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你快点下马吧,人家小公子好心成全你,让你过足了瘾,已经难能可贵,你怎么能这么贪心,想一骑再骑呢?”
有人应道:“就是,竟然一骑上去就舍不得下来,还想再骑!”
“再骑几圈,你会不会改口说,这匹神驹就是你的啦!”
众人听到这里,又是大笑。
杨丰一脸冷然,盯着神驹上的褚松,看他怎么反应。
禇松扫视众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大骂:“呸,你们这群小人!”
“眼红我骑得神驹,而你们不得,就心生嫉妒,想逼我下来,我岂会不知,可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好呀……既然你们都看不得我骑这神驹,我偏要再骑几圈,让你们个个看傻眼,气得心里直窝火,恨不得喷血而亡!”
哈哈大笑,褚松提起马缰,双腿一挟,不再理会杨丰,策马奔去。
杨丰高喝:“停!”
那神驹一个急刹,四蹄止步,登时不动。
褚松一个踉跄,扑向马下,“哐啷”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哀嚎:“哎哟……我的腰呀,我的头呀,摔死我喽!”
众人一片哄然,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眼泪都流下来。
有人讥讽道:“摔死你,你这个贪心的商贩!”
“你就活该被这神驹摔下,像你这等人心不足的人,也配骑这样超凡的神驹!”
有人大笑:“真是太有趣啦,这等人骑着骑着,就把人家的神驹当成他的啦,当真是活该,摔得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那个褚松笑得尴尬无比,他只好赖在地上不起来,佯装腰痛。
杨丰纵身上马,不再理会那个褚松,准备进入九炎城。
……
这时,两骑上前,挡在杨丰的面前。
杨丰一愣,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一骑笑道:“小公子,你不厚道呀!”
杨丰一惊,低沉地问:“怎么不厚道?”
那骑手持马鞭,指向地上的褚松,又指向众人一圈,神情嚣张地说:“你既然让他试骑,就应当让众人,让我们也要试骑。”
“才能显得你一视同仁,是个厚道的人。”
“否则,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或者说,你眼里只瞧得起那个商贩,却瞧不起众人,更瞧不起我们!”
“比之那个商贩,我们这些人,可不乏武士、公子或宗主,你难道不应该让我们都试骑一下吗?”
杨丰双眼一眯,说道:“这位朋友,你似乎搞错了!”
“我并非卖马之人,没有必要将自己的马匹给他人试骑!”
“再者,我有事在身,刚刚已经被那个褚松大哥耽误,实在没有工夫逗留,还望两位包涵。”
那人森然道:“小子,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别忘了,这里是九炎城,可不是元阳城,你远道而来,得罪这么多人,不怕激起众怒吗?”
杨丰冷笑,问道:“我得罪了哪些人,又怎么激起众怒,还请指教?”
那人持鞭一指,怒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说你得罪了就是得罪了,你敢顶嘴?”
杨丰哦了一声,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身份,这样说话?”
“我很好奇,还请兄弟相告,我洗耳恭听!”
那人冷笑一声,得意地说:“好,既然你年幼无知,那大哥我就告诉你!”
“我叫石辰,他叫石午,我们两兄弟是九炎城无人不知的石氏兄弟,是石府的少公子,更是‘灵木真人’的内门弟子。”
“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就是与灵木真人作对,你也不用进九炎城了,否则一定会死在城里。”
杨丰眉毛一扬,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初到九炎城,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不知道灵木真人,更没有听闻过你们石氏兄弟的什么大名。”
“只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是普天下的至理,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不得违背道义。”
“凡是违背道义的人,都是奸邪小人,他们或以强凌弱,或横行无忌,或目中无人,或不可一世,等等,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是这类人,不管他威望多大,地位多高,武功多强,都会被天下人讨厌,更不会被天下人唾弃。”
“你们两位,不会是这样的人吧,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为难人之事,做以强凌弱之举吧!”
石辰大喝:“你胡说些什么?”
“我只是和你商量借马,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这匹神驹,你借不借给我们兄弟试骑?”
“要是你不想死,趁早想明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