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头看雍易。雍易伸手拉他,他握住他的手,顺势起身。
“雍易真可怕,我上次和他比矛,被追得爬树。”围观的鹿角咋舌,想起痛苦的记忆。
“我跟他打,他一下就把我击倒,手都震麻了。”狗牙抖着手,仿佛此时那种麻疼感还在。
“……”朱矛崖仍是抱着胸,本想让黑獾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不想他近来还有长进。看来要教训他,得自己下场才行。
见朱矛崖摩挲他的朱矛,雍易已有警觉,恨不得拔腿就跑,他急忙摆手说:“不打了,我肚子饿死啦。”朱矛崖浓眉一挑,严厉地瞪着儿子,他说:“吃饱了,再来。”
没多久,洞穴里就充溢着食物的香味,众人聚在一起,饱食一顿。雍易舒适地靠墙歇息,他身边,朵朵在帮他的手臂涂药,他手臂被黑獾的矛打着一下,有些红肿。雍易说:“不用擦,又没流血,皮都没破。”
朵朵还是耐心帮他擦药,擦得很仔细。
夜辰用手摸摸自己的腰侧,他感到疼痛,他先前掀衣看过,淤青一大片。他从怀里摸出两三片草药叶子,放口中咀嚼,他是个常受伤的人,知道哪种这类伤怎么医治。
雍易眼尖,见夜辰在嚼草药叶子,立即摆脱朵朵,走上前去。朵朵端着草药汁,跟在他身后,急忙说:“雍易,还没擦好。”当她发现雍易走向夜辰时,她不悦地看了夜辰一眼。
她一向注意雍易,所以她很早就发现夜辰总跟在雍易身边,就是近来,夜辰不跟雍易了,雍易也总是在意他。有时甚至雍易和她聊天,都在提夜辰。女孩的心思细腻,不像雍易这般粗糙,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那晚她和雍易在雨洞发生的事。
“夜辰,你把衣服拉起来,我看看伤。”雍易一过来,就说出他的要求。
夜辰见朵朵跟了过来,他不耐烦说:“没事,小伤。”雍易才不信他没事,以他和夜辰的相熟,他知道只有疼痛难耐时,夜辰才会去摘草药叶子吃。再则,他和黑獾交手过数次,清楚黑獾打斗时一向手重。
可能是因为当初,雍易亲眼见夜辰被星洞那群歹人打得遍体鳞伤,况且还知道他在星洞经常被人欺负,由此见不得他受伤。夜辰拒绝,雍易伸手就要去拉夜辰的衣服,夜辰扯住衣服不让他碰,奈何雍易的手劲特别大,衣服还是被拉高,腰伤呈现,雍易骂道:“狗獾!下这么重的手!”
他怒得想暴打狗獾,他这一声叫骂,惹来四周人注意。不只是黑獾,连长脚亦,还有朱矛崖等人都在朝他们这边看。
夜辰平素最不习惯应付众人,他用力抓住自己衣服,想遮掩腰身。雍易却不干了,从朵朵那里拿来草药汁,硬要给夜辰上药,还说他:“你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朵朵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连长脚亦都瞪圆眼睛,夜辰觉自己来西山洞后,脾气温和了许多,但此时他恼怒得不行。夜辰狠力掰开雍易钳制的手,大步往洞穴里边走,雍易还想追,被长脚亦拉住。
雍易脾气上来,朝夜辰的背影叫道:“疼死你算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长脚亦深感不对劲,两人素来亲好,怎么突然闹起脾气。
雍易心情暴躁,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蹲在地上生闷气。他有时做事不经脑子,人又糙,常会忽略一些事情,但这几天,他很确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