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非常虚弱的呼唤声,开始还以为是别的病房的声音,可隔着布帘那声音再起时,才确定这是靳诚发出来的。
“靳诚,靳诚,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任少倾,“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况,听心跳,看瞳孔,测脉搏,一通粗略检查下来,任少倾紧张的看着医生的脸,“怎么样,是不是醒了?”
“还不好说。”医生给了一个折中的回答。
“可是他刚明明说话了呀。”任少倾差点揍这个二把刀的大夫。
“可是现在他的各项体征显示他还未清醒,再等等吧,我知道你们家属都很急,但这不是急的事,要有耐心才行,就像我说过的,概率还是有的。”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带着一行人走了,能怎么办,虽然刚刚听靳诚的声音很清晰,但现在他又睡过去了,不知道是他心急产生了幻觉,还是靳诚真的有了清醒的迹象。
总之,他相信这个人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从靳诚出事那天起,他就辞去了售楼经理的职务,全职的照顾起这个让他又爱又气的傻小子。
他是个同性恋,在外人面前却总是装成一个异性恋。
当知道靳诚和李真在未竣工的楼盘谈分手的时候出了事,他就下定决心,不再掩饰,也不再闪避,就喜欢他,就喜欢男人,怎么了,谁说同性恋就没有爱人的权力,谁又能阻挡一个人去爱另一个人的心向。
那天面试见了靳诚,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外向的性格和阳光的外表正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个标准类型,尤其看了他的简历,虽然没有高学历,但他的经历足以证明他有着别人无法到达的抗性和耐受能力。
虽还不知他的底细,但任少倾肯定,这个人身上的可贵之处很多,值得自己去喜欢。
扣他房源,压他佣金,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逼着他来见自己,谁叫自己面对喜欢时,笨拙的像个傻瓜,实在没有胆量也没经验,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多和他相处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哪怕对方噼里啪啦的一顿掰扯和反驳,只要能单独和他呆着,看他变化多样的表情,心里就乐的不行,才能缓解对他的向往和想念之心。
真是愚蠢的喜欢。
如果早一天跟他表白,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让他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傻小子竟然找了女朋友,还明目张胆的和人家在夜市秀恩爱,甚至在工位上都能瞄到他笑得嘴角弯曲的弧度。
任少倾心里乱的不行,也恨的不行,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总之,他做了。
虽不够明显,但李真面对顶头上司和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售楼员,无论怎么权衡,聪明的都会选择有发展有前途的那位,可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任少倾差一点就失去这个剜了他心尖的人。
直到靳诚死人般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才发觉自己的这种暗恋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淡薄和简单,他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或是说有什么地方吸引着自己,总之,就是喜欢,没有缘由,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感觉,感觉浑身都热,也让人有种翻江倒海般的刺痛。
医生说撞到了脑子,什么时候醒不一定,也许永远都不会醒,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他下定决心,拿出自己的积蓄,要了一间单间病房,每天跟他说话,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