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五十四 章(2/2)

尽入囊中,对正统士族*,夺田产、夺佃客,使得兖州之内除夏侯一家外其他名望之家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我忍不住说道:“何来*之事?又有何人朝不保夕?难道公台就是因为屯田之事才趁明公入徐州之时,背叛我主迎吕布入兖州的吗?”

    陈宫道:“原九江太守边让在曹操攻打徐州之时,不过是派了部曲协助陶谦防守就被你等灭了三族,夺了家业。士大夫之间相互提携、助人于危难本是天经地义之举,曹操却借故妄杀朝廷任命的大臣,寒兖州士大夫之心,我怎能为其效力?我等迎吕布入兖州不过是响应民意,维护正统!何来背叛之说!”

    我靠!这是什么逻辑啊!这个陈宫连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都不懂!还维护正统?我说道:“公台口中的正统是制得那些人?”

    陈宫说:“天下正统在皇室、在士大夫、在名门望族。”

    我说道:“依照公台之言,天下正统在皇室,那我来问你,大汉高祖皇帝及其手下重臣萧何、曹参、张耳、陈余、彭越、樊哙、黥布、夏侯婴、周勃、黥布、韩信、陈平是否就是正统!”

    陈宫不屑一顾的说道:“高祖皇帝授命于天,萧何、曹参等人辅之当然是正统!”

    我说道:“观今宜见古,无古不成今!汉高祖原为秦一小小亭长,且“好酒及色”,“不事家人生产”可以说是一地皮无赖。萧何、曹参不过是县衙小吏,张耳、陈余是里门监,彭越是个强盗,樊哙是屠狗者,黥布原本是囚徒,夏侯婴是马夫,周勃是吹鼓手,黥布是奴隶,韩信是乞儿,陈平盗嫂受金。汉祖以匹夫起事,角群雄而定一尊。其君既起自布衣,其臣亦自多亡命无赖之徒,立功以取将相。这些人就是公台所谓的正统吗?”

    陈宫脸色发青说道:“你怎能如此诽谤高祖皇帝与开国元勋!”

    我说道:“公台是读孔子的书读的太多了!从古到今本就没有什么正统!正统不过是胜利者实在找不到借口之时打出的一个幌子而已!若非要说个正统出来,那么应该一直由夏朝的皇族后裔做皇帝,这才复合公台的正统,至于以后商、周都只不过是些逆贼罢了!”

    陈宫一时语塞,我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如此逞口舌之能。

    我说道:“宫台啊!虽说成者王侯、败者寇,但还有,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功过千秋自有后人评说。你我何必为此争执呢?”

    “好一句!功过千秋自有后人评说!”陈宫豁然开朗的笑道:“是啊!人生不过百年,功过是非本就说不清楚。”

    我举杯邀饮,陈宫一饮而尽说道:“我对奉孝是不服啊!可惜从次后再无机会较量了!”

    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却是程昱手捧棋盘而入说道:“那就在这盈尺棋盘之上,黑白两子之间再做一次较量吧!”

    陈宫道:“正合我意,不知奉孝可愿与宫手谈一局!”

    中国人的传统习惯是尽量满足人临死前的最后愿望,所以我欣然应允。

    陈宫执白先行是先落子飞快,我也沉着应战。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我和陈宫各占一边后便围绕着中央天元争斗了起来,程昱在旁看的是如痴如罪。

    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以棋盘为天地,用棋子做士兵,除了我与陈宫二人再无其他的因素影响棋局的胜负。但这又是一场绝对不公平的较量,我毕竟比陈宫多了那千年积累而成的围棋定式。待到窗外金鸡报晓之时,陈宫虽然占据了中央,却被我借机破了所占之边。陈宫投子认输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一局与昨日之战一样!我最后还是被奉孝围困起来了!宫不如奉孝也!”

    程昱端酒说道:“我与公台相识十余年,今日一别再无相间之期,一路走好!”

    我端起酒说:“你我为敌数年,可惜公台……”

    陈宫捧起酒说道:“功过千秋自有后人评说!两位保重!”

    三人同饮后,陈宫傲然而去。

    几日后臧霸听说吕布已死,张辽已经归降,遂亦引孙观、吴敦、尹礼来降;与程昱商量后让陈登暂令徐州牧、车胄为豫州牧,藏霸为琅琊相。孙观等亦各加官,令守青、徐沿海地面。先将吕布妻女、陈宫家小送回许都。在大犒三军后,让程昱带二十万大军拔寨班师。而我则带着高顺、贾诩留在了徐州。因为我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