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这件事儿爹和我都很惭愧,错信了虞夫人,险些害了你。”
沐云修一时语塞,又心存愧疚,满眼心疼的看着沐璃,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儿,抓住沐璃的手,又说。
“阿璃,你必须跟大哥一起去边境,只有待在我和爹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这北渊王族内里的是非,爹特意警告你我,不要掺和在其中。”
“那二哥怎么办?我们就不管了吗?就算不是为了君逸凡,我们也应该先把他救出来啊。”沐璃反问。
提及沐云阳,沐云修面色很是凝重,欲言又止,刻意转移话题,只说。
“云阳的事情,你不懂。我和爹会想办法救他的。而且以我沐家现在在北渊的实力,不会有人欺负他的,”
兄妹二人攀谈之际,守门的侍卫轻轻叩门三下,恭敬回禀,只说。
“少将军,燕将军传话,王爷请您过屋一叙。”
沐云修闻言,长吁短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沐璃,又直接从沐璃右手上摘下了金龙戒,并以将军的口吻,勒令沐璃,只说。
“老实待在这儿。这个戒指,大哥替你还了。这个人,我沐家高攀不起。”
“大哥,好歹你也是个少将军,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贼呢。喂——!那是娘留给我的遗物,遗物啊!你还我啊!”
沐璃张牙舞爪的追着沐云修的身后抱怨着,几次尝试着想要将金龙戒指拿回来,都扑了空,还是被关在了草屋里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云修越走越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平静的夜。
翌日清晨。
沐璃睡得正香,突然从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块铁牌子,咚的一声,直接就砸在床幔的柱子上。
咯吱——哐当!
整个床幔形成斜角状的坍塌,塌下来的一角险些就砸到沐璃的脸上。
沐璃宛如噩梦惊醒,神情错愕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意间摸到了掉到床上的令牌,惊喜异常,赤着脚下床,只穿着中衣,扒着小窗户探头向外面张望,不知道这是哪个好心人送进来的救命令牌。
一直待在外屋的云檀听见声音,慌张跑进来查看,也顾不上床上的一片狼藉,赶忙取了外衣,给沐璃披上,关切询问。
“小姐,你没受伤吧,怎么还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呢。”
沐璃赶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偷瞄让云檀看了一眼紧攥在手中的令牌,赶紧整齐了衣裳,只说。
“外面怎么那么吵,我大哥人呢?”
“大公子一早就亲自送王爷离开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只交待不准吵醒你,还有不准你到处乱跑。”
云檀简单地说着,就知道沐璃会不高兴,面上有些愧疚,当即就跪在沐璃的面前,自认请罪,又说。
“小姐,你惩罚我吧,我是觉得大公子说得很对,王爷身份特殊,对沐家,对您都是有害无益的。先前是我愚笨,只看到王爷维护您,可您身边的麻烦,多多少少与他有关。眼下分开正好,我们要跟大公子一起去边境,有老爷和大公子相护,看谁还敢找我们的麻烦。”
沐璃气得无语,眉头紧锁,直接将手中的令牌扔在地上。真是白心疼的好丫头,耳根子这么软,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也都信。
眼下君逸凡走了,她也不用被关着了,要这令牌还有个屁用,真是白欢喜一场。就是现在追出去,都不知道大哥把君逸凡送哪儿去了。
真是越想越生气,真是想要狠狠揍一顿云檀,瞧见她那般委屈愧疚的样子,又下不去手,犹豫半响,方才吩咐。
“云檀,以后你再只听别人说,不问我的意见,你就自己回王城太师府,不用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