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一点警告的话,徐氏的体面何在?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懂得了一点做人的道理。魏方认真说道:
“税官阁下,现在想必也应该认可了我的话吧?我五十确实只有一匹战马而已,城外虽有两万骑兵,但他们骑的并不是马,那是驴,还望阁下明鉴!
“税官阁下,以为如何?”
税官闻言,蓦然瞪大了眼睛,脑海立刻迸出四个字:
指马为驴!
好胆!
但。
他想反驳,但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出自己那九位属下惨死的墨阳,他们的身体都扭曲的不成样子,胸口那硕大的血洞十分刺眼,鲜血直流。
他脸色变换,最后挤出一分笑容,说道:
“阁下说的不错,徐氏确实只有一匹战马,别的都是……驴!”
然后,他捏了捏手中那百两银子,郑重说道:
“徐氏确实已经完税了,我会如实向州牧大人说的。”
这个家伙终于认清了现实,骨子里那见风使舵的性子立刻涌了上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了保命,已经自己的尊严、州牧的尊严、大齐朝廷的尊严完全不顾了,完全就是顺着魏方的意思。
因为,他此时此刻是真的怕了,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见到自己那九位属下的惨状,他可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他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年好活,还希望能够好好的享受人生。
现在,无论魏方说什么,他都会承认,只希望对方能够放自己一马,让自己活着离开徐府。
其实,在对付徐氏这件事情上,无论是镇守太监,还是这位税官,是小看了徐府,小看了魏方,总觉得自己这边身份金贵,不把地方豪门世家放在眼中,若是能够多重视徐氏几分,对徐氏试探的手段温和一下,也不会有今日这种情况。
魏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税官,顿时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觉得这个家伙倒是颇为油滑,他随手打出一股气浪,将这个家伙一下打飞,说道:
“滚吧。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要再开这样幼稚的玩笑了,要不然的话,我可就当真了。
“我要是真的当真,其中后果,你们真的想过吗?”
税官摸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二话不说,就立刻狂奔出徐府。
无论怎么说,他终于是活了下来。
……
……
等这位税官离开以后,魏方立刻环视左右,吩咐说道:
“传我命令,立刻给城外军队下令,让他们进驻北州城,接管城防,控制城内局势。”
既然已经知道州牧府对徐氏的态度,知道对方已经表露出了敌意,魏方自然也不会客气,敌人都已经要在他的头上拉屎了,他若是不狠狠反击一下,那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掌握的实力,对得起城外那两万大军?
现在,这北州城最具话语权的是徐氏,而不是北州府,说实话,他觉得这次北州府举动有点愚蠢,难道那位州牧不清楚此时徐氏掌握的实力?
而且,若是真的对徐氏有意见的话,那也不应该这般粗暴的试探,直接秘密调集西北大军过来围剿就是了,若真的是那样,魏方虽然并不惧怕,但也会高看这州牧一眼。
现在,对方这种举动,放在魏方眼中,完全就是一个笑话,根本上不了台面,也冬不了徐氏一分一毫,还暴露了州牧府或者是朝廷的真正意图。
实在是可笑。
不过。
这北州府毕竟代表着大齐朝廷,虽然徐氏占据优势,但北州府掌握实力、底蕴仍然不可小觑,刚刚,魏方近乎羞辱般的指马为驴,交给了那位税官百两银子,还杀了对方九个人,这实际上已经表明了徐氏的态度,也算是与北州府斯破脸了,想来北州府对这种可能应该早有准备,估计下一套组合拳就要下来了。
所以,与其默默等待对方出招,徐氏再进行防守反击,不如主动出招。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魏方现在一身武功实力,可以说是北州第一人,手中还掌握两万大军,哪怕现在北州府有很强实力,他依旧可以碾压,再加上突袭的话,胜算更大。
想到这里,魏方对众多徐氏高堂层说道:
“走,咱们去北州府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也问问那位州牧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说实话,按照魏方原本的估计,那位州牧大人应该也不是什么见识短小之人,不应该这般粗暴的试探徐氏,或者说,以徐氏现在掌握的力量以及底蕴,他也没有胆子来这样捋徐氏的虎须。
但是。
他却就这样做了。
魏方怀疑,要不就是这位州牧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不就是北州府秘密来了一位大人物,接过了北州府的权利,这才下了这么一个命令,而北州府那位州牧,也因为有人撑腰,才敢这样做。
所以,魏方想要去北州府去看一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真有那么一位大人物在那边运筹帷幄,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对他徐氏这般敌对?
如果没有的话,他也想问问那位北州州牧,是不是昨天假酒喝多了,竟然下这么愚蠢的命令!
……
……
州牧府。
那位税官一进入这座府邸,便一路狂奔,找到了镇守太监,下跪哭泣道:
“还请恩主为我做主啊!
“那徐氏,简直是蛮横霸道,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不仅狠狠羞辱我、打我,还一下将我那九位随同护卫全部杀死,更是指马为驴,说自己家中只有一匹战马,只交给了我百两的银子作税,就将我赶了出来。
“徐氏这是在羞辱我,在羞辱州牧府,在羞辱大齐朝廷,在羞辱您啊!”
税官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在徐氏的经历说了出来,此时此刻,他回到州牧府、来到镇守太监身边后,感觉自己已经安全,对魏方的惧怕消散,而恨意上涨。
他添油加醋说徐氏坏话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报复徐氏,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的恩主——眼前这位西北之地的镇守太监也有足够的能力压制徐氏。
这位可是西北之地最具权势的人物之一,是当今大齐皇帝的心腹,不仅个人武道实力相当高强,手中还有一只密探队伍,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对付过的豪族世家也有很多,从未失手。
这个时候,这位税官已经在想象,徐氏被自己的恩主破灭以后,自己该如何报复这些徐氏族人了,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家伙们尝遍世间所有酷刑让他们痛苦死去。
镇守太监听完自己心腹的话,神情骤然阴沉下来,狠狠地一拍桌子:
“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