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用来直取楚子航的项上首级的利刃!”
“天呐!她倒下了,她被折断了!她被一枚狙击枪的子弹洞穿,结束了游戏中的生命,原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子航这边也准备了后手!他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虽然他脸上根本就没有笑容!”
像是在解说wwe拳击比赛一样,初代部长的新闻稿写得非常投入,如果给他一支话筒,说不定他会冒着枪林弹雨冲到战场的最中心,抓过楚子航的肩膀询问会长您此时此刻的感想
就这样,这名得手的狙击手横穿战场,夺下了学生会的据点,狮心会取得胜利,学生会愿赌服输。
狙击手的名字叫苏茜。
而那个奇兵的名字叫陈墨瞳,又是她,从新娘岛到陈家,再到路明非,这个女人像是魅影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西子月再次扶额。
别看这世界观好像庞大到了横跨人龙两族,竖跨上下几万年的地步,可搞来搞去,似乎就那么几个人名在舞台上转着玩。
或许这就是校长说的只有少部分人才能过天南地北的执行部生活,大部分人都选择当守望者。
西子月暂且合上了报纸,开始整理已知信息。
当时路明非很有可能是头一天入学,不知道学生们正在玩不会造成伤亡的真人cs,陈墨瞳倒在他面前,他真的就以为对方死了所以他才愤怒暴起,如同死神挥舞镰刀一样,将所有人收割殆尽。
显然,陈墨瞳对他很重要。
可据说陈墨瞳在当时就已经是恺撒的女友,现在又嫁给恺撒了,这总觉得关系好乱。
“话说那个魔鬼你有再次见到吗?”格蕾尔问。
“没有,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当时看到的是什么东西,等我调查清楚了,我会和丽莎说清楚的。”西子月正儿八经地扯谎。
“这样啊。”格蕾尔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
名义上西子月的调查结果只对伊丽莎白一个人负责,其余人若想打听,西子月都可以用一句“这是机密”驳回。
“看样子,经过这几天的学院熏陶之后,师妹你也学会使用权力了呀。”格蕾尔满意地笑了起来,像是见证了一个少女的成长。
西子月无奈一笑,抽了一秒钟的时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
她只是在遵守与魔鬼的约定而已,她也觉得魔鬼的事不要透露出来比较好。
不是担心魔鬼的安危,而是担心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能与这么一个神秘的魔鬼通灵,也许会为自己招来badend级的麻烦。
“你学过白王的有关历史吗?”格蕾尔忽然问。
“学过,说它是仅次于黑王的存在,但因为叛乱失败被黑王吃了。”西子月点头。
“吃、吃了?赛诺伊教授是这么教你的?”格蕾尔被哽住了。
“这教授的原话是黑王尼德霍将叛乱失败的白王钉在北方极寒之地的处刑柱上惩罚了整整六个世纪,等到白王力量终于衰竭了之后,黑王便将它连同处刑柱沉入海底的火山中,把它彻底烧成灰烬,最后黑王吞噬下了这些灰烬,重新取回了赐予白王的力量”
讲道理,这不就是吃了么?跟吃猪肘子一样
格蕾尔琢磨了一下,虽然很想反驳,但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好的反驳措词。
“我想了想,白王是最有可能把路明非从所有人记忆中清除出去的龙王,它的能力是第五元素,精神,高于四大君主的存在。”格蕾尔认真分析。
“不是说两年前,白王在日本的复苏被阻止了吗?”西子月问。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毕竟我们也没有找到白王的尸体,搞不好此刻的白王已经藏在了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等待狩猎时机了。”
听到这里,西子月又想到了那个魔鬼,路鸣泽。
作为被黑王用极烈之刑处死的白王,想必和黑王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刚好路鸣泽也与黑王有仇,有没有可能这个自称自己内心很白的小鬼头,就是白王的化身呢?
可他也在找路明非又愤怒,又寂寞无助地寻找
“既然白王的权能是精神,那黑王的权能是什么?”西子月好奇道。
“这有点触及我的知识盲区啊,或者说触及了绝大多数教授的知识盲区。”格蕾尔挠了挠头。
“就这么跟你说吧,四大君主都有自己对应的权能,地风水火四大元素,可除了这四大元素之外,他们还各自掌握另一项权能有教授分析,这另一项权能才是他们统治世界的究极力量。”
格蕾尔依次竖起了四根手指头:“青铜与火之王,除了究极的火元素之外,他还掌握究极的炼金术,神话般的刀具,七宗罪就是出自其手。”
“大地与山之王掌握究极的力量,根据《冰海残卷》的记载,它能够推动大陆在海水中前进,整个格陵兰岛就是他从欧亚大陆上切下来,再推到北方冰海上的,将这座岛当做献给黑王尼德霍格的礼物。”
“海洋与水之王不好意思,这个没有定论,但根据已有资料推断,他所掌握的是究极尼伯龙根的制造方法。”
“尼伯龙根是什么?”
“就是就是呃你把它当成龙巢就行了,换句话说海洋与水之王是个建筑大师。”
“至于天空与风之王,有关这位君主的加载少之又少,他到底掌握什么第二特长我们无从得知。”
“最后是黑王他所掌握的权能,应该就是命运本身了吧。”
“命运本身?”西子月重复着这个过于宏大的命题,这种东西真的有被掌握的可能吗?
格蕾尔清了清嗓子,以朗诵的口吻郑重而道:“以我的骨血献与伟大的尼德霍格陛下,他是至尊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
气沉丹田的音节从格蕾尔的嘴里回浩荡而出,听得西子月都有些肃然起敬。
“这句话是刻写在诺顿骨殖瓶上的内容,诺顿没有刻歌颂自己的文字,反而把仅有一点的面积空出来,在上面写下膜拜尼德霍格的铭文,其中‘命运’这个词最发人深思。”
“命运啊”
虽然这个空泛的词,可一旦有内容能往里面填塞,它就会立刻变得沉重无比。
如果路明非是在精神层面被抹除了存在,那顺着他的痕迹把他找出来就行了,可如果抹除他的是命运呢?
没人知道命运的进攻方式,因为它无时不刻主宰着所有人。
“等等,提到命运这个词,我想到了什么。”西子月灵机一动。
“什么呢?”格蕾尔也来了兴致。
“上一任新闻部部长,芬格尔前辈,他的宿舍门牌号是多少?”
“1区303,有什么问题吗?”格蕾尔刚问出口,似乎就明白问题所在了。
“你不会是想要”格蕾尔的脸色逐渐变绿。
“我们,就调查这里。”西子月面无表情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