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点。”周晓梅说。
“正好有时间,中午吃个饭,给你送行。”说到这老谭想起什么,问:“你爸从美丽谷到家了吧?”
“他昨天就到呼市了。”周晓梅说。
老谭很长时间没和大伙儿一起吃饭了,有些愧疚。以前店没这多的时候,下了班总在一起聚,喝酒聊天,海阔天空的。如今店做大了,都在忙,聚的时候就少了,总感觉没以前开心快乐。
人呐,在忙碌中寻找快乐,却不知快乐在忙碌中被自己弄丢。
没了快乐的忙碌有缺憾,整不好就是“瞎忙”。
这顿饭的气氛很好,仿佛又找回了过去的感觉。
饭后,忠清送周晓梅去机场,老谭和王红说了英子过完年去中央厨房学调馅的事。王红问英子是谁,老谭说是妹妹,告诉她英子脸上有道刀疤,全程带口罩,叫厨房人别乱问。
听说英子脸上有道刀疤,王红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里。
交代完英子的事,老谭手里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往家走,旁边跟着张丽。
天很好,没风。
街两旁有些早放假的门市提前贴上了春联,喜庆的红色有了年的气息。
“老谭,买年货了吗?”张丽问。
“没呢,明天开始买。”老谭说。
“今年你们一家三口在家过年?”
“嗯。”
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去年过年的情景,仿佛昨日。
“王淑兰打电话说你胃不好,在她那看的大夫,嘱咐你少喝酒。”张丽说。
“她啥时候打的电话?”老谭问。
“上两天------”
“哦,胃有点毛病,找老中医看的,吃药调理调理。回家那两天又把酒捡起来了------过了年戒酒,消停儿吃药。”老谭说完咧嘴笑了笑。
“你这酒是该戒了。最近支扩没犯吧?”张丽问。
“没有。”
俩人往前走着。
“王淑兰对你挺关心的。”张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是吗?看出来了?”老谭知道她啥意思,问。
“女人直觉——”
“挺准。”
“其实老谭你挺花心的,表面老实本分,心里一点不老实。”张丽说。
“我记着你说过我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老谭说。
张丽停下来认真的看着老谭,看了一会儿说:“你说你媳妇咋就没发现你魅力呢,把这好老爷们扔出去不管,可惜了了。”
老谭说:“穿衣戴帽各好一套。”
“切!说你胖就喘。提醒你呀,离不了婚的男人少有一夜情,少暧昧,挺多眼睛盯着呢。”张丽说:“以前我是局中人看不清,觉着没啥,现在走出来了,说实话挺后悔的,咱俩的事谁都知道,都碍着面子不说而已。”
“后悔?”老谭有点疑惑。
“我说的后悔不是那个后悔,你知道。我后悔明知道不能在一起还放不下,总缠磨你------”张丽说。
“------”老谭没吱声。
“我做不到王淑兰那样洒脱------”
“你现在过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