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墨侧过脑袋越过原田,看了看他带来的那帮手下,发现其中好像也没有谁认出自己,在斟酌了片刻后才低声嘀咕了一句:“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怎么没有去买彩票啊……”
发现吴先生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感觉情况有些蹊跷的原田干脆便半蹲下来,将自己的视线与劳墨持平:“你刚刚说了什么?小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要干什么吗?哎呦!放手、快给我松开!八嘎!”
就在原田装模作样想要去拍一拍劳墨的脑袋时,他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拦了下来,随后便像是被铁箍牢牢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而这个场面瞬间便激得那帮霓虹鬼子大叫着冲了过来。
“你这个混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放开原田组长!”
“小子,你知道你这是在跟谁动手吗?出吕组……原田组是不会轻易绕过你的!”
而看到有人甚至准备掏枪的劳墨却只是稍微转了转手腕,随后胳膊被强行扭了半圈,已经跪倒在地的原田,赶忙挥舞着剩下那只手制止了身后那帮激动的小弟:“啊——哇啊!停、停下!你们蠢货全都给我停下!”
“原田大哥,你没事吧?”现任首领的哀嚎和命令总算还有点用处,哪怕有些人的手上都已经拔出了刀子,他们也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只是最后面好像还有几个不为所动的霓虹人,而开始皱起了眉头的渊上就恰好包含在内,在看到原田突然表现出的凄惨模样后,他便立刻正襟危坐低声说道:“吴先生……”
“巧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根葱。”现在的这个局面其实已经变得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劳墨刚好就冒出了一肚子的问题迟早都要找上原田,而在激动之下选择直接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不在乎这到底是个什么场合了。
随手敲了一下原田有点半秃的额头,再次将视线上移了少许的劳墨总算是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他脑袋上方那个金光灿灿的银色盾牌了。
装甲神殿,这是劳墨完全没有从金手指中获得过的超凡力量,在游戏中效果为直接增加100%的防御——当然能为玩家提供很多额外属性,和各种奇怪功能的神殿其实有很多种,可惜劳墨是真的连任何一种都不会做。
这并非金手指上提供的功能不全,而是“神殿”本来就没有被任何npc所持有,有着类似情况的事物,其实还有可以为玩家回复大量生命、魔法和耐力,甚至还能直接解毒的井水。
其实在很多年前劳墨就尝试过,他专门找过各种各样的自然水源,甚至连教堂中所谓的圣水都喝过,却发现没有一个能拥有游戏中的神奇效果。
虽然这个情况确实让劳墨感到有些遗憾,但只要仔细想想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假如他只靠喝水就能迅速回复生命、法力甚至耐力,哪里还用得着去特意制作各种药剂啊。
因为金手指没有附带如何制作游戏中的那些随机奇迹,所以在很多年前劳墨彻底便放弃去寻找拥有神奇效果的水井和神殿了,不过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在跟踪出吕组行动、调查护身符泄露和霓虹神秘高人的过程中,突然看到一个头上顶着半透明盾牌的家伙。
只是出吕组的成员肯定不可能都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之前被劳墨盯上的那三个家伙,正好就是渊上和他的两名直属手下,他们当然不可能直接和原田住在一起,在今天外出谈判的时候也是慢慢才汇合到一起。
再加上劳墨之前跟车才刚被渊上他们给拦下来过,这回当然不可能再去捅一次同样的娄子,而专门学过相关课程的白鸟在驾车跟踪的时候,肯定不会一直都坠在目标的后面。
也就是这样才导致,一直到抵达这家唐人街边缘的饭店之前,劳墨都没有发现出吕组的车队当中有什么异常,而等到原田下车进入谈判地点的时候,他也只在匆忙中瞥到有某个二十多年都没有再见到过,却让自己感到异常熟悉的金色图形在路边一闪而逝。
如果昨天晚上能亲眼见证这个世界上其实还存在着超凡力量,对劳墨来说就已经算是一种意外之喜,那么今天能目睹到只有上辈子游戏中才存在的魔法效果,就算是在彻底颠覆他的三观了——讲道理,独一无二的金手指恐怕没有谁会愿意跟别人分享。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穿越者?还是说到金手指至今还是只开放了一部分权限,就像当初发现自己无法升级才冒出来打了个补丁一样,现在其实还有一部分功能就像游戏中那样,直接被随机投放到了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老实说相比上面的那些想法,劳墨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他心知神殿的buff时间肯定有限,哪怕像体力药剂的效果那样会有所延长,如果不抓紧时间进行确认,等到对方重新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神殿效果恐怕就未必会依旧存在了。
由于当时许多西装革履的霓虹鬼子还站在一起,劳墨根本就没有看清其中到底是谁头上顶着金灿灿的神殿效果,如果他真等到buff消失才去探寻究竟,恐怕光是找人出来花费的力气就要比现在还多了。
所以在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后,劳墨压根就没有在外面的街道上停留多久,便吩咐白鸟继续留在外面不要随意暴露,而自己则立刻从车里冲了出去,也不管挡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总之他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非要进入那家饭店不可。
好消息是神殿buff的持续时间完全不像游戏中那样只有一两分钟,而那个头上顶着盾牌直冒金光的家伙在人群中也十分显眼,对面跟他谈判的家伙当中正巧还有劳墨的熟人。
至于坏消息嘛……只是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个手而已,已经有些心潮澎湃的劳墨,这会儿早就把过去的种种顾忌都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