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怕叶镜芙走了,自己又要发作,愣是死死抓着叶镜芙的衣摆,让她就坐在这守着他。
叶镜芙这回倒不是真的假装没办法治谢炀,而是她确确实实弄不明白这毒到底怎么来的,一毒套一毒,用了解毒丹后,会跟解毒丹融合成新的毒,谢炀的脸色是越来越差。
身子忽冷忽热不说,还呕吐,头晕目眩产生幻觉,连叶镜芙他也差点看成了季明纾。
叶镜芙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认真的开始琢磨这个毒素。
想来想去道:“二殿下,我现在说的话你能听清楚么。”
谢炀其实已经有些混沌,他的手腕处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爬,他让人将他捆好,才免得去抓挠。
见他这德性,叶镜芙叹了口气,“二殿下,我只能给你换血了。”
说罢,她拿出了小刀,直接将谢炀的裤子扒了下来……
季知欢跟裴渊从偏殿出来,怀里还抱着两个小崽子,长公主不打算留在宫内,要跟图利一块回四方馆歇息,毕竟她打算留在大晋照顾太上皇,与儿子相处的时间却是不多了。
阿辞好长时间没承欢爹娘膝下,等跟着长公主出了殿,就快步朝着爹娘过去。
“阿娘,爹爹。”他踮起脚,看着他们怀里睡得跟小猪似得弟妹,伸手捏了捏他们的脸颊,“睡得真香,两个小没良心,我还带了礼物呢。”
季知欢赶紧把阿清交给裴渊,伸手捞起了裴寄辞,“让娘抱抱。”
裴寄辞吓得往后躲,不好意思道:“我这么大了,我才不要抱抱呢。”
“跟娘还不好意思呢,再大也是娘的儿子,快过来。”季知欢要去抓他,裴寄辞耳根子都红了,“不行不行。”
他抓着裴渊的腰带,躲得飞快。
长公主看得直乐呵,“得了,快回家吧,等会雪大了,可冷着呢。”
她披上披风,图利在她身后替她撑伞。
季知欢牵着阿辞,“明儿我们去四方馆看您。”
“没事,忙你们的吧,走了。”长公主没选择坐软轿,反倒是自己走。
图利让人把喝醉酒的都扛上先回四方馆,自己留了几个护卫守在身边。
宫内的琉璃瓦被一层积雪覆盖,偌大的广场,被那宫内照得越发孤寂,雪顺着风往脖子里钻,图利高大的身子将她拢着,也没催促。
季知欢目送他们的背影,才柔声道:“咱们也回家吧。”
“好。”
朝臣们一直看着他们走人,才纳闷。
那皇太孙……怎么不留在宫里,之前不承认身份也就罢了,如今都当面认可了,还让太孙跟着裴渊走?
大家又不由自主把目光放在了还未离席的李皇后身上。
只见她的目光落在那裴渊跟季知欢身上,像是透过他们,在看其他人,但脸上是洋溢着慈爱的。
大家心里琢磨,要不要就此事去请奏,按照太孙的年纪,总该养在宫中,要么也要另外赐下府邸,再不济跟着太上皇也好,跟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