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真是令人赞叹,在符篆之道上令师可以称的上是宗师了,不过,这符文我从未见过,是他自创的吗?”
胡修吾顿了一下:“呀,对对对。”
张骞感慨道:“不亏是留侯的后人呀。”
忘了,单家的先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呢,单家独门符篆·封气符自然也还没有被创出来,幸亏披上了留侯传人的名头,不然还不好解释了。
胡修吾在心中暗暗想道。
张骞将符条收好:“阿弟既然明天要离开,那我今日就不留你了,明天一早我会为你送行。”
“善。”
······
天刚蒙蒙亮,胡修吾和陈朵就已经收拾好东西,这是他和高故商量好的时间,白日里戈壁之上烈阳太毒,不利于出行,而傍晚时还有搭建营地,事情多。
所以唯有趁着清晨已有晨光,而天有不热的时候出行的效率才最高。
而高故领着商队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他们了。
张骞早就和徐元晋讲好了,今天小石盘城特意为胡修吾和陈朵提前一个时辰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
胡修吾和陈朵仍然是那一幅现代人的打扮,不是他们不想体验一下汉代的特色服饰。
小石盘城中也没有成衣店,或者说现在整个大汉都没有成衣店的说法,这时候要做一身衣裳,只有先到布料店选好布料,然后让裁缝制成成衣,这一来二去的就要好几天。
昨天,胡修吾曾经带着陈朵去逛了小方盘城中的裁缝店,
陈朵摸了摸店中的布料,又见识了看了两眼裁缝的手艺后,断然拒绝了胡修吾想要为她买一件衣服的想法,这还是头一次陈朵拒绝胡修吾,拒绝的如此坚决。
理由只有一个,丑。
没办法,一个边陲小城有能有什么好看的布料。
高故见到胡修吾和陈朵后,就招呼着商队准备出发,张骞遵守承诺带着堂邑父来送胡修吾和陈朵。
看着商队消失在风沙中,张骞颇有感触似乎是预感到了过几日后自己的样子。
堂邑父见不得张骞那多愁善感小女人的样子,不由的开口讥道:
“怎么?害怕了?害怕的话可以回长安去。”
张骞轻笑一声反击道:“害怕倒是没有,我只不过突然有些担心我身边的护卫,究竟实力如何,有没有他夸耀的那样,可以以一当百。”
“你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与众不同,是从长生天上下来的天人,凡人是没办法抵抗他们的。”
堂邑父敬畏的说道,那天剑炁纵横的场景,总是勾起他心中的阴影恐惧。
他们这些敌对的异人,会被关进长安的黑牢里,榨干身上所有的价值。
还会被用来做大汉异人的陪练,帮他们增加与异人交手的经验,熟悉匈奴异人的手段。
有时候就连皇帝都会过来在一旁观摩,堂邑父第一次被拉去陪练时,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因为要和他交手的异人只有五六岁大,还没有堂邑父手中的长弓高。
可就是这样一位稚童,却安全将他碾压,堂邑父在他手上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堂邑父还以为是自己轻敌了,可等到他再一次和那位贵人交手,这次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五个匈奴异人。
他们六对一还是输了,并且这次输的更为彻底,当时堂邑父伤痕累累的趴在血污里,耳边回响着汉武帝畅快的笑声。
从那时起,堂邑父的信念就被打破了,在张骞的父亲来找他,想让他去保护自己的儿子时,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他不想要再面对那个孩子,不想要再被人提醒,自己是个连孩子都打不赢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