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
温沉心身躯微微一颤,她知道李桓的话中的意思。
她遮掩住的袖口被李桓轻轻拉开,露出了那奇特的胎记。
在他们见面的第一眼,李桓就觉得眼前这个老板娘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联系一下时间,沉心也该是这个年纪了。
于是在离开布店之后,他又特意到邻村转了转,在对村里不同年龄的人进行暗示以及交谈甚至运用神念搜索后,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二十年从邻村嫁过来的女孩的大致信息。
而村中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这是个等着自己进京赶考的未婚夫的女子。
但这已经够了不是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那后面跟着的一个差役看到眼前这一幕,开口就要骂人,可他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张大牛打断了。
开玩笑,虽然以前这人穿着一件不带任何花纹的白袍,但这质地看起来就不便宜。
而且这人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些贵气,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他们这些被平民惧怕的差役,很明显眼前这人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那么,这男人的身份就很有可能是一位贵人,甚至不仅仅是有钱,而且还很有可能掌过权甚至仍然在掌权!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知道有些人绝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差役可以招惹的,这年头,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不仅仅要黑,要狠,更要有眼色。
“这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张大牛用谦卑的语气道。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要交这么多的税呢?按照我朝规定的规矩,地税商税各种税加起来也不过才一两银子吧?既然已经收过了税,又为何要加收呢?”
他的语调平淡,却让几位差役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李桓知道,虽然他在几年前不惜得罪一大批官员劝说皇帝降低税收和改变方法并不一定有太大的作用,底下的官员大都会加征税收,毕竟他们也是要捞些油水的,但收过一次还要再收一次就十分不合理了。
但这种现象,或许也十分常见,只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他哪怕一心一意想要减轻普通百姓的负担,却并没有收到过多少真实的信息。
哪怕是他企图微服私访,接触到的也都是生活“幸福”的家庭,但看着那无神的眼睛或是听着那熟练无比的“台词”,他知道,这不是真的。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微服私访都能被发现并且安排他的所见所闻,对方的势力绝对很是强大。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警告,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暗暗记下这一切。
而此刻,村子外面不远处的森林中,有两个少女缓缓往村子所在的方向走来