼望向三义殿外的远方。
“轰隆!”
一声雷响,大雨倾盆而下,闪电划过远山,亮光将三义殿里照得通明。
“哗啦啦!”
“哦?雨下大了,好像还打雷了。”我看着离雨,笑着道,心想流言都这么传了,还是早溜为好。
“嗯,是呀,总归是要变天的,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离雨浅浅一笑,表情却露一丝凄然。
“谢谢今天的好茶,以后有机会再见!”说罢,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离爷,他们就在上面!”
这时,楼下小二急急慌慌的声音传了上来。
窗外,一群手上单拎着铁陀螺,脖子上缠着黑铁链子的男子向茶楼大门走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光头,打着赤膊,身上纹着一条乌青色的水蛇,迈着大步,不时往我坐的二楼窗口瞄上几眼。
“你。。。”我瞪着离雨,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不是我。”离雨纤手挽了挽青丝,摇了摇头道。
“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在白玉楼喝茶不要钱了,原来这是你们离家的地盘啊!”我一边感叹,一边将桌上筷筒里的筷子一把拿起,将筷子从中间折断,放进衣兜。
“嘎吱!”
“嘎吱!”
脚踩在老旧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