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修,你记得打个手电。”
“知道了。”
喻文州把门关上了,楼道里的风偷偷溜进来了一丝,新城这边住户过年回老家的回老家、谈生意的谈生意,防盗门上贴着不知道谁买的“家和万事兴”,字挺拔又漂亮,遭小孩手描了一遍,满纸都是黑手印,整个小区晚上灯都亮不了两盏,居然还有家在卤肉,八成是楼下一对老人,香气从楼道里往上攀升,黄少天坐在餐厅的凳子上,看题目问这首诗寄托了诗人怎样的情感,就给了半行空白,喻文州也懒得东拉西扯,龙飞凤舞了四个字。
“怀才不遇。”
黄少天照猫画虎,有样学样地画了个壮志难酬。
“来了?”黄少天问他,“这么快?”
喻文州低头换鞋:“附近店都打烊了,连你不吃的包子都没了,还好小卖部开着。”
“泡面?”黄少天说,“壶里有水。”
“泡面没有,”喻文州拎起袋子,“速冻饺子,虾仁三鲜。”
黄少天看喻文州:“你觉得咱俩谁会煮?”
喻文州坦诚:“我不会。”
“……”
“但是可以学。”喻文州把袋子塞到黄少天手里说,“还买了薯片和饼干,你先压下饿,我研究一下。”
“哥,”黄少天诚恳,“你看你买饼干的这个分量,我们完全可以解决一餐,就不要用我家厨房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吧?”
“饼干怎么能当饭吃。放心,”喻文州莫名自信地说,“煮个饺子而已,不至于炸厨房。”
黄少天最后挣扎了一下,被喻文州推回餐厅:“快点写吧,我看你今晚写不完了。”
“我今晚本来就没打算睡觉。”黄少天冲着厨房喊。
锅里放着一锅凉水,饺子还在袋子里,喻文州翻着手机百度看速冻饺子怎么煮,拿起剪刀剪袋子。
“一袋子够吃吗?”喻文州探头问。
“够。”黄少天飞快地抄。
“吃饭。”喻文州用筷子尾部敲黄少天的手,“洗手。”
黄少天才抬头看了一眼,饺子躺在碟子里,碟子底下垫了两个不知道喻文州从哪翻出来的垫子,醋和辣椒都摆好了,他有些惊讶地伸了个懒腰:“可以啊我喻哥。”
“先去洗手,”喻文州言简意赅,“饺子快凉了。”
黄少天依依不舍地又看了饺子一眼,终于舍得起身挪地。
速冻的饺子说不上好不好吃,起码是热乎能填饱肚子的,黄少天洗完手喻文州连汤都调好了,盛在小碗里和黄少天说你尝一下还缺什么自己调。
“好吃。”黄少天说。
“不是好吃,”喻文州说,“是你饿坏了。”
黄少天再没说话,飞快的解决盘里的饺子,边吹边下口,烫得舌头都发麻,盘子飞快空下去,黄少天意犹未尽地看着喻文州:“你买了几包?”
“一包。”喻文州问,“不够?”
“没有,”黄少天说,“我肚子都圆了,就是看你没怎么吃。”
喻文州笑了一下:“这不是还有半包饼干吗。”
“碗放着吧,”黄少天说,“明天有人收拾。我电脑在卧室,你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你看看,”黄少天说,“开机密码是黄少天,我边玩边删,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有什么。”
“成,”喻文州说,“我手机里还剩了上次一半的电影,我先把电影看完。”
“烈日灼心?”黄少天看了一眼屏幕。
“嗯。”喻文州说。
黄少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