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荣的惊叫,让周子箫冷眼看着他,并讽刺道:“又怎么了?我发觉自从来了白米镇,你越来越像个娘们,成天大惊小怪的。”
杜荣那个委屈啊!
以前,从来没有这些奇怪的事,还不是来了白米镇,才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发生。
杜荣深呼吸,让自己看上去老成些稳重些,语音也压了又压的说道:“公子你的脸消肿了,手也消肿了。”
“是吗?”
“咦!真的消肿了。”
周子箫高兴的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杜荣撇撇嘴,您不也一惊一乍的。
杜荣又拿来了镜子。
确实消肿了!
脸瘦了下去,不过,好像肿着时更好看点。
杜荣高兴的说道:“公子吃了柳小姐的糕点就好了,柳小姐的糕点还能治病啊!”
周子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知道是我去了她的屋……
她妈,的……
她给我下了毒,又给了我解药……
她可真能干!
周子箫恨得咬牙切齿!
杜荣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公子,怎么公子突然就变脸了呢?
不是肿消了,病好了吗?
周子箫越想越气,来到院中。
月亮在云中穿梭,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要不夜色已晚,他必定把她揪起来问个清楚。
漫漫长夜对周子箫来说,今日的夜晚更难熬。
……
柳云灿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来到了种满草药的山谷。
“徒儿,你在做什么?”
“种人参。”
老者鄙视的说道:“种的人参哪里有大山上生植的野人参效果好。”
绿衣女子完全不在意他鄙夷的语气:“野人参能有多少?好多人都用不起人参。”
“用不起的就不用,这世间,还有许多人吃不起药呢?你难道要种植草药。”
“也不是不可以。”
“傻徒儿!”
绿衣女子嘟起嘴,“哪里傻了,昨日,那妇人要是有颗人参明明能活的。”
“你呀!”
老者宠溺的点点绿衣女子的头。
……
柳云灿被犬吠声惊醒了。
她望着薄纱床幔,楞了楞神,她还是柳家二小姐。
种人参?
听上去匪夷所思呢!
“小姐,醒了吗?”
“嗯!”
灯被点起,屋里忙碌起来。
……
“小姐,许公子让人送来了一个平安福袋。说是在东林寺求的,希望能保小姐平安。”
翠玲拿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福袋进了屋。
柳云灿看了一眼,吩咐道:“挂在床旁吧!”
“是。”翠玲把平安福袋用红绳系到床头。
绿芽笑道:“许公子定是听说了灵妙寺的事。许公子对小姐真好。”
柳云灿露出了笑容。
院子里,翠香从厨房端着一盘石榴刚进院子,一抬头看到翻墙落而来的周公子。
“周,周公子!”翠香惊喊一声。
周子箫冰冷的脸直接进了屋。
一进屋,周子箫就冷声道:“下去!”
丫鬟们不知所措的看着柳云灿。
柳云灿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是。”
丫鬟们退了下去。
周子箫一脚踢开椅子,坐了下去,虎着脸责问道:“你给我下了毒?”
柳云灿挑了挑眉,淡淡的反问:“你是那个进我屋室的贼”
周子箫:“……”
……
周子箫冷着张脸回了周府。
杜荣越发小心伺候,心里暗地揣测:公子定是没讨着便宜!
柳府这日的气氛却前两日来得热闹。
前两日因为灵妙寺的流言,府里的下人被下了禁口令。
那两日,柳府里几乎看不到人凑在一起谈论聊天。
今日,这么松快,是因为,重阳节到了。
柳府老太太袁氏吩咐说。
“今日,重阳节,大伙也乐一乐。让厨房多做些菊花糕,大家一起吃。再拿两坛菊花酒,你们分着吃。但,不可吃多,吃醉了误事。”
袁氏这么一说,柳府又热闹起来。
采菊花的采菊花,采茱萸的采茱萸,做糕点的糕点,……
平常爱跟柳云灿对着干的柳云婷也歇下来,兴高采烈的在小花园里采菊花……
柳云灿也采了茱萸带上。
此刻,站在湖石旁的柳云灿,心道:只是可惜,没有山可登,亦不可远眺。在这里,只能看见周府层峦叠嶂的树木。
“送几颗茱萸给周公子。”柳云灿看着东隔壁,吩咐道。
她在书上抹上毒,是有些过了,他对她警觉也是应该的,毕竟,他独自一人在异乡。
周子箫看着桌上的几株红色的茱萸,眉开了。
“把皇祖母赏的牡丹花花瓶取给我。”
“是。”
一束红茱萸插在一尺五寸高翡翠地牡丹花花瓶里,放在了书房书桌上。
……
这日,有丫鬟来回禀。
“小姐,外面有个自称石掌柜的人求见。”
“石掌柜?”
柳云灿莫名其妙,她不认识什么石掌柜。
“是。他说他的东家是开康泰药铺的。”
康泰药铺的石掌柜?
她依旧不认识他!
翠桃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