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周子箫烦躁的睁开他那狭长的眼,他睡得正香,杜荣的声音在他在耳边一惊一乍的,吵得他睡不着。
“闭嘴!”
周子箫睥睨一眼乌压压的人头,铁青着脸冷声喝斥。
杜荣忍不住的激动,问道:“公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周子箫瞥了杜荣一眼,起身下了床。心里责怪道:还问,难得睡这么香,被你吵醒了。
不舒服?
自然不舒服,还有,他肚子饿了。
周子箫瞪了杜荣一眼,说道:“去弄些吃的。”
孙太医赶紧的上前问道:“公子,您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周子箫莫名其妙的回道:“没有。”
杜荣激动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没有就好。公子突然晕倒,可吓坏了奴才了。”
晕倒?
周子箫突然想起来,出了柳云灿的屋子,他就开始头晕,等他翻过墙,他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他到现在才醒?
那个歹毒的女人,竟然给他下药?
周子箫铁青着脸问道:“我中了什么毒药?”
“应该是蒙汗药之类的药,不过,此药的药效比蒙汗药持久。”
“公子,老夫可否再把一次脉。”
孙太医再次上前把脉,脉象如常,孙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他竟然解不了的迷魂药,柳小姐的药闻一闻就解了。
孙太医汗颜。
他躬身道:“公子服了柳小姐给的药,如今身体已无大碍。”
她下的毒,她这么好心给他解药?
“讲,怎么回事?”
杜荣细细的讲来:“公子翻过墙就倒地了,……”
谁让你说翻墙了!
周子箫瞪了杜荣一眼。
杜荣心中一颤,再次组织好语言说道:“公子晕倒后,陈进把公子抱进了屋……”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讲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周子箫斜眼看着杜荣。
杜荣再次组织语言:“孙太医诊脉说公子中了迷魂药,……”
杜荣兢兢战战的讲述了他中了迷魂药晕倒,求柳小姐给解药的事。
她竟然给我下迷魂药?
还是孙太医解不了的迷魂药?
她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啊!
下次,她是不是要给他下无解药的毒了?
周子箫咬牙切齿,转身就往院子里去,片刻就来到了墙角下,一件蓝色绣着水草纹的裙子,静静的落在墙角的地上,……
裙子?
蓝色的?
周子箫脑子突然“砰”的一声响,回忆像烟花似的在脑海里炸开……
脑海里浮现一出画面,精致的床榻,香气缭绕的薰笼,香脸半开的玉娇旖旎……
杜荣看着驻足良久,目光盯着地上水蓝色的花裙,愣愣出神的周子箫,小心翼翼的喊道:“公子?”
周子箫无意识的朝杜荣看了一眼,弯腰捡起蓝色的花裙子。
他沉声吩咐道:“洗干净!”
杜荣赶紧的接过去,把衣裳交给浣洗衣裳的丫鬟。
周子箫转身回了屋,午膳很快呈了上来。
杜荣瞄了一眼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的周子箫,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子,该用膳了!”
周子箫食不知味的用完了午膳。
傍晚,杜荣拿着那件洗干净了的蓝色的衣裙,问道:“公子,这件衣裳如何处置?”
周子箫盯着衣裙,他觉得他的心跳似乎比平常跳得快了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蓝色的衣裙,沙哑着声音说道:“先放着。”
杜荣答应了一声“是。”,进了里屋。
进去后,杜荣环顾四周,却不知道该把这件衣裳放在何处。
桌子上?不妥。
床头?不妥。
衣柜里?
杜荣看着那一柜子的男式衣裳,再看看这件蓝色的花裙子,怎么看,怎么不合适放在这衣柜里。
除了衣柜,那还能放哪?
杜荣一狠心,把蓝色的衣裙放进了衣柜。
周子箫还坐在桌前发愣。
此刻,周子箫万分的懊恼:谁知道她还没起,他又不是有意的。再说,除了头发乱点,衣裳乱点,他也没看到什么,毕竟,这都深秋了,都穿着裘衣呢!
心中的什么也没看见这话,却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情景……
或许,看见点,他不会这么恋恋不忘……
呸!
周子箫在心里自己骂了自己一声。
柳府,柳云灿一早就下了封口令,院子里没人提起,就像这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见到杜荣那一刻,才可以从丫鬟的目光里瞧出一丝蛛丝马迹。
这事,让她没了心情制药,她怕把炼丹炉一不小心烧坏了。
柳云灿望着那瓶放着黑尾三花针花的瓶子,恶狠狠的在心里说道:就让失眠多折磨你几天,你纯属活该!
……
周子箫在发楞中过了两天。
隔日,杜荣回禀:“公子,东西都整里得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京都?”
“回京都?”周子箫明显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