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峯觉得她说的有理,基本都采纳了,心里还觉得她聪明。
月余过去了,他也已经习惯梁秋月在他批阅奏折时给他读折子,时不时提个意见。
二人又说了会儿,定下了人选。
她懒懒的伸了个腰,让李有福去传御医。
御医恭敬的请完脉,梁秋月问:“陛下身子可好些了,为何总是犯困,精力不济?”
御医查不出什么毛病,左不过还是肾虚罢了,但他要是在皇上面前这么说,皇上的面子往哪搁?
太医低头道:“春日来临,犯困不是什么大毛病,陛下日日操劳国事,病了一场,现在有些倦怠也属正常。”
“行房可有碍?”
梁秋月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问道。
太医面色毫无异样,恭敬道:“频率少些无妨。”
待太医走后,拓跋峯欲拉拽她的衣袖,梁秋月躲开,端坐在他对面。
他打趣,眼中有揶揄,“你问那些不是想与朕亲近?”
和珍贵人滚床单时体力不支晕了,他心中虽然羞耻,但时间过了这么久,那点羞耻早就抛之脑后了。
太医不敢在他面前说那些,他也不认为是自己身体太虚,而是操劳国事太过,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的皇后又甚合他意,这会难免心猿意马。
梁秋月笑了笑,“陛下莫说笑,我身子不好,宫中就一位皇子,你身子已经好了,母后定有所耳闻,今日再宿在此处就不合适了。为了国祚,还是召别的妃嫔吧。”
“而且,这些日子我也挺累,陛下还是让我回去好生休息一二,以后才能好生伺候陛下。”
说到这,拓跋峯还真不好继续留她,她这些日子的辛苦他看在眼中。
到了宫外的白玉阶梯上,一身穿深蓝色飞鱼服的带刀侍卫迎面走来。
“娘娘万安。”
“嗯,起身吧。”梁秋月笑着说,又指了指他的肩头。
谢孤堂侧头就见自己肩上有片带着血迹的叶子。
他捻掉后抱拳一拜,“臣失礼了,娘娘恕罪。”
“无妨,谢大人整日为朝廷奔波,有些疏忽也在所难免。”她面色柔和,语气从容淡定,观之有种亲切感。
谢孤堂看着当今皇后的凤辇消失在视野内,才转身进入殿中。
回到明华宫中,绿竹轻呼一口气,“日日在陛下跟前,奴婢连喘气都小心翼翼,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主子了。”
梁秋月斜躺在软榻上,两个宫女给她捏肩揉腿,别提多舒坦了。
“有何辛苦,都是我该做的。”她唇角弯弯,心情很好。
进展比她预料的还顺利,心情怎么能不好。
等殿中只余她二人时,绿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先前您坐上轿撵时,谢大人看了您好一会呢。”
她想了想,主子偶遇金羽卫指挥同知谢孤堂五次,三次停下来说了话。
偶遇新上任的年轻又俊朗的大理寺卿王世惟王大人四次,两次停下说了话。
还有其余若干六部大人,有些主子不和他们说话,有些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