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哥一个,没个兄弟姐妹,姨、舅倒是有,但人家过的也不太富裕,又在乡下,自然不会收留他这么个累赘。
靳诚能理解,也有骨气,心里打定主意把家里唯一的房子卖了,给奶奶和父母各买了一处比较便宜的墓地,而后把爷爷的土葬也请了来和奶奶合埋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他们老靳家还是一家人,生的时候没能团圆,死了一定要让他们团圆。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手里自然没剩多少钱,书自然也是念不下去了,收拾收拾行李孤身一人来到市里打工,因为16岁未成年,没有地方愿意要他,先后做过修车的学徒工,小饭店的刷碗工,快餐店的服务员,总之给钱给住的地方就成,脏累他都不挑。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父母的苦心,钱,是多么的难挣,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为了能过的好一点,舒服一点,大家都在拼命。
直到他十八岁成年,这两年的时间他似乎过成了二十年那么长,受欺负,受打骂,甚至干完活不给钱,住火车站,住楼道,甚至大冬天的住桥洞子。
该吃的苦都吃了,该遭的罪也都遭了,受人白眼,受人唾弃。
他都忍了,他常常用勾践的卧薪尝胆,韩信的□□之辱来激励自己,将来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们看看,让那些欺负他的人百倍的偿还回来,可想不到却混成了这样,当然,这是后话。
这期间也不免会遇到一些好心人,给他吃的,给他穿的,还给他介绍工作,虽然都是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杂的活,但他依然感恩戴德念他们的好,也练就了他观人于微的本领和一口流利的嘴皮子。
阴差阳错,老天有眼让他一步步的转好,有了住的地方,虽然谈不上窗明几净,但最起码能挡风挡雨,有了体面的工作,虽然还是一样挣不了太多的钱,但每月都会准时开支,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光提成就够他付几个月的地下室房租,这些,就已经很满足,相当的满足,工作起来也是加班加点的卖力,就是为了能过得好一点,能让人瞧得起,别再受人指指点点。
一切似乎也都朝着好运发展,还给了他七天的恋爱时光,可想不到脚下就是深渊。
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穿到书里面的世界,和那个世界的人交谈共处,他知道那些都是瞎编的故事,架空的想象空间,可怎么,就成真了呢。
是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该说你这辈子就是倒霉催的呢。
就这个烂命了。
简慕从来没见过他的玉儿哭的这么伤心过,泪珠如断线,串串顺颊滑落,他的玉儿柔和达理,贤惠温婉,虽不是女子,但性格却不比一般女子差。
自从靳诚醒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