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有些沮丧地走出办公室,石智靠在墙边上惬意地抓着卫衣帽上的白色带子,左转转右转转。
李想走过她身边时,石智叫住他,她上前两步,问道,“你请假不会是因为刘妍吧!”
李想停住脚步却没有说话,石智说的没错,他请假的原因是因为刘妍,知道刘妍在上课时间跑出学校,他很着急也很担心,李想给他母亲打电话询问时,他母亲就在刘妍家,还疑惑地问他什么事。他没敢直说,只是绕着圈子才知道刘妍没有回去过。他怎么能不担心。
石智说,“要是我替你找到她,你怎么谢我?”
李想回过头看她,这个女孩一直带着笑,似笑非笑,眼睛里却像藏了把刀一样,喜欢把人玩弄于掌中。
可即便如此,李想还是走近她,问:“真的?”
“看看吧!如果找到了,我要你谢我。”
“怎么谢你?”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想要一份礼物,你要用心点挑。”石智说。
李想皱眉,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石智也没等他回答,便越过他走出办公室的走廊。
李想站在原地盯着石智离开的背影愣了好久。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晚自习的第一节课,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李想坐在靠在窗户的走道处,教室里很安静,只剩下翻书地声音和笔在纸上摩擦地沙沙声,老师在教室门外与隔壁2班的老师说着话。李想握着笔,对着习题看不进一个字,更是写不出一个字。他抬起头,望向漆黑的窗户,窗户上照出教室里的影像,还有看不清任何表情的他。
走出校门的石智站在路口朝两边方向看了一眼。
石智没有去医院,她请假就是不想在学校待着。还有另一个理由,今天是她16岁的生日。
石智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没有需要人了解她,她的所有做法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因为是他们给她贴上坏女孩的标签。经常听到有人说,“看,她就是石智,这人特讨厌,以后看见也别理她。”
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有人便盲目跟风去讨厌石智。
石智笑,他们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背后里用尽言语攻击自己。他们幸灾乐祸,冷嘲热讽,满脸写着仁义道德,却透着无知,只因是年少。
路边的路灯到点就亮起,一排排亮到看不见的远方,橘黄的灯光,孤寂长远。夜晚时分冷的冰凉刺骨,路上没有什么人,石智思量了一下,朝上方走去。她一整天没有吃饭,可能习惯了,根本察觉不到饿,只是觉得冷,她把卫衣帽带上,捏了捏冰冷的耳朵。
路两边是店面,有的店面关了门,而小卖部还在开,只是门虚掩着,石智走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打麻将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小卖部里聚集了一桌子的人在打麻将,旁边坐着几个大人小孩烤着电炉说着话,孩子们互相嬉闹着,像是一家人,他们嘴角漾开的笑容是石智最记恨的东西。
石智掏出耳机,将耳塞塞入耳中,再也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时间跨越到另一座城市,某区别墅里,一群上流社会的人为主人家的小少爷庆祝两岁生日。
桌面上美酒佳肴丰盛多样,水晶般高跟杯里轻轻荡漾着殷红的液体,照映着大厅里的宾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气氛沸腾。
一曲协作曲轻轻被小提琴拉出而飘荡出来,即便被繁华的热闹给埋没,但还是可以听出曲子里的婉转动听,丝丝荡漾。
一位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士,披了件棕色披肩,头发盘起,浓妆艳抹,风韵犹存。她端着酒杯晃了两下,盯着客厅墙面上挂着的全家福。
相框里,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打领与一位年轻女人坐在雕花红漆椅上,女人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孩子,面对镜头时,男人和女人都笑的很幸福,就连孩子也咧开嘴笑,唯独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女,却是面无表情。
相框里的男主人向女士走过来招待,女士与他轻轻碰杯,小饮一口,问,“石董,这个女孩好像没见过。”
被称为石董的男人顺着女士的视线望去,绅士一笑,回道:“我女儿。”
女士明白地点点头,将话题转向商业上。
业界里的人都知道,km集团的石董事长石中伟在与现任妻子结婚前曾和前妻孕有一女,只是这个女儿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没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